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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药收起来,房间的灯被她拍掉,混在无尽的黑暗中去开门。
秦又缺敲门的动作愣住,落入眼帘的是一头长发飘飘的凌乱银发和一张苍白憔悴的脸,被她吓一跳:“你想吓死我?”
秦思满淡道:“什么事?”
秦又缺正气头上又或者是选择直接忽视了她的反常:“秦思满,合同要求是你提的吧?你说话别他妈这么大刺!”
秦思满淡淡抬眼:“你听着心里不舒服?”
秦又缺一噎。
片刻:“这就对了。”
秦又缺早就猜到她是故意的,但亲耳听到她说的,还是会被气到:“你有什么事冲我来,没必要伤及无辜。”
“我也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
还有,她这么说也只是让她不要有负担不要有忏悔感,大家心照不宣不就很好吗?为什么非要搞成那种让人变扭脱不了关系的局面?
程月到底在在意什么,秦思满不懂。
秦思满从头到尾语气平平淡淡的,让秦又缺觉得是自己找事,她眼神没有温度看向他:“我没伤害她。”
一句话把秦又缺呛得说不上话,她就爱看他这样,坐到了电竞椅上,甚至觉得不够,轻嘲:“秦又缺你帮她说话谁帮我呢?”
她像似根本就不屑这种弱女子姿态,勾唇冷笑:“我帮我自己。”
“有错吗?”她问他。
秦思满厉害就在这一点,平淡如水,三言两语就能呛到一个人无言。
秦又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情绪激动:“你有错!你说话就有错!”
她在意这些干什么?秦思满是真的不懂。
她无所谓的耸肩:“那又怎样?”
又讽刺他:“你自己都这样,你有资格说我吗?”
秦思满看着眼前的亲哥,就觉得可笑至极,她一个人淋雨回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去医院的时候,一个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坐车赶回来,还要顾虑到人身安全明明累到想睡过去还得强撑着的时候,他在哪里?
在吃香喝辣,在做着白日梦,在无所事事。
中午拨过去的打电话被无视。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关心。
他句句威胁、句句训斥的时候。
她不委屈?她不难受?
她还不是自己一个人抗压着。
凭什么她说两句事实的话让他们不舒服就过来理论?过来声张虚势?
而她就要一一接受批判?
如果换过来,她让他们承受一遍,是不是得疯?
这个世界另一面就是这样,冰冷、无情、没有感同身受。
而她就是那一面,深处绝境,没空洋装那虚伪的善良。
秦又缺还是那句话:“我起码不会殃及池鱼,程月没有对不起你什么。”
秦思满累了,脑袋被他折磨到嗡嗡作响,无边的黑暗笼罩着她,她连嘴里反驳的话语都显得轻渺。
再这样说下去,她觉得自己不会这么理智了,她不想再说了。
“嗯,对……”
“我说话都是错的,我就不该说话。”
“我没想到她那么脆弱,今天是我态度不好,是我的问题。”
“我的疏忽,我的错。”
秦思满强迫自己声线控制着平稳,到最后就剩下细小的气音:“可以了吗?”
为了结束这场吵架她拦下所有,谁错谁对都可以,只要他现在赶紧走。
话到至此。
见他还不走,把门打开:“你可以走了。”
等了一会儿,见他杵着不动,又问:“还有事吗?”
秦又缺被她突然其来的方向操作气笑:“你太厉害了,我佩服。”
秦思满在他面前不敢当,把他推出去,“砰!”的一声巨响,拍门送客。
估计也只有在这一刻,她出卖了表面平淡无常的自己。
一对亲兄妹闹成这样,也怪可笑的。
许程屹昨晚隐隐约约记得自己见过秦思满,今天起床过去敲房门没见到人,微信找人也不回,杳无音讯的。
今晚她回来的时候他也没听到动静,是秦又缺上来大闹才知道到她人回来了。
慵懒的站在门口听着隔壁隐隐约约的吵架声,瞥了一眼路过的秦又缺,冷声警告:“以后这个点别让我在三楼看到你。”
秦又缺:“关你屁事!”
许程屹牙缝挤出:“你可以试试。”
随后,“砰!”的一声巨响,把门给拍上了。
“你……!”秦又缺再一次吃了个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