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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9

      ,还有先先帝,先先先帝,先先先先帝,先……”
    祁颂打断他,“行了,别拍马屁了。”
    不过看他脸上的神色,显然这马屁对他十分受用。
    梁公公闭上嘴,仍是谄媚地笑着。
    ——
    不久,一封来自北沧的圣旨便传入了南瑟的皇宫。
    南丰帝看着圣旨上的内容,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祁瑨收到了进宫的传召。
    他早就收到了祁颂的回信,因此并不惊讶,跟着前来传召的公公上了马车进宫。
    很快,北沧的质子被封为北沧瑨亲王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朝中众说纷纭,百姓议论纷纷。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姜祸水也愣了一下。
    几个月前,北沧帝驾崩,身为太子的祁颂名正言顺地继位,成了当今的北沧帝。
    祁颂怎么会千里迢迢地送来一封封祁瑨为瑨亲王的圣旨?
    这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姜祸水隐约觉得这事不简单。
    眼看瘟疫之灾即将平息,听到这个消息,她脑子里便突然冒出了祁瑨说要在瘟疫过后上门提亲的事。
    也许是她自恋了些,竟下意识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与此同时。
    南瑟皇宫内,养心殿。
    南丰帝看着面前已然成长得挺拔俊逸的男子,看着他从容淡笑着接过公公呈来的圣旨,不卑不亢地谢恩,眼前恍惚间浮现出他刚刚来到南瑟时的场景。
    那时还是个九岁的小少年,身边的随从大都死在了途中,身边只剩下两个手下,他双腿受了重伤,坐在轮椅上,抬眸的瞬间,目光如同幼狼般锐利,让他心中一跳。
    可是不久他却沉寂了下去,让他渐渐卸下心房,放松警惕。
    他那时只看到了他满身的狼狈,却忘了一个九岁的孩子居然从重重杀手的阻隔下逃生,活着来到了南瑟,本身就不容小觑。
    眼看十年之期将近,祁瑨不但没有如他最初所愿被磋磨,被压折背脊,还让那个与他不和的弟弟千里迢迢送来了册封的圣旨,摇身一变成了瑨亲王。
    南丰帝心里突然有些凉。
    可是他年纪大了,这几年接连发生的事让他心力交瘁,纵然他有心做点什么,查点什么,也是有心无力了。
    这个在皇位上坐了几十年的帝王,在垂暮濒死前仿佛窥见了什么,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南丰帝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祁瑨颔首,面不改色地转身离开。
    谁知在出宫的路上被人给拦住了。
    是和熹。
    她仍旧不改庸俗的品味,穿着红裙,系着翠绿色的斗篷,头上戴满首饰,出现在他面前。
    和熹像是跑来的,气息不太稳,笑着对他说:“瑨哥哥,恭喜你当上了瑨亲王。”
    祁瑨淡淡地点头,客气道:“多谢公主。”
    和熹忸怩了一会儿,没等到祁瑨再说话,只得自己开了口,“瑨哥哥,我再过几个月,就及笄了。”
    她眼中明晃晃的期待完全不加掩饰。
    然而祁瑨只是微挑了下眉,“那又如何呢?”
    和熹没看出他笑容中的嘲讽,以为祁瑨没有领会到她的暗示,红着脸,正想着要如何暗示得明显一些,却听他说:“公主,没事的话麻烦让一让,在下还有要事。”
    他说着便绕过了她,往前走去。
    和熹不得不跟在他后头,不甘心地追问:“你有什么要事?”
    “提亲。”
    他头也不回,嗓音中含着笑意。
    这两个字如同巨锤,兜头砸得和熹晕头转向,她忍着尖叫怒骂的冲动,伸手拉他的衣袖。
    祁瑨停下步子,眉宇间染上点不耐,拂开了她的手。
    和熹颤抖着声音,问:“向谁提亲?”
    想到了那许久未见的女子,祁瑨眉梢便染上了春意,淡笑道:“自然是我心仪的姑娘。”
    电石火花间,和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是不是姜祸水?!”
    祁瑨点头。
    和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嫉妒,厉声道:“我不许!”
    她目光如剑,骨子里的跋扈不再压抑,“瑨哥哥,你明知道我喜欢你的,你以为我会容许你娶别的女人吗?!”
    轰隆——
    晴空陡然响起了一阵雷声。
    祁瑨淡笑,瞧着还是一副从容的君子姿态,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中听。
    “公主,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呢。”
    “我祁瑨想娶谁,你和熹说了不算,就连你父皇说了也不算。”
    “你做的那些事,我不搭理,是因为你不值得我放在眼里。”
    祁瑨目光掠过她的脖颈动脉,话锋一转,“但你再在背地里动手脚,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错身离开。
    和熹僵在原地,浑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不明白,她的瑨哥哥为什么会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她说出这些话。
    一定是姜祸水这个狐狸精和他说了什么,一定是!
    和熹完全没有把祁瑨最后的警告放在心上,嫉妒充斥了她的大脑。
    除了她,谁也别想嫁给瑨哥哥!
    ……
    第162章 上元灯节1
    祁瑨径直回了府,不料有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一年多没有见了,乍然看到院子中端坐的姑娘,他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她走过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垫脚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祁瑨才找到了真实感。
    难得见到他这副样子,姜祸水感到好笑,问:“想我吗?”
    “很想,特别想。”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