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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收拢,咯咯作响。好不容易忍住暴打她的冲动,一字一顿:“谢县主夸奖。”
可他的神情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崔陌舟起身要去更衣,姜岁玉站起来,尴尬得无处安放,目光左闪右闪就是不肯再看他。“那个,我还有要事处理,先行一步。”
两步并作三步,快速撤离清风院,并且未来的几日,姜岁玉决计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因为实在太丢人了。
姜砚正震撼于自家县主的惊人之语,虽然她知道县主很猛,却没料到这么得劲儿。还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以至于县主脚步一顿她都没发现,一股脑给撞上去。
撞到县主后背的那一刻,姜砚拉回神,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告罪,“县主,是属下不长眼,切勿怪罪。”
可姜岁玉明显想的是旁的事,方才她说的话,她压根就没听见。只见县主踌躇良久,问她:“姜砚啊,我问你一件事,方才那汤挺烫的,崔郎君会不会有事?”
她又不是医官,谁知道呢。姜砚思忖片刻,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心底的想法倒出,“可能,会有事吧。”
姜岁玉良心上更过不去了,断人子孙无异于谋财害命,“那便找医工进府帮他瞧瞧。”
向前迈几步,脚下又一停,多加了句,“对了,我记着府库里还存放着一条虎鞭,左右我用不着,一并给崔郎君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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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工再次踏入县主府,替崔郎君看伤时,他的神情是很微妙的,等他诊完脉,见县主遣人送虎鞭来的时候,他的神情更加微妙了。崔陌舟的脸色也不大好。
崔陌舟以为他是来看后背鞭伤恢复地如何的,于是将情况如实与他说了,“近段时日伤口有些痒。”
“无妨,那是伤口在长肉呢记得别挠它就成。”张医工又叮嘱了他几句,最后还好心规劝他,“知道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但凡事都要有个度,过犹不及的道理想必郎君也是知道的。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后来又怎生得了。”
前面的话还是正常的,后面那几句崔陌舟只觉得没头没脑,随即想到姜岁玉送来的东西,心中了然,只觉气得牙痒痒。
后来,刘顺送完张医工出门,给崔陌舟研墨。
崔陌舟目不窥园地看着游记,刘顺以为他不会注意到自己,还做了打呵欠、挠痒痒等小动作,怎料他呵欠打了一半,忽然崔陌舟说,“我见游记中记载的琼露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叫我有些馋了。”
刘顺规规矩矩站好,听到自家郎君想吃琼露糕,又联想到半月前新开张的点斋铺,“这有何难,我记得点斋铺里就有得卖,只不过一大早就得在铺子前排队,否则还不一定能买得到。若郎君想要,就包在我刘顺身上。”
他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崔陌舟无奈一笑,“你呀你,吃就最在行了。”
刘顺胸无大志,唯独对吃喝颇有研究,听到公子如此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第二日早晨,刘顺好不容易揣着热乎乎的琼露糕从后门进来的时候,却见有人在等着自己。
姜砚一挥手,她身后两个魁梧的家丁立刻上来搜刘顺的身。
刘顺一边挣扎,一边喊,“你们这是做什么!”
须臾,家丁只从他的身上搜出用油纸包着的糕点。难不成,东西就在糕点里?
姜砚一口气全吃了,肚子都撑圆了,也没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心里纳罕,怎么会没有。
随后姜砚带人就走了,一个解释都没有。
刘顺一肚子的委屈,回到清风院,一个劲儿地倒苦水:“姜砚她就是狗仗人势,无法无天!我排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队才得到的糕点,她,她全给我吃了,你说气不气人!”
崔陌舟倒是半点惊讶也无,“吃了便吃了,再买就是了。”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当初在丞相府,就没人敢这般不顾郎君的面子。”刘顺垂头丧气。
崔陌舟捏着玉杯的手不断收紧,冷凝着脸,他何尝不知寄人篱下、受人摆布的苦楚。
时机未到,他只能继续忍气吞声。
镇宁司二堂内。
那日行刺的人中留了活口,姜岁玉废了不少功夫才从剩下的那人嘴巴里撬出点东西,想不到,这件事不仅与洛家有关系,还似乎牵扯到敌国卫国。事情尚未彻底查清,结果今早上那人却无缘无故地死了。
姜砚垂头丧气,“属下办事不力,没能从刘顺身上查到什么。”
姜岁玉摆摆手,“无事,你守了清风院一夜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她早就料到从刘顺身上抓不到把柄,她和崔陌舟都心知肚明。
不过,姜岁玉此举意在警告他,叫他收敛些。目的既已达到,结果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姜岁玉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要帮助崔陌舟位极人臣可真不容易。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她险些自顾不暇。看着眼前的一摞高高垒起是案卷,她更头疼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衙,她刚下台阶,就听到任务下达的声音。
【去西市救淳于婧】
淳于婧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她出身寒门,原本是要被卖给一个瘸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