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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思就是因为怕才威胁她,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十分难看。
许鹿收收语气:今天这事儿,认真说起来,是你自己不小心,如果介意别人听到,为什么不在露台上转一圈再接电话?你跟梁文谦的事,我没有兴趣关心,也请你心思简单清澈点,别随便糟践我,更别糟践自己爸爸的名声。
许鹿说完没再理她,拉开门进办公区。
回到工位,手里的咖啡已经冷了,许鹿长出口气,给陆俭明发了个躺在地上的绝望表情。
想了想又找出薛幼清,问了一句:梁文谦现在怎么样?
薛幼清大概没事,回复很快:我哪儿知道?这人是谁都我快忘了。
许鹿:
当初梁文谦指使下属给思曼透露方案,因为做的比较谨慎,TS最后拿到的直接证据不多,因此定罪的时候没有定成主犯,只判了一年。
薛幼清说:听说后来去了深圳,再往后就没注意过,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许鹿对霍思思没有好感,但也说话算数,薛幼清跟霍连庭现在关系不错,便没说太多。
退回聊天列表,陆俭明问她怎么了?
许鹿回:有点点累。
陆俭明说:给你按按。
许鹿抿着唇笑:你还会这个呢?
陆俭明:我会的多了。
许鹿心情好了点,过了会儿跟他说:我刚才知道了件并不太想知道的事。
陆俭明:说绕口令呢?
不等她回复,陆俭明又说:晚上下班去接你。
许鹿回了个好。
接思曼的需求时,霍连庭邀请她的态度十分鲜明,况且已经过去两年,许鹿以为,霍思思对自己跟梁文谦的事,大概也会归为年少轻狂,早已经不放在心上。
谁知道他们居然还在一起
许鹿看不懂霍思思的审美,这事儿跟她确实没关系,但多少有点膈应,尤其他们还在同一层办公。
思索片刻,许鹿叫上主管和钟渝碰了下未来几天的节奏,缩短驻场的工期。
主管说:陶悦上手确实不太行,不然今天抓紧点就行处理完一部分。
陶悦工位空着,许鹿扫一眼说:我来吧。
一直忙到八点多,陆俭明的电话过来,许鹿才跟几人一起下班。
偏偏就是这么冤家路窄,说好做样子的霍思思居然也刚下班,一行人站进一辆电梯。许鹿刻意站得远一些,让钟渝站中间跟她隔开一段距离。
钟渝拿着帕拉梅拉的车钥匙,继续刚才的问题:领导,为什么不用我送你回家?
许鹿说:明知故问是吧?
钟渝笑着拉长声哦:那你们现在什么阶段了,还要不要我继续扮追你的小奶狗了?
楼层不高,电梯到的快,许鹿边出门边想象陆俭明吃醋黑脸的样,说:必要的时候,还是得扮一扮。
陆俭明的车就等在思曼的写字楼路边,看见许鹿从楼里出来,下车给她开门。
副驾驶门一开,许鹿站着没动,指着座上的一束花,面露惊讶:呀,这是准备送哪个女孩的?
陆俭明扶着车门睨她,说了句跟她刚才一模一样的话:明知故问有意思?
许鹿笑着贫嘴:这不是怕自作多情嘛。
陆俭明伸手推了她一把:赶紧上车。
花束不大,配草很多,尤加利叶、水罗兰、柏松枝、黄莺草,主花是少少几支香槟色玫瑰配白色洋桔梗,随性不羁的扎在一起,有种不经意的清新漂亮。
许鹿捧在手里,拨了拨花瓣感慨:总算不是一车火红的玫瑰了。
陆俭明绷着一张俊脸:过不去了是吧?
许鹿憋不住地嘻笑,她现在有点恃宠而骄,不仅调侃过去的,还要挑剔手上的:今天这个是不是有点敷衍?不会是店员要下班了,糊弄你吧?
陆俭明把着方向盘开上主路,收回看后视镜的目光,瞅一眼她脸上的狡黠,没说话。
许鹿感觉到了他那点欲言又止,歪着脑袋叫他:陆总?
陆俭明烦死她:自己弄得。
许鹿轻张了下嘴唇,随即又抿住,低头仔细去看手里的花。
花茎上的飘带扎得确实不太规整,许鹿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陆俭明拾阶进到花店,不经别人的手,在花架上挑挑拣拣,挑好再选一张淡灰色巴黎纸,修长的手指勾着飘带,给自己的这份心意打上一个结。
如果让店员配,送女孩,自然是花朵更多一些才招人喜欢,可如果自己选,大概更体现的是一份珍惜的心情,花不多,因为心里也只能装下一个人。
下午微信里,陆俭明说给她按按,居然是认真的。
许鹿盘着腿侧身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哼了一声:还挺舒服的。
陆俭明帮她捏肩:舒服就舒服,别瞎叫唤。
许鹿有点想把人轰出去。
陆俭明问:下午说的什么意思?
许鹿支吾:你饿吗?要不要我给你煮点速冻水饺。
下班晚,两人都在公司随便吃了点,陆俭明手上一使劲:别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