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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轮廓说话,“纯纯这一生是不易的,少年时清贫困苦寻不见出路,长大当宫女也一定没少受主子的气。如今她到了你府上成了你的嫡福晋,可要好好待她。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名正言顺,她从来就是爱慕你的,我瞧见过她的眼神,我懂得她。”
知允眼圈儿早已红了的,强压着哭腔对着静语笑着,“是啊,臣弟一定会待她好的。”
静语听他声音不对,歪头问:“王爷可是伤心了?”
知允噙泪点头,深情的看着静语,“臣弟突然触及了心里的一些事,实在悲痛不能自已。在娘娘面前失态了。”
一下子激起了静语的保护欲,突然柔声说:“从前的事情大家都是无能为力的,可眼前的,手边的,以后的事情力所能及却可以改变,王爷若是觉得愧对纯纯,从此刻开始弥补并不算晚。”
知允心中难过极了,眼泪扯得心疼,一手抓着心口一边压抑的哭,两个人离得这样近静语自然是感受到了,她是极温柔的一个人,不禁也跟着落泪了,自顾自的说:“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这诗给自己,也给~奕亲王啊。
静语抬头看看星空仿佛用很久很久去欣赏,缓缓的抬头看着知允微笑说:“夜深天凉,纯纯还在竹林南苑等着王爷呢,天虽晚可我知道她一定还没睡,王爷还是早些回去吧。”
静语有孕,费力的站起来朝着知允笑,“王爷是个明白人,知道今儿的事儿是绝不能不能告诉别人的,今日畅谈许久果然不负平日了解,王爷是个知交,若是有空,咱们再谈一谈~诗书吧。”
知允点头,“小心脚下,夜深露重娘娘回宫后定要~”
话还没说完,就不说了。说多了,也没用。
知允赶着月光回去竹林兰苑果然如静语所说纯纯还没入睡,仍旧挑着灯等自己回来。知允笑,纯纯是多好的一个姑娘,若是嫁给一个真心爱她惜她的男子该多好。
想着迈步进来就说:“这么晚了还要等我回来,下次可早早都睡了吧。身子若是弱了可怎么好?”
苏纯纯一见知允回来一下子就笑的灿烂起来。
静语扶腰缓步回了春禧殿,药柔迎出来小脸儿焦急的搀住静语细细的说:“主儿何以去了这样久?念珠来说铃儿还说要去寻的,念珠制止了一番这才没去。想着不过是一会儿的时光,谁知等到如今?主儿怀着身子可金贵的很,方才皇上还派人来问呢。”
静语抬眉,“他问什么?”
“皇上说晚些要歇到春禧殿来,奴婢正要说娘娘还未回来,养心殿的张公公就急着进来说页嫔娘娘胎像不稳皇上去景阳宫看页嫔娘娘了。来问的太监就跟着张公公回去了。”
静语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人家一有个头疼脑热他就焦急的不行了,我除非死了才来瞧我一眼吧。”
药柔抿唇,眼底也是散不开的难受,“主儿其实不必事事纠结,这些事儿想开了就好,若是主儿难受皇上也一定会来看望的。”
静语嗤笑,“若是难受还有苏睿笙,他来了有什么用?便叫他陪那矫情鬼去吧,我可不稀罕。”
说罢就进屋里去,铃儿药柔伺候着不一会儿就歇下了。
静语平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想完了哭了一会儿又连带着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又哭了半天,直到天微微要亮的时候才睡着,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心口疼的厉害,一直呻吟着,外头守着的药柔听见了赶紧进来着急的问询了半天,静语而今心口疼的已经说不了话了,药柔自作主张叫铃儿去景阳宫请皇上,铃儿和小夏子着急忙慌的去了。
药柔镇定下来叫几个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来,没过一会儿铃儿匆匆跑回来额头撞了一片血红,喘着大气说:“奴婢去钟粹宫请皇上来,刚到了门口说完了来意,景阳宫的繁央和奴婢吵了起来奴婢就把头撞破了,她还骂我是丧门犬,最后皇上也没见着,我让小夏子去太医院我就先回来了。”
药柔急得满头汗,静语捂着胸口在床上憋气,脸上分明挂满了清泪,边喘着大气边冷笑,自嘲的大喊:“那就让他永远别来了,滚啊!都滚!”
铃儿从没见过静语这般模样,吓得眼泪唰唰的流下来,药柔急得又让铃儿去永寿宫找杨婉去,自己抱住静语努力让她平复下来。
终于小夏子领着苏睿笙来了,静语已经哭成个泪人儿了,苏睿笙哪里料到进来竟是这样的状况?直直的吓了一跳,还是强看诊了来,正好杨婉匆匆赶来便说:“薏主儿这是急火攻心气郁不解所以心口疼得厉害,心病还需心药医,微臣赶紧回太医院开药房,口服一些药但只是治标不治本,若是心患不去怕会落下个常年的毛病。”
杨婉蹙眉,“有劳苏太医快快开药方了。”
苏睿笙匆匆去了,杨婉又问铃儿和药柔说:“昨儿个言儿回来可遇着什么人?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药柔将前前后后细细讲述了一番。
“你平白的非要给她找气受不是?知道她在意,还要将这些事儿告诉她,她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杨婉生气可顾不得是谁,气得甩袖就奔去床边看静语了,瞧着昨天还好好的人儿只一夜的功夫就成了这番模样心里怎能不痛,杨婉情不自禁的哭了,但更气的是皇上这个可笑的负心汉,流连花丛也忘了真心在哪?从今天起就都作废了吧~也不知经此一事言儿能否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