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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韫伸手戳了戳他柔软微凉的身子,他怕痒一般扭了扭,看得楚韫不禁大笑,逗儿子逗得愈发来劲。
“珩儿好像十分怕痒诶,这点是比较像你吗?”
龙熙静默须臾,否认道:“不像。”
楚韫不信,手指不老实地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圈,“那你改天变成龙,让我戳戳看呗。”
龙熙:“……”
他低垂黑眸凝视着她,“你确定?”
过于灼热的目光让楚韫蓦地打了个冷颤,她摇了摇头,立马认怂:“不确定,我瞎说的……”
月光照进窗子,映在青纱帐上,从小睡惯了软枕软床,楚韫在竹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忽地腰间一紧,一道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耳边。
“睡不着?”
“嗯……有些认床。”
耳垂被人倏地含住,湿热的舌尖舔了舔细嫩的耳骨,男子低低的嗓音传来:“不如我帮帮你?”
楚韫心口猛地跳了一下,“怎么帮?”
下一瞬,她整个人便被放在了他的身上。
眼前是他俊美的脸,眉眼如画,薄唇微勾,胸膛半露,像个半夜三更爬人床上吸人精魄的男妖精。
楚韫很没出息地舔了舔唇,低头吻住了那两片薄唇。
月色溶溶,微风吹过蔷薇,空气中弥漫着浅淡好闻的花香。
半开的竹窗倏地倒立过来,月影颠倒,温热的气息深浓,楚韫忍不住咬着手指,阻止口中压抑不住的低吟。
湿漉漉的手指被人含住,轻柔安抚的吻一一落下,在蒸腾的欲望中,龙熙那双漂亮的黑眸在暗夜中亮得惊人。
次日天亮时,楚韫仍窝在龙熙怀里沉睡,朦胧间她听到外祖母在院中与素秋聊天,听到她老人家说:“昨夜是不是院子里进耗子了?夜里总听到吱扭吱扭的声响。”
素秋似是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道:“没有的事,兴许是您听错了罢。”
沈母疑惑道:“声响明明很大呀,这你没听到……”
睡意登时全无,楚韫睁大眼看着龙熙,见他神情自若,她不禁有些害臊,附在他耳边低语:“外祖母说得不会是我们吧?”
毕竟竹床不经折腾,稍微用点力便会响个不停……
龙熙低下头蹭了蹭她的脖颈,在她颈边落下一吻,慵懒道:“这有什么需要怀疑的吗?”
楚韫:“……”
她一把推开他,红着脸穿衣下床。
这厮脸皮如此之厚,比不过,真的比不过。
沈母见楚韫走出了房门,热情地问她:“韫儿昨夜休息得如何?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吧?”
楚韫耳根微红,“没有,睡得很好。”
目光与素秋对上时,她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闪过的笑意。
一目了然的促狭。
耳朵更烫了,楚韫在心中低低骂了龙熙几句。
对寻常人家来说,对亲人的陪伴大抵就是一同坐在院子里聊天,一同做饭吃饭,平淡而祥和。
这份平淡对楚韫来说新奇又陌生,此时此刻,时间流逝的脚步似乎都慢了下来。
又到了夜里,洗完澡龙熙将她抱在怀里亲吻,意图很明显,楚韫尽管有些气息不稳,却还是坚定地推开了他。
“声音太大了,不可以。”
炽热的吻绵密地落在她的颈上,含混不清的声音传来:“我抱着你就不会有声音。”
……之后便又闹到很晚才睡。
次日午饭时,沈母小声问楚韫:“你昨夜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楚韫心中咯噔一下,竭力保持平静,“没有啊,外祖母听到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到了猫发情的时候,总听到呜呜咽咽的,像在哭,又像在忍着疼。”
楚韫:“……”
素秋见状,连忙笑着打岔:“娘您尝尝这个笋炒肉片,又鲜又嫩。”
“是吗?那我尝尝看。”
之后几日,无论龙熙再怎么保证,楚韫都不让他碰她了,夜里只是安安分分地睡觉。
而沈母也没再听到异响。
这天早上素秋照常来给沈父擦洗身子,却在触到他的鼻息时,身子一软,泪水刷地落了下来。
沈父年届古稀,去前并无太大病痛,算是寿终正寝。
沈母对此虽早有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哭晕厥了过去,素秋等人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将沈父下葬后,龙熙与楚韫多待了两日,便拜别外祖母与素秋,两人启程去了京城。
一路上龙熙腾云驾雾,片刻的功夫便抵达了大楚皇城。
回到了熟悉的寝殿,楚韫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上次离开时,她是去仙山祈福,没成想再次回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自己竟然也有了孩子。
她摸了摸小白龙的脑袋,发现他近日困倦得厉害,动不动就在睡觉,问了龙熙,他说是正常情况,楚韫便只好由着他昏睡。
在听闻母后带了个英俊男子回宫时,楚韫立马便换了衣裳前去请安。
见母后光彩焕发神采奕奕,她脸上的笑尚未完全绽放,却在看到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时,笑容瞬间僵住。
等等!母后这是怀孕了?!
楚潇然已然习惯了众人的脸色突变,她满眼慈爱地抚摸着小腹,柔声道:“韫儿,你很快就要有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