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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朝朝暮暮都要见面?我知道你安好便好,我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只是我这一走便剩你自己了,我有一句万分当紧的话要告诉你,你可定要记住了。”
儒曜抬头看着清荷等她说,脸上还挂着泪呢。
只见孟清荷叹一口气说:“我从前总和自己说,说我是孟国公府的独女,定要摆出孟国公府的姿态气派来,所以这么多年处处要求自己娴静淡雅与世无争,何况我真的不想争,这深宫里的儿女情长我本就不在乎,我要装什么时时记挂在心上呢?直到前些日子我被这后宫前朝人伦道德逼的不成样子,活的没有了自己,我坐在镜子前险些认不出我来,我说这还是从前我引以为傲的孟清荷吗?我对镜子里的自己深深的厌恶,我说我不要过这样的人生,我也是读了那么多书的,前朝史书后朝兵法,治国理政百行天下,我从前有多么大的抱负和理想,难道就是为了憋屈在紫禁城的后宫里干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吗?我不信命,我想我作为女人一样会不同,可是我错了,我在乎的东西太多,我根本抛不开世俗的眼光,我根本抛不开太后皇上的看法,我根本抛不开孟国公府和天下人对我的褒贬。所以我输了,成了如今的模样,如今青灯古佛的,也挺好。”
罢了,又看着儒曜说:“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用我在世俗中的一生总结的道理,不想让你多走弯路,沉浸在梦幻中欺骗自己。富察氏的格格和六阿哥的海誓山盟早就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海可枯石可烂人心会变,你是爱他不错,可他早已忘记,那时他爱你的他了。”
儒曜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是像清荷说的,还依然沉浸在梦幻中欺骗自己,她不愿意醒来,不愿意相信。
儒曜哭的一塌糊涂,孟清荷流着泪说:“愿你安康顺遂,一字一句都成真。”
说罢叫人把儒曜送回偏殿去了。
今日下了圣旨第三日孟清荷就要启程了,孟娴贵妃人缘好,无论太妃太后嫔妃宫女太监,都有来相送的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皇上出宫多大的阵仗呢,那场面人山人海,简直要把宫门堵个水泄不通。
静语刚生产完没几天,可还是执意要送清荷一程,说了许多话也不够,只是想一直一直说下去,直到~老了。
孟清荷坐在马车里一个贴身的宫女都没带走,杨婉静语站在下头,“娘娘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了,可才和娘娘在一块儿待了几年,咱们就要分别了。”
孟清荷今日没有流下一滴泪的意思,十分淡然,在秋风的吹拂下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我就在国寺,我相信咱们还有机会见的。”
才说了这么一会儿话,马车夫就催着要走了。
杨婉说:“娘娘为何不选在太妃身边呢?何故要跑出宫去?”
孟清荷人淡如菊,鬓间的发丝乱动,如今倒是十分开朗的看着天边的云轻轻地说:“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而后看着杨婉静语二人笑,笑的恬静自然,从前就觉得贵妃娘娘笑得美丽自然,而今见了这样的笑,才明白从前是多么的压抑难受。
说罢马车夫就吆喝一声:“走喽~~!”
在场所有人纷纷落泪行礼,他们对这位娘娘是真心的,从心底里生出来的敬意。世上哪来的这样好的人啊?
“娘娘保重~!”
这一声声的道别响彻云霄,响彻了皇宫大院让大清王朝几代祖宗都听见了,让这里的森严规矩封建道德听见,这是给他们看。
送走孟清荷,杨婉搀扶着静语往回走,秋风习习的吹着,静语刚刚生产完头上还箍着额巾,实在不敢受风。
“咱们会有一天这样选吗?”
“应该会有,可是,我怕轮不着咱们这样选。”
“久在樊笼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
“姐姐可知乌雅福晋如何了?咱们急着回宫,也不知道后续是怎样?”
杨婉笑,“久在樊笼里,都一样,咱们怕是也一样,可还得继续不是?走吧。”
若是清荷生在盛唐便一定是下一个媚娘,只可惜,明铎不是李治。清荷是男儿便一定是一代贤相良臣,是女儿也担得起母仪天下。
祺林是她们两个在这黄金的囚笼里的希望,是她们两个在这死寂的黑暗里的光芒。
刚刚回到春禧殿就听见祺林贯彻春禧殿的哭声,着实洪亮。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东窗事发
杨婉不急,还是不慌不忙的把静语搀扶着进去,扶她坐好才去看祺林,这小丫头不愧是天生的公主,一看便是有福之人,哭声洪亮小嗓门着实不错。
杨婉抱起祺林一脸宠溺带着母爱光环看着祺林,言儿说了,这是修兴托生的,所以看起来更是可爱。
转过头和静语说:“如今尘埃落定算是放下心来了。你生下孩子皇上也松了口气,她们也要开始了。”
静语现在已经躺在床上了,抬头笑着说:“宫里算是安生了一年,如今又要开始了,唉。”
“从来都是这个样子,风平浪静才是怪象。”
“容昭姐姐快出来了,圣旨今日就去,咱们准备着给她接风洗尘如何?”
杨婉喜笑颜开,“那是自然,这前前后后禁足已经有一年了,也让她们见识一下如今的容昭贵妃,省的她们猖狂成那个样子。”
二人欢声笑语充斥着春禧殿,还有小小的祺林竟然也露出了笑意。
钟粹宫
韩雨后捧着沉颠颠的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