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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打算叫醒时星澜,昨晚做到凌晨三四点, 睡了一上午,他都有些勉强,可想时星澜的状况。
    薄闲打着哈欠下了楼, 一出电梯,就看到了薄父和薄母,薄墨不在旁边。
    分开的几年里, 一直是薄墨在中间调和,单独面对父母时,薄闲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爸, 妈,我哥呢?”
    “他去洗手间了,小闲,刚睡醒吗?”
    “嗯。”
    薄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儿子,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可以聊的话题,最后看了看他身后:“星星没和你一起吗?”
    薄闲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咳,他还在休息。”
    薄父皱了皱眉,不满之情溢于言表:“都快下午了,还没睡醒?”
    他为人严谨,最看不惯年轻人作息不规律的颓废样子。
    薄家兄弟小时候都按照规定的时间休息,薄闲目光一凝,解释道:“是我不懂节制,昨晚让他累着了。”
    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薄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气怒不已:“胡言乱语,没个正型!”
    那种事是能放到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薄闲从小就顽皮,不像薄墨那样听话,早被骂习惯了:“您的古板思想也该改改了,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能提,对吧,妈?”
    薄母欣喜于儿子的亲近,连连点头:“对对对,你爸太古板了,咱们不理他,小闲和妈妈说。”
    “……”
    被儿子怼了,又被老婆抛弃,薄父看着他们母子俩挽着手离开,脸都黑了。
    从洗手间回来的薄墨看自家老父亲面色不虞,再一看不远处的妈妈和弟弟,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半点没犹豫,直接追上挽着手的两人。
    他可没兴趣留下来做出气筒。
    母子之间的感情往往更融洽,薄闲和薄母很快就聊得欢欢喜喜,薄母又问了一下他的感情生活。
    自家儿子已经打了几年职业比赛,想必掰是掰不过来了,没必要在就业上多费口舌。
    “妈妈和爸爸不是反对你们,只是有些惊讶,小闲以前还说要娶个像妈妈一样的妻子,怎么突然就喜欢上男孩子了?”
    薄闲失笑:“妈,那是我幼儿园时候说的了,人都是会变的。”
    薄母拍拍他的胳膊:“再变不也是妈妈的儿子吗?”
    “是是是。”薄闲连忙讨饶,“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生,但见到时星澜后,就觉得是他了。”
    明白他要表达什么,薄母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你啊。”
    在酒店餐厅里吃了饭,薄闲心里记挂着时星澜,总是出神,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薄母跟他说了两句悄悄话,塞给他一个盒子,就借口累了,拉着老公和大儿子离开了。
    想起薄母说的话,薄闲心里一阵欢喜,摸了摸口袋里的盒子,轻手轻脚进了屋。
    房间里的窗帘还是拉着,营造出一副利于休息的样子。
    床上鼓起一个大包,薄闲绕到床边,蹲在地上看着熟睡的人,心里满足得不行。
    当年独自在昏暗的礼堂里练舞,漂亮得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子,让他念念不忘的人,而今毫无防备地躺在他床上。
    薄闲曲起指节抵着眉心揉了揉,笑了。
    不止如此,这个人现在已经属于他了。
    出去一趟没了睡意,薄闲索性收拾起地上的一片狼藉,昨晚做完后懒得折腾,他只帮时星澜清理了一下后面。
    捡起掉到地上的枕头时,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掉了下来,薄闲蹲下身,怔了下。
    时星澜就是在这时醒来的。
    他身上不舒服,尤其是腰部以下,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似乎还残留着饱涨的感觉,浑身又酸又软。
    “薄闲,你在看什么?”
    过度使用嗓子后,发出的声音哑得厉害,把时星澜自己都吓了一跳。
    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薄闲抬眼看过去,瞥见他露在外面的脖颈上一片绯色,其中还夹杂得几朵开至熟艳的花。
    勾得人喉咙发紧,口干舌燥。
    薄闲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东西,起身来到床边,将柜子上的水杯递给他:“蜂蜜水,喝点润润嗓子。”
    他握着水杯递到时星澜嘴边,视线在他肩颈附近流连,像蛇信子一寸寸舔过那片皮肉,放肆且热烈。
    啧,被子盖得挺严实,锁骨都没完全露出来。
    时星澜被这种近乎色/情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觉得butt更疼了,猛地灌了一口水,结果被呛得直咳嗽。
    薄闲皱起眉头,接过杯子放在一旁,拍着他的背帮忙顺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星澜暗自在心里腹诽,还不都是因为你。
    缓过气来后,时星澜扒着薄闲的手:“你刚刚在看什么?”
    薄闲刚才看得出神,他醒来后盯着人看了一会儿,一直没被发现,所以才会开口发问。
    东西被攥在手心里,薄闲没怎么用力,时星澜一下子就扒拉出来了。
    熟悉的盒子和图案扎进眼底,时星澜腾地一下红了脸:“你,你怎么……”
    薄闲从后面抱着他,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后腰,轻轻揉着:“抱歉,昨晚太着急,忘了用。”
    时星澜提前做好了润滑,薄闲带着人进浴室时,被刺激得眼睛都红了,哪里还顾得上出来拿t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