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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不喜人叨扰,柳芝怕青葙惹他生气,本想拦着,但一想到若是青葙一直呆在丽正殿内什么都不做,太子怕是八百年都不会想起他的这个太子妃。
    也便由着她去。
    承恩殿守卫森严,青葙一只脚还没踏进门槛,便被禁军拦住。
    身后的小宫女樱桃道:“放肆!这是太子妃,你们——呜呜——”
    青葙捂住她的嘴,笑道:“两位小郎君,太子可在里头,若在,可否代为通传,就说太子妃王氏青葙前来拜见。”
    两名禁军连道‘不敢’,然后由其中一人进去通传。
    不多时,从里头出来一个长相清俊的男子,瞧着打扮像是太子的贴身护卫,他见着青葙的脸,似乎很是惊讶,愣了片刻才道:
    “臣谭琦,见过太子妃殿下。”
    “殿下见谅,太子如今还在处理公务,怕是无暇见您。”
    跟在青葙身后的小宫女樱桃听到这话,都要替她委屈哭了。
    太子妃本就出身不高,骤然被赐婚嫁给太子已经招人非议,半年前太子又在新婚之夜将太子妃丢下,太子妃毫不意外地招致满京嘲笑。
    被丈夫于新婚之夜抛下,还有比这更大的笑话么?
    就连百姓中都开始流传歌谣,称太子妃为‘弃妇039;。
    说起来,太子手下有的是能征善战的将军和足智多谋的谋士,卢氏一门又世代在端州镇守,那打着前朝天子幌子的乌合之众压根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他这么上赶着过去,不过是因为那位他放在心尖上的卢娘子,自夫家崔氏一门倒后便回了本家,也在端州罢了。
    他怕那卢娘子受到牵连,所以非要亲自过去才放心。
    日盼夜盼,如今太子终于回来了,太子妃巴巴地过来想要见一面,人家却压根不拿她当回事,这太子妃当的着实是有些憋屈。
    她扭头去瞧青葙,却见她没什么反应,好似被太子拒之门外的压根不是她一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哦。”只听青葙淡淡开口:“我知道了,多谢谭将军,既然太子殿下忙着,就烦劳您将这些糕点带给殿下,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太子妃客气,这都是臣分内之事。”
    谭琦接过樱桃手中的食盒,看着青葙离开的背影,转身进了内殿。
    守在门口的太子近侍冯宜见他进来,指了指他手上的食盒,问:“太子妃给的?”
    “是。”
    冯宜道:“殿下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跟陛下太后说完了话,又跟秦大人他们谈事,现下才得了空歇下,还是等会儿再送进去吧。”
    谭琦点头,将食盒随手放在案桌上。
    ***
    青葙回去之后,她的母亲杨氏没多久便来了,当时青葙正在跟柳芝说话。
    听见外头传话,青葙满脸的笑立即淡了许多,她冲柳芝道:“你先出去吧,我同母亲说说话。”
    柳芝“哎”了一声,掀帘出去,迎面见了杨氏要行礼,杨氏却理都不理她,径直往里走去。
    柳芝动作顿了顿,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摇头。
    这位杨夫人每回来,无非就是给太子妃的父亲王大人求官。
    太子妃虽然地位尊崇,但她出身并不高,父亲只是个从六品的朝散大夫,太子妃嫁进来后,她的母亲杨氏三天两头地过来,希望通过太子妃的关系,给王大人升官。
    有一回她在廊下听见她数落太子妃,说她没用,太子妃便问她:
    “那依母亲之见,我该怎么做呢?”
    那杨夫人竟然说:“太后不管事,你去求求陛下也未为不可,太子得陛下器重,你是太子妃,由你开口,陛下不会不给你面子。”
    柳芝在外头当即皱起了眉头。
    别人不晓得,杨夫人这位当母亲的难道不知道太子妃在宫里的处境?
    这满宫上下,哪里有太子妃说话的地方?每日里不知要受多少闲言碎语,要不是太子妃心大,每日乐呵呵地不将那些话放在心上,不知道这日子要怎么过呢?
    她竟还要太子妃去求官,是怕她过得太舒坦不成?
    太子妃自然没有答应。
    或许是因为生气,后来杨氏再来,对太子妃的态度一次比一次差,每次她走后,太子妃的心情都会变得低落许多。
    这回,杨氏怕是听见太子回宫的风声,又来求官来了。
    这回柳芝算是猜错了,杨氏这回来,不是求官,而是另有目的。
    青葙的父亲王植除了做官,没有别的爱好,唯有一点,就是爱收藏古画,用以学习鉴赏,他前几日从一个商人手上买了一副汉代名家的古画,花了将近五千两银子。
    杨氏知道后,要找那商人将画给退回去,但王植爱画如命,说什么也不干,气得她三天吃不下饭。
    这么些银子虽不到伤及家底的地步,但到底叫他们家的日子拮据了些。
    杨氏想起嫁青葙时,为了扩充自己家的门面,咬牙给青葙塞的那八千两嫁妆,即刻进了宫。
    “好闺女,你爹爹办的糊涂事,你可别怪他。”
    杨氏拉着青葙的手,用帕子点起眼角。
    青葙默不作声,拿出四千两银票递给了她。
    见此,杨氏不禁皱眉:“怎么......就这些?”
    她当初可是给了她八千两呢!
    青葙缓缓掀起眼帘,道:“您两个月前已经拿走了四千两,母亲,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