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14

      来的人追杀,她如今正在躲避他们的追捕,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机会给他传信,告诉他她暂时无法现身。
    既然在被追杀,字迹凌乱一些就不足为奇了。
    似乎是写的匆忙,她并未写得很详细,没有写到稷亲王为什么突然追杀她,也没有写她如今身在何处,情况如何。
    只是这样一来,的确与玉莲的说辞对上了。
    夏濯若有所思,忽然回想起九月十五那夜过后,他一早出门时见到了稷亲王春风得意的笑容。
    不过当时他急于知晓昨夜发生了什么导致失手,并没有多想。
    手掌收紧,两张纸被捏成了团,夏濯目光幽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他自小就明白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潜伏在黄雀之后的猎人,如今看来……
    想到了近日来太子的种种异常,还有落入他手中生死未卜的周杨,夏濯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七爷!”
    沉浸在思绪中被人打断,夏濯有些不悦,蹙眉看向来人,沉声道:“怎么了?”
    禀报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沉痛,缓缓说:“太子他动手了。”
    心中微沉,只听那人又说:“周先生死了。”
    呼吸一窒,在听到周杨死讯的那一刻,夏濯脑子有一瞬间的发懵,眼前黑沉。
    他以为自己了解夏誉,夏誉看起来好像狂傲自负,不容许背叛,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念旧情的人,所以在听到周杨被他囚禁的时候才没有急于一时前去营救,甚至猜测夏誉会不会放了他……
    然而太子这次却如此迅速而果断地杀了周杨,叫他始料未及。
    夏濯自诩执棋之人,能将一切把握于股掌之间,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心慌意乱的滋味。
    似乎有些人和事,在他不曾发觉的时候,脱离了掌控。
    然而在属下面前,他是万万不能露怯的。
    夏濯深吸了口气,沉声问:“可曾见到了周先生的尸首?”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底还是抱有某种隐秘的期待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太子演给外人看的局。
    但手下的人的回答打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见到了,太子他直接把周先生的尸首……丢在了焚尸岗。”连一副棺材都没有准备。
    夏濯闭上了眼,“你先下去吧。”
    手下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有话想说,见此顿了顿,拱手退下了。
    空旷的殿内只剩余他一个人。
    夏濯背脊挺得很直,宽大的袖袍下,手却在微微颤抖着,仿佛身处冰天雪地之中,只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太子……
    一直在扮猪吃虎,而他却一直没有发觉么?
    周杨是众多幕僚之中,他最信任的人,也是最有谋略的人,因此他才放心将他派到太子的身边。
    他没有发现太子在藏拙,难道连常伴他身侧的周杨也没有察觉到么?
    皇叔一向是站在父皇那边的,这么多年也从未表现出对皇位的兴趣,究竟是何时与太子联合起来的?
    十七岁的少年,在倏然间失去了左膀右臂,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便如置身于一张无形的网中,令他越陷越深,却无从逃脱。
    夏濯在原地坐了很久,直到日暮时分,和熹来找他,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和熹皱着眉,对于他一副受惊的模样十分不解,问:“你怎么了?”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过了会儿才突然想起自己这个亲妹妹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番来找他,应该是有事要说。
    只是他如今头脑一团糟,有很多事情掺杂在一起,他理不出头绪,只觉身心疲惫,并不觉得和熹会说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揉了揉眉心,颇不耐烦地问:“你来做什么?”
    他口气中的不耐烦叫和熹感觉到了,小公主脾气顿时上来了,扬声道:“你这是什么口气?不欢迎我?!”
    夏濯更觉头疼,深吸了口气,稳定着情绪,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起来,说:“没有,只是有些累了。”
    低声下气的口吻听得和熹心里舒服了些,她扬着下巴哼了一声,才说道:“我今日去找父皇的时候,见到了太子。”
    夏濯眉心一跳,抬起头来。
    “我当时觉得不对劲,就没进去,躲在门后边听,你知道太子找父皇做什么吗?”
    和熹卖起了关子,眼中半是喜悦半是不甘。
    “做什么?”夏濯不动声色地问。
    “他求父皇赐婚,”和熹说,“他要娶姜祸水当太子妃!”
    轰——
    夏濯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股浓重的窒息感袭来
    第104章 齐人之福
    夏濯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股浓重的窒息感袭来,根本不给他思考的余地。
    他只觉得不对劲,很不舒服,像原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去一般,胸腔肺腑充盈着酸涩的妒意,这样的滋味,比他决定将姜祸水送上太子的床更加强烈。
    耳边像被一团棉花堵上了一样,以至于和熹后来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他都没听清。
    和熹没发觉夏濯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话。
    “这样一来,她不就成了我的嫂子了吗?哼,便宜她了!”
    “不过也好,她成了我皇嫂,就不能再勾搭我的瑨哥哥了。”
    ……
    同样的消息,祁瑨比夏濯更早知道。
    彼时,少年正执笔挥毫,在宣纸上练着字,听金河传来这个消息,手只停顿了一瞬,便继续完成了大字上的最后一捺。
    他看着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的金河,反倒好笑,落月在边上瞧着,忍不住取笑道:“殿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