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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我的身子似散了架,软软地任其抱着,窝在他胸口。我闭着眸子,实在困到不行。混混沌沌中,耳畔响起他低沉浑厚的声音,“想知道暮弈是谁给我取的名吗?”
我还来不及点头,紧接听他自言自语地低喃,“是我母妃给我取的,因为我的母妃姓穆,家中只有她一脉后代,所以,她给我偷偷取了个笔名暮弈。”
我当即会意,穆谐音暮,原来如此。
我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及他母妃,尽管身子累得不想动,但还是好奇地问,“那你母妃住在宫里吗?”来到这菱国皇宫将近一年,却不曾听说过他母妃的半点音讯。照道理,他当上了皇帝,他的生母应该也是太后,可当今太后并非他生母。难道……
心底的想法刚刚生成,却听他浅浅道:“她已经死了。”
平平淡淡的口气,然,我却还是察觉到了他几不可见的伤怀。原来他同我一样父母双亡,再强大的人,也有不为人知的脆弱一面,也需要亲情的关爱。心顿时一疼,我翻过身子,面朝他,伸手紧紧抱住了他。
他微微一愣,旋即手掌抚上了我的后背。
相拥良久,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以后没旁人的时候,你叫我暮弈。”
我微讶,抬起埋在他胸膛的脸,仰头望他,无声地询问,又夹杂着丝丝期待。然对于他不容反驳的口气,心底却着实腹诽,这人,连难得的温柔都是这么强势。
他在我的唇上浅啄,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口气笃定而深沉,“没有几人知道暮弈这个名字,但我允许你这么叫我。”
虽不是情人间你侬我侬腻人的言语,然我却好似听到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心底一股暖流缓缓流淌开来,我紧紧拥着他,好似拥有了全世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这一刻,再无其他,眼里心里满满只有他。
他又道:“珏儿,明日我带你出宫,就我们俩。”
出宫?我微微一愣,旋即问道:“去哪儿?”然后半那句‘就我们俩’,令我心头一甜,掩饰不住的喜悦在脸上慢慢微笑开来。
他却是不作回答,抬起我的下颚,满脸促狭,哂笑道:“担心被我卖了,还是不想跟我在一起。”
知道他是故意拿我调侃,我怒瞪他,捶他胸膛。他也不恼,手一伸,单手就制住我的。另一只手却是反过来挠我痒痒。
我最怕痒,他又故意不依不饶,我躲闪着身子笑到不行。直到被他治得死死的,再也无力反抗,他才停下来。放开我的双手,他佯装凶恶,威胁道:“还敢不敢打人了。”
瞧见他的样子,我却半点怕不起来,不服气地想要跃跃欲试。他伸手却暧昧地抚上我胸口,警告似的用力一通乱捏,一副吃定你的样子。
我有些吃痛,赶紧推开他,背过身去,佯装生气不理他。知道他这人向来强势,在他面前更是讨不到半分好处,轻哼了声,心里却是念叨了句,“以大欺小。”
他倒是心情极好,轻笑一声,使坏的手也不再不安分,而是微一用力,揽我入怀。下巴扣在我的头顶,缓缓道来,“带你去我母妃的故居。”
我眸光一闪,虽是心喜能同他单独出宫,然转念想到的现实问题,却也不免令我同时忧心,“你是皇上,你走了皇宫怎么办?”
眼下虽说是过年,这几日不用上早朝,但满后宫的嫔妃可都是个个翘首盼望着他,尤其还有那位被他宠上天的贤妃。想到这,心底不由黯然,酸意直涌。
他翻转我的身子,让我面朝他,深沉如海的黑眸定定望着我。“不要想太多,我自有安排。”
我回望着他,他深邃的目光静谧如幽谭,在他的黑瞳中还能看到我的影子,此刻的我竟莫名的心安。
虽说心底还有无数的问题,然此刻我就是不想想太多,至少这难得的几日独处,我只想沉沦。我莞尔颔首。
他满意我的回答,伸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眸底的这份宠溺与深情,足足可以令人为之癫狂。旋即他磁性而笃定的声音再次响起,此刻入耳宛若天籁,“你只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不似承诺的承诺,对于我飞蛾扑火般的爱恋,无疑是一剂猛药,我只觉从此溺死其中都无憾了。
从来不知,我也可以爱一个人竟到如此狂烈,然这份感觉却又是那么该死得好。这一刻,我只想窝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
直至多年后,再次忆起那天情景,我仍会感叹当时的年少痴狂,那天乃至之后出宫的那些个日子里,肆无忌惮又随心所欲地抵死缠绵。
翌日天未亮,我俩已起身出宫。果如他所言,身边竟真的没有任何侍卫随从。我原本还想问,他难道就不怕宫外会有人对他不利,毕竟如他这样站在巅峰之人,必定会有随时想取他性命的敌人。我不想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而落入他人的彀中。
然转即又想,他是何等心思缜密之人,我能想到的这些简单道理,他又岂会不知。就如上次出宫一样,他必定早已安排妥了一切。他不是说过让我相信他吗?那我就什么都不要去想,我只想好好当一回他的小女人。如此一想,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