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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不可谓不诛心,只见听了她的话后,几位正襟危坐的老先生都齐齐变了脸色,南丰帝的表情也沉了下来。
姜凌暗中皱眉,不明白这个素日里总是笑吟吟的侄女怎么今儿个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陛下的脸。
姜祸水说完话就落座了,全然不在意听了她话的人是个什么感受。
对于这个曾经的公公,她两辈子都厌恶透顶。
南丰帝是她所见过的疑心最重、手段最卑劣、气量最小的君王。
他不喜与他最肖似的七皇子夏濯,对他满腹猜忌,但也害怕皇后的母族慕容氏在朝堂一家独大,只手遮天,他明白这个儿子与他同样心狠手辣,甚至比他更甚,所以借他的手与慕容氏抗衡。
第78章 校考大会7
南丰帝是她所见过的疑心最重、手段最卑劣、气量最小的君王。
他不喜与他最肖似的七皇子夏濯,对他满腹猜忌,但也害怕皇后的母族慕容氏在朝堂一家独大,只手遮天,他明白这个儿子与他同样心狠手辣,甚至比他更甚,所以借他的手与慕容氏抗衡。
他眼红姜家富可敌国的财产,选择与这个娶了首富之女的儿子联合,却不甘心让这个不喜了一辈子的儿子登上帝位,驾崩前在明面上留下的遗诏写着立夏濯为新帝,暗中却命培养多年的暗卫全军出动取他性命,后来他们还发现,其实南丰帝还留有另一道遗诏,上面赫然写着立三皇子为新帝,且即刻击杀七皇子及其府上所有家眷幕僚。
卸磨杀驴这四个字,在南丰帝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虎毒尚不食子,皇家却无亲情。
姜祸水对南丰帝的恨意并不少于夏濯。
她还没做什么,这个老匹夫就迫不及待送上门来,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见这装模作样的一国之君气的七窍生烟却无法发作,姜祸水心里痛快极了。
心情舒畅之际,连食欲都涨了许多。
姜祸水瞧着面前摆放的几碟烤肉,肥瘦相间,微微有些焦,上头撒上了各种香料,只是放的时间有些长了,此刻已经凉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吃,自然是为了维持形象,不能吃这等油腻不雅的食物。
看着在座那些连点心都不敢多吃几口的女子,姜祸水叹了口气,命人取了双筷子来,本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决定独自把这些东西消灭干净。
连皇帝都怼过了,她还在乎什么形象?
况且她可不傻,这里这么多人,这场校考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不多吃点东西难道要饿着肚子干看?
她默不作声吃着肉,不知不觉便吸引了旁人的注目。
阮袂早就馋了,但记着此前阿娘的千叮万嘱,没敢动面前的肉,见姜祸水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碟,拿起了第二个盘子,按捺不住了,让姜祸水给她留点儿。
姜祸水二话不说把手上的碟子给她,目光搜寻着桌上其它好吃的。
反正摆在那儿也没人吃,还不如进她的肚子里。
眼前一晃,姜祸水的面前多了许多食物,有烤肉,点心,果盘,还有清酒。
她笑了一下,“谢谢你啦。”
祁瑨也笑了,温声道:“是祁某要多谢姜小姐解围。”
解围?
姜祸水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困惑地重复这两个字。
片刻后才知道他指的是她在南丰帝向他发难时为他出头的事情。
虽说姜祸水脸皮厚,但这道谢还是令她受之赧然。
毕竟说到底,祁瑨是因为帮她才被南丰帝寻到由头发难,而她当时也不过是借题发挥,故意下南丰帝面子,私心里是想看南丰帝吃瘪的样子给自己出口恶气,并未想那么多。
姜祸水笑而不语,一股脑地吃着东西,冷不丁感觉有道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顿了一下,抬眸看过去。
她知道有很多人在看她,但这目光实在令人不太舒服。
居然是方才唯一抽到了舞的那个男子。
原本只是觉得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混在女子中跳舞十分滑稽,但未曾注意那人的身份,这会儿看过去倒突然想起来了。
是云麾将军的大儿子赵达。
能想起这个人可不是因为什么好印象,而是前段时间经常见到他来姜府,一开始姜祸水没多想,毕竟姜父生意上来往的人很多,碰到什么人都不奇怪,直到有一次直面碰上被他拦下后才知道,这家伙居然是来向她提亲的!
姜祸水与他素未谋面,他凭什么以为自己会答应?当时就一口回绝了,过后也没放在心上。
此时对上他火辣辣的眼神,姜祸水的食欲都没了,冷然收回视线。
阮袂也注意到了,小声问她:“那个人为什么一直盯着你啊?笑得怪瘆人的。”
“我的爱慕者……”姜祸水觉得这几个字真是难以启齿,“前段时间跑来向我提亲。”
祁瑨眼中的笑容淡了几分。
……
好不容易挨过了校考的第二轮,姜祸水肚子里的食物都消化的差不多了。
太阳渐渐西沉,从大清早便开始坐在这儿,一连好几个时辰,姜祸水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屁股隐隐作痛,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剥着橘子往嘴里塞,时不时打个哈欠,在心中祈祷这场校考大会快点结束。
看那些神采奕奕的少年郎们,姜祸水此时此刻终于有了种自己与他们不是同龄人的感觉。
虽然身体还是十五岁,但精气神儿到底不同,对这些经历过数次的场面早已失去了新鲜劲儿,耳边嘈杂的热议在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