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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院长知道白年曾经因为触犯了特殊管理法,私自入侵了哨兵的精神海,导致进入黑渊的哨兵精神出问题,彻底迷失无法出来。
他过去也知道白年,对方是个为数不多的资深精神唤醒师。
因为长相气质的原因,甚至经常作为代表上过杂志封面。
王院长十分关注精神科学类的杂志,过去也看过不少媒体用大篇幅的内容夸赞他们口中的天才白年。
对方十四岁就上了大学,二十岁就作为研究员进入哨塔工作。
王院长也惜才惋惜过,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企图把这个走弯路的人给拉回正路上。
奈何对方并不领情,仍旧我行我素目中无人。
王院长在对方主动离职后,曾经向哨塔报备过,他作为一个在精神科类教书育人三十年的老教授,十分负责任地告诉别人——他仍旧怀疑白年有反社会倾向。
他并没有为自己犯过的错而自省过。
哨塔给予的回信十分官方——感谢您的反馈,我们会时时关注他的动态。
就跟几年前把白年放到他们学院来教书时一样官方——他虽然犯错,但专业能力过硬,不可浪费,所以需要把他安排来学院教书,当做悔过。
王院长为此苦恼了好几天,甚至还特意找在哨塔工作的好友打探了一下白年的家庭背景。
好友表示并不知情。
王院长就满面愁容地翻起了过期杂志。
白年“叩叩”的敲门声唤回了王院长发散的思绪。
他正想着,一个被媒体多次报道过的天才,为什么没有家庭信息?“王院长。”
白年在沉着嗓子开口。
王院长清了清嗓子:“请进。”
白年推开门大刀阔斧地走了进来,他一句废话没有的直接问道:“您十五年前写过一篇“艾文与向导哨兵起源”的论文。”
王院长对于对方,推门就是这样的话有些愣:“什么?”白年走到王院长身前,面色平静:“后来几年陆陆续续又针对过艾文本人、艾文大学的建立与发展、里尔市精神病院消亡,这几个话题,进行过深入的研究。”
王院长实在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白年竟然会记得他曾经做过的这几个课题。
“怎么了?”王院长快六十岁,身材保持的还不错,虽然为人有些古板,但是个自律又严谨的研究派。
白年站在王院长的办公桌前,淡淡地开口解释道:“我最近对这方面的资料很感兴趣。
你的这些论文跟课题我看了,有些事情没弄明白。”
王院长以为白年要跟他进行学术研究,看白年的眼神都有欣慰起来,他觉得自己把一个迷途的年轻人拉回正轨上了。
王院长喝了口水,抬手往旁边沙发上指了下:“坐。”
白年瞥了一眼沙发,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坐就不坐了,还有人在图书馆等我。”
王院长点了下头,就问道:“你什么地方不明白?”白年说:“跟艾文艾博士相关的信息,您给我提供一下,她的家庭成员以及经历。”
王院长说:“我们的图书馆内,好像有她的个人传记,你对她感兴趣的话,完全可以去看看。”
白年摇头:“我觉得那些信息并不准确,了解得可能没有您多。”
王院长疑惑。
白年说:“传记上写艾文卒于2251年,因为长期的劳累而患病去世。”
王院长听闻这里砸吧砸吧了两下嘴,突然有些兴奋起来:“你也发现这有些不对是吗,但是平常没人关注这些问题,人们向来都关注她学术领域的研究。”
白年挑了下眉。
王院长立刻接嘴说道:“我发现这个事情,还是因为甚至2251当年,在他离世的前三天,她都曾经向艾文精神病院发回过一份十分具有参考意义的研究报告。”
王院长分析道,“一个因为劳累身患重病的患者,是怎么做到在离世前三天,还能分析并撰写出一份详细的报告的。”
白年引导着提问:“难道不能是她的助手带写的吗?”王院长说:“当然这个事情还存疑,没有人亲眼看到过,所以这些都是些小道消息。”
王院长又砸了下嘴:“还有小道消息说,她是在去屋巢镇的路上遭遇了不测。”
白年挑眉。
王院长说起自己的分析来,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他曾经有个小姨,也在里尔市精神病院工作,你知道吗?”白年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这条讯息,他不动声色地翘了下嘴角:“严蕊对吧?对方跟艾文同一年离世,具体时间倒是未知。”
王院长说道:“对,这个小姨曾经在屋巢镇做过医生,后来转到了里尔市精神病院。
我当时写报告的时候,有去拜访过一些老人,有人告诉我说她二人是因为同一个事故而离世的。”
白年眼珠注视着王院长,他瞳孔颜色偏淡,看人的时候轻飘飘,像是在注视着你,又像是在注视着远方的云。
白年问:“那有没有小道消息说,她二人是因为什么小道消息而离世的?”王院长摇头:“我们这些只能看历史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历史知道的这么清楚。”
王院长叹完,好奇起来,“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艾文这个人了?”白年说道:“我只是奇怪,里尔市精神病院从鼎盛时期,彻底衰败,到演变成现在的艾文大学,期间这么久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曾经被当做精神病患,被关起来、被喂药的向导跟哨兵被放出来后又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