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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真是岂有此理,那打听的管事,匆匆回去告诉了家里的阿郎、娘子,这门吴师爷专营已久的亲事,就这样打水漂了。
一时吴师爷还不明就里,忙问了过来县衙找自己的管家:“洪管家,洪管家,这事不是差不多是板钉钉上的事了吗,怎滴突然又变卦了?”
那洪管家只道:“吴师爷只回去荷花镇拉个人来问问,你家吴大郎做的什么好事,我家老太爷最是中规矩,岂会容许有这样的姻亲?吴师爷有空了不若多关心关心家里的儿郎才是正理。”
吴师爷这才知道他家的事竟是公之于众,荷花镇的人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吴师爷和吴大郎父子二人虽然在家中靠着拳头硬高高在上,但是在外头最是爱面子,之前不知道还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回了荷花镇,别人摄于他们在县衙当差的名头万万不敢直接在他们面前指指点点,只现下心里本就有鬼,老是觉得在讨论他们。
一时回荷花镇竟然变成一件煎熬的事,再就是那芝娘期盼已久的婚事竟然因为自家大哥泡了汤,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心中早就恨毒了她大哥。
她和她妹子苓娘早就知道她们的大哥有动手动脚的倾向,只惯常大哥打大嫂的时候,她们只装作不知罢了。
只怕去阻止了自己也被伤到,那天吴大郎突然发疯根本没想着把茵娘拉回她们自己屋去,直接在后院开打。
她们姐妹二人看到了也不敢说话劝阻,只躲在后厢房一声不吭不敢出来,只相互安慰对方这不是她们的错,只是大嫂命不好罢了。
如今这不好的命摊到了芝娘自己的身上,她方才微微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出声劝阻大哥住手,害得她丢了一门好亲事。
她不敢跟她大哥闹,只好跟她娘闹了,陈氏本就在怄气那茵娘怎滴就轻易出了他们吴家的门,如此倒越发显得她这些年的黑暗日子竟是白受了一般…
心里已经是翻山倒海的一阵难受…
再看看自己儿子,以前多乖的一个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挡在她的面前让他爹不要打自己,再看看现在变得跟他爹一模一样的脾气和嘴脸…
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懊悔…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
如果她当初带着孩子逃出去了…大郎是不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呢,这些天每天夜里她都忍不住这样想,整日以泪洗面,儿子不搭理她,只觉得她假惺惺,女儿跟她闹,这日子竟是没一天顺心的…
吴家一家到底自己疑神疑鬼又真的心里有鬼,没多久就直接搬到县城去住了,少有人看到他们回到荷花镇来…
只那吴大郎每每看别人看自己,老觉得那人知道自己的事,越发地痛恨起茵娘来,每日夜里直睡不着觉只恨不能手撕了茵娘,白天当值总是恍恍惚惚。
他们县衙的捕快,日常也没有什么大案,并不是很危险,只这段时间出了一个采花贼,所有捕快都等着逮捕他好立功。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就偏偏让吴大郎给碰上了,吴大郎自打和茵娘和离之后,就想着证明自己!
证明他的实力的时候到了!
他担心别人抢了功劳,只自己悄悄跟上,那采花贼体型矮小,他能自己治服,只到底轻敌加上这些天他精神紧绷晚上被仇恨迷惑了双眼,没休息好,那采花贼虽然矮小但是跟只猴子一样灵活,吴大郎人没抓着,反倒被五花大绑起来。
你道那采花贼为何不正经娶个媳妇好好做个人,只因他自小小兄弟就不给力受了多少嘲笑心里扭曲才去祸害那些无辜的娘子,这会儿逮到一个男人,采花贼也不能把他怎样,只他自己没有的东西,怎好叫别人有了去。
等到其他捕快赶到了这黑漆漆的小巷子里,借着朦胧的月色,看到的就是让他们蛋疼的场景,那吴大郎被捆成一只粽子,已经昏死过去。
其他地方毫发无损,只裤子上一片鲜血,第一个冲过来的捕快他年纪不小了,什么大场面他没见过,这怎么如此地像,妇道人家死去活来的那几日?
这吴大郎得了个什么大病,凑近一看,好家伙,那血竟是从那命根子处渗出来的,一时那什么大场面都见过的老捕快只觉得蛋疼,ju紧:——!这场面真没见过。
这吴大郎命中有这一劫,只本来他已经有一子,家中娇妻听话乖巧,只让他自己给做没了。
如今倒好,年纪轻轻,还未有子,就成了第三性人。
那陈氏一辈子就这一个儿子,这还没再相看人家生个大胖小子,就遭遇了如此大不测,那大夫竟是说回天乏术,日后不能人道,一时陈氏真觉得昏天暗地…
每次回想起茵娘流掉的那个成型的男胎来,就忍不住想呼自己两巴掌,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在茵娘身边看着她,当初流掉这孩子时,陈氏心里虽然心痛,但是想着到底还年轻,以后还有得是,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如今方才知道那是自己唯一的孙子,一时觉得自己真是猪心蒙了心,想着儿子以后无后,只觉得昏天暗地,没了活路…
…
茵娘自搬进二房以后,吕氏就把西厢整理出来给她住,生活上事事无不小心照顾。
但是她性格太过拧巴,就算在这宅子里,听不到别人的闲言碎语,她还是整日胡思乱想,悲情伤秋,整日自哀自怨。
那吕氏见自己左劝右劝,说破了嘴皮子都没用,很是着急上火,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来,忙忙请了宋妈妈到县城去接了人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