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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紧,看着她上马车。
裴洛掀开帘子,探头看他:“你要小心。”
“嗯,放心,你快回去。”
马车驶离,卫林赶紧将新衣裳拿过来,林时景就近在酒楼换上。
他刚刚换好,卫林在门外急声道:“公子,田宏深不见了。”
城门处,守卫接过令牌,转身开门。
城门打开,田宏深骑马快速出城。
忽然,身后马蹄声响,一直箭羽破空而来。
田宏深不及反应,被马摔下去,狼狈稳住身子。
数十护卫迅速将田宏深一行人围住,刀剑相抵。
林时景翻身下马,右衣袖上隐约渗出血迹。
他走到田宏深面前,唇畔微勾:“田县令这么晚想去哪儿?”
田宏深颈间抵着剑尖,他捂着摔折的手臂,不敢乱动:“我今夜出城有急事,林公子这是做什么?”
“事到如今,田大人还要装聋作哑吗?”
“我听不懂林公子的话,我是县令,你一个身无功名之人,如何敢拦我?”
两方对峙,城门守卫一时也是惊愕难做,听见此话更是犹疑。
“我确实没有权力拦大人,不过……”
林时景退后一步,他自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高举,声音冷厉:“天子令在此,谁敢不从?”
第19章 她的不同
翌日,田宏深被捕的消息传遍城内。
他勾结异族,私下开矿冶炼武器,罪责难逃。
裴洛听见这消息时有些懵。
她忽然想到初次见林时景的情形,他也是受伤极重。
如今想来,他当时恐怕已经暴露身份,田宏深当时势必是要他性命。
包括昨晚,那些暗箭……
“姑娘,公子来了。”
话音一落,刚坐在榻上的小姑娘提着裙摆就跑了出去。
林时景刚进院子,她疾步走到他面前,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好久。
林时景也不躲,任她审视。
“姑娘放心,公子除了手臂上的伤再无其他地方受伤。”
裴洛提着的心倏忽放下,“那手臂的伤呢,包扎好了吗?”
“嗯,处理好了。”
“那就好。”
小姑娘看了几眼林时景的右臂,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你的右臂还真是多灾多难。”
一次受伤不够,还要来二次。
小姑娘感叹得真切,林时景眉目轻挑:“但我也很幸运不是吗?两次都得你相救。”
“可你会凫水,根本不需要我救,是我冲动了 。”
裴洛低头,搅着手指有些颓丧。
林时景右手微抬,又换成左手轻轻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
“谁说的,如果不是你,我未必能安然躲过那些暗箭。”
小姑娘进入水中仿佛成为一尾鱼,有好几次暗箭袭来,多亏她敏捷。
“真的吗?”裴洛眼睛亮亮的,还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
林时景笑着点头,他同裴洛一起进屋,将暖手炉塞到小姑娘手中。
“大夫来过了吗?可有受寒?”
“没有,回来后我喝了姜汤,还喝了驱寒的药,可苦了。”
裴洛纵使怕苦,也明白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
“你昨夜是连夜出城抓到田县令他们的吗?画舫着火,还有落水,你是不是早有预料呀?”
裴洛对昨夜的事仍有诸多好奇。
“田宏深刚出城门便被追上了,至于昨夜……确实是一个局。”
昨夜田宏深意欲和异族人交易兵器,未免打草惊蛇,霍昭守在码头等候交易,他赴宴让田宏深安心。
林时景解释完,裴洛安静好一会儿,忽然抬头问他:“所以,你是在拿自己性命做局吗?”
明知是鸿门宴,还是要去。
小姑娘问得认真,林时景指尖一顿,他想解释几句,却发现他完全无法反驳这句话。
“生气了?”
“有点吧,”裴洛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已经猜到你是设了一场局,本来很生气的。”
“那现在呢?”
“还是生气。”小姑娘十分诚恳地回答。
林时景失笑:“那有什么区别,是现在没有刚刚那么生气?”
“不是,”裴洛摇摇头,“我只是试着站在你角度思考整件事,或许对于你来说,昨夜那样的安排就是最好的。你并不是故意不顾自己性命,而是不得不为之。
“后来我又想了想,那些因为田县令贪污受贿,被赋税压垮的人家,因为他罔顾刑法而不得公平的百姓,好像就更能理解你的决定了。”
田宏深作恶太多,早日伏法是民心所望。
裴洛说完,喝了口茶解渴。
她放下茶杯,对面的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