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姜汀姜某人，嘿嘿，有钱解约了！
    突然觉得天变蓝了，水变清了，连瞌睡都没了呢！
    正兴奋着呢，系统突然问：“现在几点了？”
    姜汀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快十二点了，平时这个点已经准备睡觉了，但是怎么办，有点激动，睡不着啊！”
    系统松了口气：“被你刚刚一打断我差点忘了给你准备的第二个礼物。”
    姜汀这时候是真的感觉很惊讶了，“所以今天到底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系统贴心得让人不敢相信啊！
    系统蹲坐在床上，看着姜汀柔声道：“生日快乐，姜汀。”
    姜汀愣住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系统端坐着，认真道：“是的，是你的生日，姜家大小姐姜汀的生日，不是小说世界里姜汀的生日。”
    系统这话说的有点绕，但姜汀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对着系统想笑了一下，但脸上肌肉却没能受她的控制，最终露出了一个半哭半笑的表情，“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多年，她自己都忘记了。
    她已经很久没过过生日了，或者说在死后的数年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日就被自己给遗忘了。
    这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一个人，哦不，一只鬼的生日有什么好过的呢？
    所以久而久之，她就忘记了。
    系统轻声说：“从你和我签订契约开始，你的信息就在系统内留档了。”
    姜汀舔了舔嘴唇，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她死后数十年来第一次过生日，而和她一起过生日的对象，是一只猫，哦不，是一只伪装成猫咪的系统。
    其实还挺特别的。
    姜汀端坐在床上正对着系统：“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不知道系统给她的第二个礼物是什么呢？
    系统刚要说话，姜汀开心地问：“我需要闭眼吗？闭上眼睛会不会比较有仪式感？”
    系统无奈地看着姜汀。
    平时的姜汀虽然不算冷淡，但绝不会让人觉得是个热情的女孩，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慵懒的，冷静的。
    即便是诸如高兴和伤心的时候，情绪也不会外放。
    但现在的姜汀是活泼的，眼里盛着期待和开心，此时此刻她好像真的成为了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姜汀，而不是数十年孤孤单单的女鬼姜汀。
    系统无奈地阻止了姜汀准备蒙眼的举动：“不用，因为这次的礼物在外面才能看到。”
    “还有三十秒就到十二点了，去阳台上吧，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在天空。”
    三十秒？
    姜汀捞起系统打开房门往阳台冲上去。
    当她气喘吁吁来到阳台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居然有人，现在是午夜十二点，除了她居然还有人不睡觉跑到阳台吹冷风！
    她开门的声音让那人回过头来。
    是傅予宁。
    他抽着一根烟，穿着一身老男人都很喜欢的黑色丝绸睡衣，外面松松垮垮地搭着一件毛呢大衣。
    慵懒又随意。
    阳台上没有开灯，只有从走廊透过来的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
    氤氲的烟雾慢慢消散，让傅予宁的脸慢慢从模糊到清晰，他的五官比平时要柔和很多，平添一丝倦怠。
    看到姜汀的一瞬间，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姜汀看到傅予宁准备张口说话，但在那一瞬间，昏暗的阳台被来自天空的光源照亮。
    姜汀抬起头，看到了天空中绚烂的烟花。
    一开始是很普通的金色烟花，但在金色烟花落幕的那一刻，天空中绽放了更加美丽的花朵，金色、绿色、紫色、白色、红色、黄色……
    来不及让姜汀细数那么多烟花的颜色，因为它们在天空中掺杂在一起，但不会显得杂乱无章，只让人觉得热闹非凡。
    系统站在阳台的金属栏杆上，尽管系统并不是一只真正的猫，但显然它的平衡感不输任何猫科动物，在细细的栏杆上依然站得稳稳当当。
    而且它居然给自己戴上了一顶女巫帽。
    也对，今天的系统确实是她的女巫大人。
    突然天空沉寂下来，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后巨大的烟花像流星一般来到空中，又在同一时间绽放开来，各种颜色的烟花在空中拼成了一行文字：“Happy Birthday！”
    傅予宁侧过脸，看到姜汀的侧脸在烟花的照耀下流淌着细碎的光。
    烟花的色彩映照在她的眼睛里，她看起来像是看烟花看得呆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
    突然，姜汀扭头看向他，“烟花好看吗？”
    傅予宁点点头，“挺好看的。”
    姜汀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这是我的烟花哦。”
    她在“我的”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得意洋洋的样子像是在和好朋友炫耀自己新得的玩具。
    傅予宁联想起刚刚烟花拼成的文字，有些微微的惊讶，神色变得温柔起来：“那……生日快乐！”
    姜汀靠在墙边，天空中的烟花已经落幕，但她好像还在兴奋之中，朝傅予宁开心地回了一句“谢谢。”
    沉默了一会，姜汀突然有些后知后觉地说：“靠，刚刚忘记拍照了。”
    微风吹拂过阳台，她兴奋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