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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对着娇滴滴的小女人竟然语带嘲讽,也不担心失了身份。
虽然九爷啥也没说,孙朝阳福至心灵,想来,让九爷莫名其妙突然返回京都的那个“她”,就是这个“她”了。有仇,一定是有仇。
荣礼本来觉得,沈文斌和阮新梨之间总有几分男女之情,现在看来,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如阮新梨以前说的那样,比亲兄妹还亲。
“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她淡淡的拒绝,让荣礼的心里不爽至极。
这丫头是过河拆桥的惯犯,此刻忙着跟他撇清关系,一点也没了之前被他从水缸里捞出来的娇弱无依之态了。
他故意道:“我只是想不清楚,你介意我与林溪,却对沈文斌身边的刘学雅无动于衷。”
想翻旧账是吧,阮新梨大大的菱形儿猫眼眯起,头发丝都要根根立了起来。到底是长了两岁,又添了些经历,阮新梨对着荣礼冷峻的面容,仿佛看戏似的表情,胸口激烈起伏了几下,平复了下来。
她调皮地弯起嘴角,眼神轻蔑:“你倒是什么都不介意,专和别人的未婚妻牵扯不清。”
这一句话轻飘飘的,却一语双关,既嘲讽了他与林溪纠缠多年,又鄙视了他与曾经拒绝过的追求者——她阮新梨——暧昧不明。
“阮小姐有点过于自作多情了,难倒我要眼睁睁看着你跌进水里淹死不成?”荣礼也有点动气,他自打接掌了荣家,地位超然,几时曾被人如此颠倒黑白地奚落过,还当着他工作人员的面。
孙朝阳早就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凭空消失了才好。
阮新梨被噎了个失语,刚才的桩桩件件,他毫无逾矩越轨之举,倒是对她无比温柔体贴。
她身上是荣礼衣衫,脚下趿拉他的拖鞋,腹中是他的温润粳米粥,此刻有点心虚。
知道不占理,她心里却梗着委屈,眼圈儿红了起来,跟泉眼似的积蓄着泪水。生怕一说话,泪珠子滚下来,被他看笑话去。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犹如拉起的弓弦,孙朝阳已经觉得开始有点缺氧了。好在聚散有时,来的及时。
小区大门就在面前,阮新梨轻轻用手背快速擦了泪,稍微儿带了点鼻音:“就送到门口吧,你们的车进不去。”
孙朝阳殷勤地提前下车,帮她拉开了车门,走之前,她低着头语调软糯下来了:“今晚的事,谢谢,衣服我洗好后还给你。”
荣礼微微颔首,算是领受了她的歉意。他听出了那一点点哭音,却把心里涌现出来的心疼压了下去。
阮新梨刷脸进了小区,身影越来越远,荣礼直到她彻底消失不见,才吩咐离开。
孙朝阳联系了还等在京都另一个区的贺总秘书,一行人向早就约好的牌局驶去。
阮新梨刷开了瞳孔和指纹锁,拖着两只脚进了公寓,行尸走肉般跌倒在了床上。脑袋里过电影一样地将今晚上的遭遇走了一遍,尤其是荣礼那暧昧不明,忽冷忽热的态度,像极了两年前两人之间的模样。
她挣扎着起身,拿起床头的遥控器一键放下所有窗帘,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脱了个精光。踩着桃粉色的少女风拖鞋,逃难似的进了浴室,反复打了三遍梨花制成的沐浴露,才确认皮肤上不再沾染荣礼身上的墨香。
她又找了一个大大的带着拉链的纸质衣物袋子,将荣礼的内衣和外套塞了进去,仿佛这些衣物上沾染了什么致命病毒一般。
过了一会儿,她又不安地将衣物小心地掏了出来,叠好重新塞了回去,又写了一个便条放了进去。最后,才放松地将衣服袋子混着她的换洗衣物一起放在了脏衣篮里。
忙活了半天,她才想到沈文斌交待过,安全到家后要给他打个视频电话。
打开手机,荣礼的微信头像上有一个红色小点,她犹豫了一番,还是轻轻点了一下这条语音信息。
他低沉淡然的声音响起:[如果你不想嫁给沈文斌,我可以娶你。]
阮新梨惊骇之下,手指尖不受控制地抖动,又按上了一遍,好似他知道听的人不信,语气显得更加笃定:[如果你不想嫁给沈文斌,我可以娶你。]
一百多平米的公寓中,这一句清越好听的男声分外清晰。
这若是两年前,阮新梨第二天就得拿着户口本,拽着荣礼去民政局。
现在的她,只按着左胸口心脏的位置,体验着什么叫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动。肾上腺素的飙高,让她浑身涌动着热流,犹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表皮温度骤然上升。
脑海里那个理智小人,却翘着二郎腿,轻蔑地撇了撇嘴。
“阮新梨,你的脸呢?你发过的那些誓言呢?你深夜流过的泪,心底里刻下的伤痕呢?算什么?舔狗的勋章吗?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