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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喜欢孩子就一定要自己生?天下这么多孩子失去了父母,你若想养,有的是。还是说……”
    他话锋一转,变得锐利起来,“你也和后院女子一样,要靠孩子争宠,以为能靠孩子绑住男人的心?”
    姜祸水摇了摇头,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那你在想什么?”
    面对他跑出的问题,姜祸水茫然了一下。
    为什么在她看来每一个无解的难题,到了他口中就变得无足轻重了?而她却无法反驳。
    愣了半天,姜祸水才憋出了一句:“我这么无能的人,活着也是个累赘。”
    “有人说你是累赘了?谁说的?夏濯?他嫌弃你了?”
    姜祸水摇头,没有人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但她有自知之明。
    “原本可能没人觉得你是累赘,现在恐怕有了。”少年冷笑,“你借着自我唾弃的由头作践自己,到时候伤病加重,可不连累费心照顾你的人了?”
    姜祸水皱眉,“我没有!”
    风势大了起来,一柄小小的伞显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第98章 前尘旧梦1
    风势大了起来,一柄小小的伞显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了,风卷着雨泼到姜祸水身上,刺骨的冷像钻进了骨头里似的,姜祸水牙齿都打着颤。
    她听到少年又冷哼了一声,骂了句:“你是我见过最蠢的女人!”
    姜祸水话都说不利索了,但仍不愿落下风,回道:“你,你才蠢!你是全……全天下最,最蠢的人!”
    话音刚落,身上稍暖,姜祸水下意识揪了揪,防止滑落,摸得出是一件外袍,少年将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是已婚女子,按理说深夜与一个陌生男子说了半天的话已是不妥,如今披着他的外袍更加说不过去。
    何况她本一心求死,现在她却……
    突然不想死了。
    “是,我蠢,你不蠢。”
    少年将手中的伞完全罩在她的头顶,冷眼道:“你不蠢你现在求死,你不蠢你为他人做嫁衣,你不蠢你把自己的家人抛在脑后,你不蠢你把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让!”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心底忽然冒出些酸气儿,他忽略那一瞬间的不舒服,只当自己恨铁不成钢,接着说:“你也不想想这一身伤是拜谁所赐。你为夏濯做了这么多,受了这么多,你还没扬眉吐气,眼看夏濯就要当皇帝了,你甘心现在就死了?让那些什么都不需要做的人享福?”
    她当然不甘心!
    姜祸水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难受极了。
    原本一心求死时没想那么多,如今被人挑开挑破了这么问她,姜祸水不得不承认……
    她的确很蠢。
    ……
    淋了雨,伤口感染。
    姜祸水第二天果真应了少年的话,病情加重了,浑身像火炉似的发烫,整个人昏昏沉沉,眼皮如同千斤重,任凭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嘴里不住地说胡话。
    一会儿叫爹爹娘亲,一会儿喊祖母,一会儿叫阿荨,一会儿喃喃修竹,身上的热度无论如何都消不下去。
    煎的药一大碗只喂下去了两小口,其余都撒了,一碗撒了泷儿便坚持不懈地煎第二碗,第三碗,一边流着泪一边煎,好不容易喂她喝了半碗药的量,也没见有什么气色。
    请了好几个大夫来,他们无一不是摇头,拱手说他们无能。
    余毒未清,淋雨受风,感了风寒,还刺激了伤口,加重旧伤,加上这些日子几乎不曾吃过东西,身子骨弱,他们可不敢胡乱开药,只能写下去风寒的方子,匆匆离开。
    泷儿泣不成声,拉着姜祸水的手不停呼唤着她,过了会儿,她想起了什么,猛地冲到叶葵的面前,扯着她的衣袖,语无伦次道:“你带我去见七皇子,让七皇子去请御医,普通大夫不可以,御医一定行的,我们去找七皇子……”
    姜祸水有片刻的清醒,只听耳边嗡嗡作响,有人在哭,有人在握着她的手,可是她的手好冰,为什么会这么冰……
    叶葵任由泷儿扯她的衣袖,纹丝不动,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眼中神色复杂。
    她抿了抿唇,“七爷正在与稷亲王商谈要事,不得打扰。”
    姜祸水迷迷糊糊地听着,似乎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夏濯预备与稷亲王达成合作,以顺利登基。
    当时这主意还是她出的呢。
    泷儿可管不了那么多,一听她这话就崩溃了,吼道:“我们家姑娘就要不行了!!”
    见叶葵不近人情的模样,她脱力地跌坐到地上,低声哭着说:“如果老爷和夫人知道姑娘变成这样,一定会心疼死了,他们才舍不得……”
    偏偏夏濯下令封锁了消息,根本没有人知道姜祸水受了重伤被送到这里疗养的事情。
    泷儿猛地站起来,“我要出去,我要去找老爷和夫人!”
    她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而叶葵轻而易举地将她拦住了。
    泷儿眼睛都红了,盯着她:“你想将我们姑娘逼死不成?!”
    叶葵垂眼,“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是听从七爷的命令。”
    泷儿根本打不过她,闻言,像破罐子破摔似的,后退几步,冷笑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说的好听,装得衷心,叶葵,你可真是七皇子手下的一条好狗啊!一条妄想爬上主人床的好狗!”
    叶葵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她,眼中弥漫出浓烈的杀机,下一秒,手已经掐上了泷儿的脖颈,寸寸收紧。
    旁边瑟瑟发抖的王婶和吴伯看不下去了,王婶出声劝道:“叶姑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