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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熙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得偿所愿?你知道我想得到什么?”
    柳乘风道:“自由,令慈与你的自由。”
    龙熙眼眸微微晃动,当即跪了下去:“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从那日起,龙熙便跟着柳乘风学起了法术。
    他本就天分极高,又极为勤奋刻苦,不出两年,便将各种术法掌握的炉火纯青,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不仅法力进步得突飞猛进,龙熙的身量也长高了几分,宽肩窄腰,肌肉结实,与初来龙宫的瘦弱矮小截然不同。
    如此显著的变化自然引起了兄长们的注意,他们得知是柳乘风这个老家伙背地里提点龙熙,虽对他不满,但到底顾忌着他老功臣的身份,不敢拿他怎么样,又把矛头对准了龙熙。
    老三老四老五从外面学成归来,自以为很了不起,对付起龙熙这个半路出家的小野种是小菜一碟,却没想到被他不到三招便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三、四、五鼻肿脸青地面面相觑,跑到父王那里告状,反被父王训斥一顿:“本王为你们觅得名师,出去几年毫无长进不说,你们连龙熙都打不过,有何脸面哭?”
    龙傲气愤不已,当即关了三人禁闭,他看了眼身姿笔挺的小儿子,许久不曾留心,不知何时他已变得如此出色。
    而对于这场胜利,龙熙神色淡淡,不喜不悲,如此沉着冷静的气度,倒让龙傲不禁又多看他几眼。
    自那日后,三、四、五便不敢轻易招惹龙熙,他们对他虽仍怀恨在心,却忌惮他日益精进的法力,只敢在日常小事中下些绊子,却都被龙熙轻飘飘避过。
    一晃过去几个月,三兄弟愣是没在龙熙手下讨到一分好。
    自小的优越感让他们很是不忿,仇视愈加积压,再加上父王染上重病日渐消瘦,立储一事尚未明朗,兄弟之间明争暗斗不止,对龙熙这颗眼中钉愈加不耐烦。
    老五提议:“不如找个合适的日子了结了他。”
    老四问:“五弟可有什么妙计?”
    老五阴沉一笑:“小弟新得了一枚丸药,吃了便会让人法力尽失,药效可持续一个月,若是能让那杂种误食……”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饶是他们再不济,一个月的时间也足以处理掉法力全无的龙熙。
    他们布下罗网,果然让龙熙吃下了那枚丸药。三人合力将其击杀,追至某处云层密集处时,一个不妨让龙熙脱了身,老三在其背后重重一击,见他化了形跌坠湖中。
    三人在那片湖泊附近搜寻许久,可龙熙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
    本就背着父亲在做骨肉相残之事,左右龙熙失去了法力,又受了重伤,一时三刻是不可能再回到龙宫去,三人没有过多停留,回了龙宫与其他兄弟争夺储君之位。
    眼前雾气无边白茫茫一片,龙熙恍若置身云端之上,一时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耳边忽地响起一声脆嫩的嗓音,急促又关切地呼唤着他:“龙熙?龙熙!”
    他缓缓睁开眼,床角的绛纱灯烛火跳跃,少女明艳娇媚的脸映入眼帘,她眉眼微蹙,桃花眸里满是担忧地看着他。
    额上忽地多了一只温软的小手,楚韫满脸忧色,嘀咕道:“没想到你肌肉那么结实,一场风寒就将你击垮了,难不成真是中看不中用?”
    她的语气难掩失望,龙熙黑眸尚有刚从梦中睡醒的迷茫,闻言不禁疑惑地看着她:“殿下是说用来做什么?”
    楚韫神情可惜地看了他一眼,啧了声:“当然是用来做啊。”
    做什么……全然清醒的龙熙顿时反应过来。
    他略带气恼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忍不住道:“殿下,请不要信口胡说。”
    楚韫睁大眼满是不解:“寡人如何胡说了?”
    她对他的欲望直白又炽热,龙熙想再佯装不明白也装不下去了,只好强忍着心下陌生的悸动,淡声道:“殿下若是觉得寂寞,大可以去其他公子的营帐解闷。”
    瞧这话说的,没有一丝儿对她的留恋与爱意。
    楚韫也不恼,他们才认识两日,若他对她流露出什么喜欢之类的,她反而觉得无趣。
    正是这样高冷清绝的高岭之花,征服起来才更有趣味。
    “你安歇吧,寡人去别的地方。”
    楚韫当真掀开帘子去了别的营帐,龙熙看着犹微微晃动的帘子,心里有些奇怪的酸涩。
    是夜,楚韫在阿时的帐篷里歇下了。
    他生得漂亮,嘴甜又粘人,虽有些口无遮拦,但不失天真烂漫。
    见皇上突然来到他的营帐,陈时受宠若惊,迭声叫人送热水茶点,极为殷勤体贴地伺候楚韫沐浴上床。
    素了两天,楚韫也有些忍不住,想到帐篷的隔音不算好,便按着少年的头往下,阿时极有眼力见儿地冲她柔媚一笑,将薄衾盖住了两人。
    饶是没有真做,但少女低柔婉转的声音还是溢出了门帘,惹得附近其他营帐里的公子们一阵心酸吃味。
    次日,楚韫睡饱醒来时,又见到一双如小狗狗一般的黑眼睛,目光灼灼欲求不满地看着她。
    陈时蹭了蹭她柔软的小腹,低声问:“殿下,可以么?”
    清晰地感受到那坚硬的触感,楚韫顿了顿,揉了把他的脸:“改日吧,今日时候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