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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昭阳的字迹可不好临摹,清苑内有不少她留下的字帖,她拿出去让求书生们眷写,挑了好半晌,才挑得一张最为相似的。
贺允妩听完,面上大变,嫂嫂她竟沦落至此,到底发生了什么。
棠梦莱佯装面上焦急,“肯定是太子爷不愿意拉下脸面去哄良娣,若公主去了劝上一劝....良娣必定看在公主的面上原谅太子爷。”
贺允妩心中微动,可她现在的模样去得了吗?
“那个...庵堂在哪里?”
棠梦莱嘴角一翘,捏着帕子的力度加深。
出了清平公主府,柳儿正府外候着,忙迎了上去。
“良媛...”
棠梦莱面上含笑,“都准备了吗?”
屏秀笑着低低回着,“良媛放心,原本荒废了的庵堂中,现下都是一群土匪,搁谁去谁倒霉。”
幕泽玺去了大半日都没有消息来,落昭阳心中发慌。
正想着要不要出门去打听打听,外头有人来报。
“夫人...庄外来了位人,将这封信递来。”小厮将信递了上来。
清婉提声道:“狗奴才...什么样的人就敢收。”
小厮一听,吓得正要退出去,“是...是奴才不懂事,这就拿出去撕了。”
“站住!”落昭阳从屏风外赶出来,睨了清婉一眼,“也不用这样事事都防着,没有人知道我在这外庄上。”
清婉忙辩驳,“太子爷走得时候可交代过了,要小厮伺候着,不能轻易放人进庄子的。”
落昭阳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从小厮手里接过信看了一眼。
面上忽变,疾言厉色问道:“外头来送信的人呢?”
小厮忙回,“已经走了....不过那人说了,若夫人见了信,必定会知道该怎么做。”
落昭阳捏着信的手攥紧,急急喊道:“来人...来人!”
今日一早,贺允妩支开了柳儿,自己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
刚出公主府的大门,便有人叫住她。
“公主...”
贺允妩抬眸一望,屏秀牵着马正在门口。
“公主...我家主子知道公主定要出门的,这不...连马备下了。”
贺允妩抚了抚肚子,从前也就罢了,如今怀着身子,这骑马是万万不能了。
她随意捏了个谎将人赶走,至市集上雇了一辆马车。
屏秀躲在暗处,嘴角上扬,回东宫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告知棠梦莱。
棠梦莱面色如水,“她当真自己一个人去了...”
屏秀笑着点了点头,“可不是...这下良媛该放心吧,不过...公主是惯会骑马的,难不成是起了疑,才不要我牵去的马。”
棠梦莱想起当初牢房那一夜,眼眸一深。
贺允妩命车夫照着棠梦莱所说的路线而去。
马蹄声落在了山坡上,车夫有些寻不到路,这里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庵堂。
贺允妩正如堕烟海地望着前方,一位樵夫路过,她忙将人拦了下来。
“大伯...您知道这附近的庵堂吗?”
樵夫打量着贺允妩的穿着打扮,像是贵人家的小姐,怎么会打听那种地方。
他朝前指了个方向,贺允妩有礼道谢。
樵夫左思右想,又道:“我说姑娘...那地方乱得很,前些天还来了些流寇,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去的好。”
贺允妩闻言,面色一变。
有流寇...不行,她得早些把嫂嫂接出来才好。
马车又行了一段路程,在一处古旧的庵堂门旁停下。
贺允妩扶着身子下了马车,抬眸望着眼前破旧的庵堂,皱了皱眉。
庵堂大门适时而来,一位姑子走了出来,“施主可要是要参拜?”
贺允妩颔首点头,“确实要...”
姑子做了请的姿势,贺允妩心中隐隐地了疑虑,哪有庵堂大门紧闭的,何况她马车刚停下,便有人出来迎。
她低道:“我还有些东西落在车上,取了再进去。”
她转头走回马车边,从腰间抽下了一枚令牌递到车夫的手上。
“你听着...我现下进去,若过了晌午之后,我还没有出来,你便拿着这东西去巷子口的公主府找府内管家,告知她,我的行踪,她不会亏待你的。”
车夫忙笑脸盈盈地接过。
贺允妩这才放心地进了庵堂。
贺允妩被人一路带至了厅上,这庵堂内半点青灯古佛、香火长续的氛围都无,反至隐约透出一股阴冷。
贺允妩不由心悸,抬手扯了扯前头带路姑子的袖口,“师太...我不是来上香的,我是来寻人的,您有见过一位生得极好的姑娘吗?她姓落....”
姑子面上掠过一丝异样,她笑道:“自然知道....前些日子来的,就住在内院的厢房里,施主这是要见这位夫人吗?”
棠梦莱连连点头,“是的...麻烦师太帮我找找她。”
她忙从袖口掏出一把金叶子递给了姑子,“麻烦了...”
姑子略得意地勾了下唇,“姑娘且到厅上等等,我这就去请。”
棠梦莱面上微喜,便她引着进了厅中。
庵堂内院处,青天白日下一对躯体正在屋内相交起伏着,融为一体。
女人双腿一敞,娇媚的声音滴出,“唔~你慢一点...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