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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宁会到家里来帮直男拿文件,所以她故意安排了这么一场戏让安宁亲眼目睹,以此来熄灭她高傲的气焰。
所谓的人之恶,有时只是因为某些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和特定的人让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导致的结果。也许换一个角度或立场,所有的一切就会变得理所应当、光明正大……就像现在的南宫羽,她的确无辜被辱、她想要用元灵救回因为自己而被重伤的爷爷、她想要手刃杀害至亲的仇人,这些对她来说就是正义之路。
但对于尉迟疯而言,她只是一个想要伤害爚的小丑。当看到她用脚踩在爚的后背上时,早已被蛊毒充斥杀戮之欲的尉迟疯瞬间陷入狂暴,他冲破结界,一阵强大的青黑色气运向南宫羽杀去。
毫厘之差,另一股赤红气运迅速将南宫羽和百里逐日推出山洞,并在入口形成新的结界。
为了阻止尉迟疯被杀戮之欲吞噬,尉迟爚强忍蛊毒,凭借体内的血月之气激发出潜在的元灵之力,而后以身挡在洞口处,防止尉迟疯的气运冲出去。
眼看她即将被气运冲击,幸得一双庞大的白色巨翅将其护于身后,否则她定灰飞烟灭。
定睛一看,竟是白泽!他轻挥双翅,摇身一变成白衣俊朗男子。只见其一抬手,一道金光进入尉迟疯的体内,好似净化仙丹,使其倏然恢复理智。暂时压制住蛊毒的尉迟疯,瞬移至爚的身边,谁知她已出现七窍流血的症状。见他正欲为其疗伤,白泽连忙拿出一颗金丹阻止道:“不可!先将此丹喂她服下!”“是!多谢白泽前辈。”
(白泽:神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
“尉迟爚!你给我出来!你装什么圣人!你以为你自己很伟大吗!你……”趁尉迟疯在给爚喂食丹药之际,白泽将洞口的结界加固,免去了忍受南宫羽吵杂呼喊的折磨。
服下金丹后,尉迟爚的脸色终于慢慢恢复,白泽俯身为其疗伤,终将其从鬼门关救回。
而此时的洞外,南宫羽发疯似的喊叫声几乎快要盖过众人的打斗声。当她正欲拿起法器强行破界时,苏若突然出现:“南宫羽,这不是尉迟爚的错!是……是夜叉,是夜叉暗中将你劫走,是他喂你服用了赤舌兰果实的汁水,也是他在炎罗的酒水中下了毒,他故意告诉你爷爷你出事了,才导致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听着她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南宫羽只觉脑中一阵晕眩。上官博见其终于冷静了下来,顺着苏若的话说道:“你们都被人利用了,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们。南宫离与你不过短短三百年,你都可为他不顾性命,而尉迟花在她身边整整七万年!你们可曾考虑过她的感受!”
回顾往事,彼此根本没有任何的仇恨,只是因为人性的莫名其妙就把原本可以成为挚友的人推向了两边。双方的防备和不言,将误会越堆越高,越埋越深……
一阵羞愧的愤怒涌上心头,南宫羽拿起法器冲向了夜叉,但因实力悬殊,她很快便被打伤在地。
这时,金猊兽突然向她攻来,为救南宫羽,元令德挡住了凶兽的冲击。见元令德重伤,幽冥、百里逐日、卫临风、震天立刻上前掩护。
看着舍命相救的元令德,南宫羽不禁有些失魂落魄,她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直到元无双痛哭流涕地冲到元令德身边:“父亲!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怎么办啊!救命啊!你们谁能救救我父亲!我求求你们了!”
自知命不久矣的元令德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强忍伤痛的他决定在弥留之际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小灵主,元某教女无方!未能让她在小灵主受辱之时伸出援手,希望小灵主看在元某的份上,可以原谅小女,不再追究此事。”
虽然二人并不是真正的父女,但元令德对她的爱着实让南宫羽为之动容,她俯身蹲于元无双的身边,诚恳真切地说道:“元天师……你放心吧,我不怪无双了,我原谅她了。”
听闻此言,元令德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了,自从得知无双经历的一切,他既心疼又担忧,他怕南宫羽日后会找她的麻烦,毕竟南渊手握精石,若真要为难,他也未必能保住自己的女儿。
眼下,终于摆平了这件难事,他高兴地摸了摸无双的脸庞,用尽全力给到她最后一丝的宠溺:“无双不哭,以后父亲不在你身边,一定要处处小心,莫要再任性了,知道吗?”
“嗯,无双知道错了,父亲你不要丢下无双!”再一次经历丧父之痛的元无双,连泪水都是那样的凄凉刺骨。
一旁的南宫羽见她如此肝肠寸断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她想起了南宫离和南宫无影离去时自己的心情,也想到了尉迟爚失去尉迟花时的悲痛,她有些茫然,为何他们要经历这些,为何他们会变成今天这样,为何他们会伤害了彼此失去了彼此……
随着元令德的灰飞烟灭,所有的撕心裂肺不仅是元无双的哭喊,更是所有人对于命运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