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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霍然“喵”了一声,从他手中挣开,闪着金瞳仿佛在瞪着他。
幕泽玺蹙了蹙眉峰,问一旁的福喜道:“这是我养的猫?”
福喜忙道:“自然是爷养的...”
幕泽玺纳闷道:“那它为何同我不亲?”
他刚伸去手去想逗逗黑团子,黑团子却傲娇的别过脸,纵身一跃,又跳到房梁上去。
福喜挠了挠头,“这黑团子大部分时间都落良娣在养着,久而久之,难免和良娣熟悉些。”
幕泽玺懵然,“黑团子?”
福喜害了害声,笑着道:“奴是跟着落良娣一块叫的,良娣特喜欢它一身毛绒黑毛。”
幕泽玺放下手中的狼毫,“她从前...”
他想起她今天那副模样,心里不知怎的又烦躁起来,改口道:“我从前待她如何?”
福喜一下心里没底,爷这是喜欢自己说好还是不好?
略一思考,他如实道:“爷从前对落良娣那是真的好。”
幕泽玺不解,反问,“有多好?”
福喜小声嘀咕,“好到清苑主殿都是给良娣住的,爷自个倒是整日窝在偏殿中凑合。”虽声若蚊蝇,幕泽玺也听得一清二楚。
过了几日,落昭阳身子渐好,被禁着足不能出揽月堂,她实在闷得慌,让人搬了躺椅,懒洋洋地躺在院子内晒太阳。
旭日当空,暖阳沐浴下,盖在身上的话本子忽地掉落地上,取而代之的是毛茸茸触感。
她睁开迷茫的双眸,黑团子圆溜溜瞳仁瞅着她,低低嚎了一声。
“哼!居然抛下本喵跑到这儿乐哉,你不是一个合格的铲屎官!”
落昭阳甜笑漾开,将黑团子抱进怀里,“你知道我受委屈了,特地来陪我了是吧。”
黑团子躲在她怀中“喵喵”了好几声。
福喜一早起来就发现爷的黑团子不见了,愣着将清苑的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都没找到。
太子爷最近每日都要逗弄黑团子,一会回来没瞧见猫,那该如何是好。
一直到响午,才有下人来报,在揽月堂看见落良娣抱着猫。
福喜思前想后,命人去揽月堂讨猫的同时也将此事同幕泽玺提了一嘴。
幕泽玺正在用膳,闻言面上并无波澜。
宫娥讨猫无果,回来禀告。
幕泽玺这才蹙眉,“不肯?”
宫娥支吾着,不敢说出口。
幕泽玺放下手中的筷子,黑眸深邃,“她说什么了?你尽管说。”
宫娥这才硬着头皮道:“落良娣说这猫是爷送给她的,既送了,断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若爷要....便自己亲自己上门来取。”
幕泽玺神色古井无波,唯有眉心微微挑了挑。
揽月堂内,落昭阳正在大快朵颐。
幕泽玺毫无预兆地进了殿中。
主仆三人围着锅子吃得正欢乐,抬眸一瞧见进屋的幕泽玺。
清婉青袖忙起身行礼,退至一旁,“太子爷...”
落昭阳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头,面上呆滞,唇角油光,更显珠圆饱满。
幕泽玺心想,主仆一桌而食实在不合规矩,堂堂太子良娣竟用手抓食,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一旁的清婉忙朝她使眼色,她才记起来自己是该行礼的。
她看了眼手上还在举着猪肘子,略咳了咳,重新放回盘子中,用帕子快速擦了擦手,行了一个福礼。
幕泽玺摆了摆手,瞧着热气腾腾的锅子与她那娇憨可人的模样,心里那点烦躁立即烟消云散。
“既然良娣再用饭,那便再加个碗筷吧。”
落昭阳一愣,小声嘟囔:“这是专门来蹭饭了。”揽月堂的饭香味也没道理飘到了东宫。
幕泽玺径直坐下,清婉忙添了一副碗筷,动作十分利落地退了出去。
幕泽玺抬眸看了她一眼,“良娣不用伺候本太子用膳吗?”
落昭阳咋舌,若是从前的幕泽玺敢这样同她说话,她非把桌子掀了不可,瞥见他眼底的陌生,落昭阳还是乖乖替他涮着肉片。
她烫东西的手法娴熟,肉片滑嫩,入口即化。
见他吃得正欢,落昭阳鼓气问道:“爷真的是特地来吃饭的?”
幕泽玺呛了呛,随手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
落昭阳“哎哟”了一声,“爷...那是我方才擦手的。”
幕泽玺一下变了脸色,拿了桌上一旁的茶杯饮了一口。
落昭阳唇角一挑,颇为无奈道:“爷...这杯子也是我刚刚喝过的。”
幕泽玺愣了愣,突然觉得这茶有些烫嘴,忙放下。
落昭阳笑了笑,重新拾起茶杯自然地喝了一口,双眸澄澈道:“床都滚过好几回了,爷还怕这点唾液不成。”
幕泽玺闻言一愣,一抬眸便瞧见她螓首蛾眉,明眸皓齿。
脑海里忽地涌现她赤/裸雪白的身子,这一冲击画面袭生,叫他双颊不由起了两丝红晕,断续道:“你...说这样的话,成何体统!”
落昭阳见他一脸娇羞样,“噗呲”一笑,从前在床上动不动满口荤话的某人也有这般纯情的时候。
她小声嘀咕道:“...从前你在床上可不是这样说的。”
幕泽玺喉咙一咽,被调戏得这饭没法吃了。
他正色道:“我来找良娣是有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