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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之快,超过了神魂动荡勉强控制着般若剑的荆沉玉。
    堂堂剑君,端肃仙君,被他的心魔用冰针刺入眉心,一如他之前如何刺破她的眉心。
    她的眉心被刺破,冒出来的黑色的魔气,可他不同。
    灵府地动山摇,鲜血流出,顺着他挺拔的鼻梁滑落,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泛起蓝色的光,那是神魂撕裂的痕迹。
    昭昭报了被刺眉心的仇,胸前里属于魔的恶意有些控制不住,目光定在他鼻尖上的鲜血上转不开,然后她就不由自主地干了一件令人尴尬的事。
    她低下头去靠近他的脸,在他因受伤而渐渐削弱的冰冷杀气中,轻轻舔去了他鼻尖的血。
    血腥味侵入的一瞬间,她没有恶心,没有嫌弃,而是力量高涨,非常上头。
    好像一个人干掉了一整瓶的伏特加。
    真的特别上头。
    昭昭手都有些颤抖,她望向荆沉玉,他因她的行为屈辱、挣扎、杀意丛生,哪怕已经受伤不轻,依然再次凝聚起剑意,大有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意思。
    昭昭正要抵挡,眼前人忽然眼睛一闭,没有了意识。
    与此同时,灵府之外,华倾闯入太素宫,见到入定中眉心流血似乎走火入魔的剑君,急忙上前护法,将他摇摇欲坠的神识拽出了灵府。
    “君上!”华倾搀扶住荆沉玉,奈何荆沉玉不识好人心,一把推开了他。
    他倏地站起,咬唇凝思方才之事,周身冰寒剑气猛涨,将太素宫桌椅摆设转瞬摧毁。
    “放肆。”
    他手一沉,脚下玉阶尽碎,他快速走了几步,道袍摇曳,让他又想起被她扒了道袍的事。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修炼这样久,能动手从来不BB的剑君憋了半天,也只被气得憋出一句“岂有此理”来。
    华倾在一旁看着剑君气成这样,头上缓缓划出一个问号。
    ?
    生气了?
    每次有弟子因为太笨惹剑君生气,都会被罚得很惨,这次又是谁干的?
    看样子惹得还挺厉害,都气得差点走火入魔了。
    那人她怎么敢的呀?
    第4章
    如果不是华倾插手,荆沉玉那种宁为玉碎的性子,大概真的会在灵府内和昭昭同归于尽。
    如今出来了,虽然因为缚仙术的存在,灵府内那心魔还掌控着他一具“身体”,但也算了。
    从长计议。
    这次心魔缠身,应当是他踏入登仙境的最大考验,他一定能通过考验。
    “君上。”华倾被忽略得太彻底,不得不发表言论表现一下存在感。
    他的声音成功唤回了荆沉玉的思绪,他理了衣襟,扫了扫周围凌乱的桌椅,拧眉道:“何事。”
    华倾还在担心剑君疑似走火入魔的事,难免有些心神不定。
    “剑君前不久发了退婚书给西京江家。”他慢慢说,“他们已经收到了。”
    荆沉玉眉头一皱,不悦地斜睨了华倾一眼。
    华倾立刻道:“看我,尽说废话,退婚书当日他们便收到了,也接受了君上给的补偿,只是……”
    手揣进广袖里,华倾叹了口气说:“只是那江善音得知消息怀疑有假,连夜赶回了江家,拿了退婚书后难以接受,如今已到了宗门外,非要见君上一面,怎么说都不肯离开。”
    江善音已经在九华剑宗外等了三天三夜,不管谁去劝说都不肯离开,软硬兼施都不行。
    毕竟她曾和剑君有过婚约,哪怕已经解除了,华倾还是给她留着几分面子,要不然他也不会来打扰荆沉玉了。
    荆沉玉当即就要回答,华倾恭候着,却见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表情变得不太好看,像忍耐着什么。
    这还要怪昭昭。
    她也不是故意的,这打着打着对手突然歇菜了,她想看看他是真的还是装的,所以开始折腾他的“身体”。
    沉玉仙君非常注重仪表,走到哪里都裹得严严实实,穿上个七八层。
    见他靠在冰川上好像被她气死了,昭昭试探性地去扯他领口,她觉得如果狗男主没被她气死,肯定会因此醒过来的,但是没有,没反应。
    不会真这么被气死了吧,那她怎么还活的好好的?
    灵府虽然快要四分五裂了,但还是存在的,说明荆沉玉还活着。
    那他怎么没反应?
    这是什么招数?
    昭昭琢磨了一下,将他领口扯得更开了,他还是没反应。
    咬咬牙,昭昭干脆把他的道袍一层一层脱掉,不似之前直接扒掉那么粗鲁,但他也应该给点反应了。
    还是没有。
    昭昭忍不住拿手指放在他挺拔如玉的鼻子下面,没气儿。
    不会真挂了吧。
    昭昭猛地站起来,凝着他破了的眉心,鼻梁上的血,毫无起伏的精瘦胸膛,那胸肌……
    真白,真大。
    昭昭蹲下来,一脸哀婉地摸了摸:“这可怎么办,这可是你先动的手,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到了那边可别怪我,冤有头债有主,你上去找作者报仇吧。”
    灵府外,荆沉玉感受到昭昭的所作所为,听着她不着边际的话,忍无可忍。
    “出去。”他一手剑气将华倾请出了太素宫。
    华倾勉强在太素宫外站稳,回头看看砰的一声关闭的宫门,额前刘海飘了飘,幽怨道:“君上,那江善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