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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担惊受怕以来,如今看到他平平安安,心刹那间释然不少,多日纠结也好似不复存在。其实相不相认并不重要,平安已胜过一切。还能让我见到他,我该知足。
    平复所有悸动,我淡然道:“我是王府请来的大夫。你问我是谁?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才对。”
    他缄默不语,打量的眼神渐渐变成探究,紧紧注视着我不放。四眸相对,他目光冷冽而复杂。
    良久,他淡淡的问,“你认识他吗?方才是在为他而为哭?”他此刻专注的眼神,好似不想放过我脸上任何蛛丝马迹。
    我静然以待,不疾不徐,幽幽道:“他的背影让我想起我一位朋友,看到他卧床不起,我一下子感同身受,忍不住就哭了。怎么,难道我哭也不允许吗?那我来问你,你又为何无端端出现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王府,这里是王爷的房间吗?”
    他愣了一瞬,撇开脸径自低低一笑,听不出是愉悦还是自嘲。
    相默一瞬,他敛起笑意,转而幽幽望着躺着的柴将军,淡淡的问,“既然你是大夫,那他的病你能医治吗?”
    我瞅他一眼,尽管他口气淡然,眸底却难掩担忧之色。想来他寻遍神医,眼下却无人能治。只可惜我并非真的神医,只为见他一面,才冒险冒充大夫进府。我只能看得出柴将军身中剧毒,但如何医治却是无从入手。
    我心中一虚,突然觉得自己极其自私可耻。柴将军生死攸关,我却仅仅为了一己私欲。
    我抱歉地直言道:“他脉象虚弱,应该身中剧毒。但请恕我无能,我无法得知他中的什么毒,也无法为他解毒。”
    说罢,睨他一眼,瞧见他紧拧的眉宇,再次补充道:“虽然不知柴将军究竟中的什么毒,但我想可以先服用些土茯苓、马齿苋、鸦胆子、白头翁、白花蛇舌草等等清热解毒的药,缓解他体内毒性扩散,好争取时间,替他找解药。”
    只见他的眉宇越拧越紧,眸光却望着柴将军愣愣出神,半响幽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微微一愣,没料到这个时候他会问起我的名字。虽早有准备,却不由心虚,默了瞬,我轻声回道:“王玉。”
    闻言,他喃喃重复我的名,“王玉,王玉……”。而后他突然抬眸,深深瞅着我的眸光,令人意味不明。
    瞧见他眸底流转的精光,我心猛然一震。难不成他已经认出了我?旋即又自我否认,不可能,应该不可能的!我易了容,现在的容貌根本没有以前半点影子,何况我眼下女扮男装。
    思绪正千回百转,却听他缓缓道:“王大夫,那就有劳你这些天照料好他。”
    我又是一愣,没想他竟真会留我下来。庆幸之余却难免担忧,我若留在王府,那寻桃该怎会办?不由想起寻桃反复叮嘱的期限,三日一到,我们必须离开。
    心开始左右为难,不忍拒绝他,却如何给寻桃交代。全属国通缉的不仅是我,还有寻桃。
    思及此,我理直气壮道:“你是谁?我要不要留下,你凭什么说了算。”
    他轻笑一声,突然朝外喊道:“来人。”
    房门瞬间被打开,两名护卫疾步进屋。他俩垂首而立,静待下令。
    只见夏孜珩沉声命令,“带王大夫前去客房休息。”
    护卫双手作揖,齐声回道:“是。”
    夏孜珩转而望向我,见我一副愣怔样,不免揶揄,“王大夫,你还有问题吗?”
    我则心思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许是不知,并非我愿不愿的问题,而是太多变故,深怕牵连太多。若非他放假消息说是自己身染重疾,令我一时方寸大乱,我也不会这样盲目前来王府。
    然眼下又容不得我说不字,而想着两天后即将分别,许是今生难见,心底不免心生难舍。就让自己再任性一次吧!我颔首点头,要求道:“那好,我尽量试试看。但我的随从还在王府外等我,他从不曾与我分开,是否可以让他也进王府。”
    好似早就预料到我的话般,他丝毫没有犹豫,转而朝护卫吩咐,“你们照他说的做。”
    当被带出房间,我还恍若做梦一般。一进一出,心情却一正一反,事实果真难料。
    柴将军垂危,令我震撼。然当我知道病危的并非夏孜珩时,震惊之余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喜悦。这种大起大落若非亲历,实难体会。
    不得不承认,人总是自私的,其中包括自己。若是柴将军的亲人,见到柴将军现在的样子,想必也同我起先一样伤心难过。
    故此,不论起初我是因何来到王府,既然令我照料柴将军,虽说可能只短短两天,但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待至王府门口,府外依然排着等待进府的大夫。我真的希望,他们中能有人替柴将军解毒。
    寻桃瞧见我的瞬间,明显松了口气。她疾步走向我,并未询问我见没到他,也未问他是否真的重病。只是轻声道:“公子总算出来了。”
    我知道在她眼里,只要看到我平安无事就好,许是这就是各为其主的道理吧!
    只是她不知道,接下去我和她都要留在王府,望着她轻笑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