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回答他好不好。
    杨舒华转过来，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看来这个解释非常可以。
    十分钟过去，两人还没挑出一首称心如意的歌来，粉丝们推荐累了，就说随便，只要他俩能一块儿唱，千年等一回都行。
    期待值降低，选歌权交到了夏汀合手里，她不假思索道：“那就——可惜不是你吧。”
    话落，弹幕在某一秒钟，突然清屏了。
    和暴风雨前的宁静相似。
    电话那头哼出一声笑，很轻。
    但夏汀合敢保证，沈适被气到了。
    她勾了下唇角，梨涡浅笑，蔫坏蔫坏的。
    “或者，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也可以，说散就散？”
    评论区哗地一下掀起了千层骇浪。
    啊啊啊不听不听，汀汀乱讲
    不要唱这些嘛，真的很不喜欢
    汀姐肯定是开玩笑的啦，大家太认真了
    汀汀就是玩的，想报刚刚的仇而已
    还是沈老师想一首吧，汀姐的歌单怕了怕了
    平时汀汀很爱说笑的，都别误会啊，姐妹们
    谁爱说笑了，她现在巨严肃巨认真。但对于CP粉来说，她们是听不进任何的。
    已经走火入魔了。
    这波意外过去，沈适选了首中规中矩的歌，既不爱慕也不悲情，前奏声起，噔一下——
    夏汀合耳边没了声音。
    怎么回事？
    她拿下手机来看。
    哈哈哈天助她也，手机没电了。
    粉丝们这会儿都还没发现异样，南溪火速从包里找出充电宝和数据线，“汀姐，快，还没到你，来得及。”
    夏汀合没接，任它去，南溪急得快要窒息，拿过手机帮她充上。
    好不容易等来的合体直播，没合上就算了，连合唱都盼不上，那真是太惨了。
    “我让华田跟沈适说一声，你没电了。”杨舒华接着嘱咐南溪，“充上电也不用打过去，我看今天差不多可以了。”
    ？
    南溪一头雾水。
    夏汀合倒是清楚经纪人的意图，她不是真的不想让夏汀合和沈适合体，她是要把眼下网友殷切期盼两人合体的愿望压至最低点，好在正式合体的时候，一触即爆。
    这是杨舒华的野心，夏汀合这个举动不过是刚好顺着她的计划在走。
    剩下的直播由沈适一人完成。
    CP粉们已经没什么脾气了，她们最能自我安慰，还可以从今天已经获得的糖渣里再抠抠搜搜挖出来一点。
    光是截下汀汀的半句“亲爱的”，她们都能磕很久。
    直播合体没达成，这事在微博上反响了有一阵子。
    连方皓渊都怀疑是不是英灵娱乐故意搞出来的炒作。
    那天在化妆室，方皓渊突然问起，“你和沈适有这么难碰上面吗？”
    明明是同公司，而且沈适最近一直没进组，时间可以配合着夏汀合来，合体这事根本不难。
    除非——
    方皓渊想到了可疑的地方上。
    夏汀合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故意的，她一脸正直，“不难，但那天你不也在，我收工晚，确实赶不上。”
    说起那天，方皓渊想起来，夏汀合不晓得什么情况，连番出错，一点不像平时演戏的状态，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奇怪。
    方皓渊往自己猜的那方向问，“我听秦游说你俩是大学校友，以前有仇啊？”
    秦游这人嘴巴就是大，逢人就得说点沈适的事，现在把她都加上了。
    夏汀合直说：“没有。”
    方皓渊看了她两眼，看不出什么猫腻来，没再细问下去。
    不过因为她和沈适那部剧连同那对CP都太出圈，导致最近方皓渊经常被拿来调侃成插足或是没有姓名的可怜男二，心里不是很爽。
    他追着夏汀合拍完戏要请他吃顿饭做补偿，夏汀合想着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七点之前，两人收工。
    天已经暗沉，明月悬空，夏汀合提前让南溪先回去，和方皓渊刚走出大门外，秦游从后面追上来。
    “你们去哪儿啊？带我一个呗。”
    方皓渊说了吃饭，秦游也想去，今天是夏汀合请客，自然得让她同意。
    想到她和方皓渊单独吃饭万一被拍，还得解释，但加个秦游变成剧组趴，就不需要。
    “来吧。”夏汀合同意了。
    他们选了一家日式烧肉店，环境清幽，价位比较高，排队的客人并不多，但包厢满了，他们三人坐在大厅的榻榻米上，翻看菜单点着菜。
    秦游没参与，一路上都在跟人聊天。
    聊到刚才，他突然抬起头来，“我有个朋友刚好也在附近。”他看向夏汀合，笑眯着眼，“汀姐，我能叫他过来一块儿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