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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昨天王美丽那个经历,今天能来赴约,已是体力的奇迹了。她都快三十了,这可不是一夜九次郎的水,那都是荷枪实弹的伤筋动骨,还有二十出头的雏头犁地,根本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
    她如是向转达了秦甦转达了自己正左拥右抱,档期很满。秦甦瞠目结舌,流下了羡慕的口水。她自以为她的辣妈生活足够绚丽多彩,眼下如何丈量,也是比不过单身辣妹的。
    她深刻代入角色,经过艰难抉择,站在了金郁那边。“过惯了舒服日子,很讨厌猜心了。”
    “我看你日子是太舒服了,”王美丽送她脑门儿个弹指,“这两个人一个都轮不到我选,没几天,他们会自动离开的。”
    “你别这么悲观嘛!”秦甦享受生活的眷顾,变正能量了。
    “我没有悲观,”王美丽叫了杯咖啡,没形象地歪在椅子上,替精神抖擞的辣妈咔嚓了一张美图,“我只是摸清了ons这件事在我身上运转的定律。”
    金郁面试结束,和大学同学聚了餐,回去躺在床上半天没睡着。
    他可是喝了两瓶啤酒的人。以前喝了啤酒,他沾枕头就睡,今天好像有了心事,一直掏手机,在等消息。
    昨晚王美丽问他,为什么要在本市工作?
    他不好意思说为她,这带着谎言性质,于是老实说,他大学在这儿念了一年,几个投缘的朋友都在这儿,法国的室友也在这里,明年回来。
    过去聊天,他提过很多次的——这是他们牵连最深的城市。可王美丽完全没印象。
    想来是他网聊时讲话太无聊了,没给她留下印象。她还逗他,“我还以为你为了我呢。”
    对上她闪烁的狡黠,金郁后悔自己太老实,舔舔嘴巴问,“那……现在改答案还来得及吗?”
    她指尖蜷着他的卷毛,亲亲他,夸张地挤眉抱歉,“不要改答案。谢谢你,你的答案让我松了口气。”
    什么意思?
    是怕为她而留压力太大吗?倒也是,昨晚之前,他们只是普通网友来着。说为她而定居,确实变/态。
    金郁不太懂恋爱,更不懂如何讨得这样一个女人的芳心,似乎除了卖力,没别的法子了。幸好,他有用不完的力气。昨晚之前,他连这个法子都没想到。
    如此,想着想着,就梆硬了。
    年轻气盛,不稀奇,但他妈金郁跟同学睡一张床。这事儿太扯了。前几天完全没遇到这种情况。
    他看了同学一眼,把自己关进洗手间,手动解决,结果这小子蹿稀,在门口一个劲催他,还以为他也蹿稀,骂骂咧咧要准备投诉今晚的饭馆。
    金郁翻了个欲求不满的白眼,赶紧弓着出来,把那臭小子蹬了进去。
    他昨晚才开过荤,兴奋阈值很高,要达到昨晚的舒服度,得以释放,可能需要耗好会儿功夫。在这方面,他是个理论派。
    冬风凶猛,灯火摇晃,野狼齐声嗥叫般的风把人带到了原始森林。
    金郁开了窗,站在风口,失笑地挨下这零下五度的巴掌。
    他两手插在兜里,等身体的火自动熄灭,吹着风,哼着歌,又比最坚硬的时候更想她了。可今天一天,他们都没有联系。
    他不信似的,掏出手机。
    第10章 10
    凌晨两点,终于结束了。
    Speakeasy货量不大,顾客粘性不错。文艺小资久病膏肓,喜欢灯光暗昧的酒色场所。摩登都市秩序游走时,猛地扎进复古慵懒的年代酒馆,像被酒精施了近身魔术。
    这晚,她在两位酒吧老板的聊天对白中,捕捉到了隋唐的名字。
    不知是孕妇效应,还是王美丽最近打入的圈层,隋唐是个核心人物,局里局外,他人没出现,名字都会很有存在感地溜达一回。
    原来,本市那家Sober Café是他的,或者说,是他前妻的。两位老板对他的离婚毫不知情,称新婚燕尔,色令智昏,徐一清就是一昏头,做这么成功的网红咖啡馆说改就改,大刀阔斧转型专业酒吧,一点没留老客源的回头空间。原来白天做咖啡店,17点休店,19点营业酒吧,开到2点。市中心一家门店做两家生意,挺牛一女的,愣是被隋唐搅和,说不伦不类没有风格,改成“找门”酒吧,也不知道做出来是什么样。
    在中国,白天没几个人会喝酒的。因此非球赛季,白天的酒吧利用率很低。老板百般设计就为把这时间段的门店费用最大利用,从商业盈利角度考虑,隋唐这个决定确实荒唐。
    他们见王美丽听得入神,问她见过隋唐没。
    王美丽聪明得很,浅浅一笑,表示自己只认识养活自己的老板,其他人算老几。
    酒绿灯红,酒单子狠狠地下。这些老板滑得很,没喝酒前,只开玩笑,不谈公事。
    王美丽收到商务暗示,解了项链,摘了手环,小心地塞进包里。
    她喝了60多个shots,猫进洗手间抠吐了两回,有一会算数都不会做了,但她始终维持清明的双目,直到亲眼看着两位酒吧老板签下合同。回去路上,合伙友人白慕问她,“刚刚是不是断片了,我给你比数,你都晕了。”
    王美丽不承认,嘴硬说法国待久了,算数就是不太好。就法语那数数、报数的神奇节奏,谁久呆都会对算数迟钝。
    何况……何况她十八岁就去了那里。太久了,久到她怕是清醒,也不能立刻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