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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又菱喜上眉梢,“当然答应!我早就想跟贵妃娘娘还有公主搭上线,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如今既然公主主动提出,我绝对不会拒绝。当然,我爹和我哥哥,一定是站在我这边的!”
    淳于瑾满意地点了点头,附在徐又菱的耳边轻声地道了几句,徐又菱一边听一边点头,嘴上不停地答应着,“我一定照办。”
    “你知道怎么做就好。我先回宫,准备等你的好戏。”
    ☆、第六十一本经
    徐又菱回到皇宫,从侧门直奔皇帝的上书房。
    淳于文越早就已经听说了军营中的事情,正打算等徐又菱回宫便兴师问罪。没想到她居然主动找了过来,颇有些意外。
    “父皇要给儿臣做主啊!”徐又菱扑跪在上书房的地面上,哭得凄惨。
    “你要朕给你做什么主?”淳于文越没好气地说,“堂堂太子良媛,兵部尚书的女儿,难道不知道宫规,不知道律法吗?除了三大军之外,任何军营都不允许女子出入,怎么,你是知法犯法么?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儿臣并不是有意要触犯律法的。”徐又菱跪在地上,一边抽泣一边说,“儿臣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儿臣知道了一件事情,事关重大,但是儿臣又不知道应该找谁说,只能冒死去禀告太子。谁知道那夜太子殿下喝醉了,就和儿臣……”她哭哭啼啼地,哽咽不能言。
    淳于文越说,“是何大事,要你亲自去找太子?”
    徐又菱俯身道,“关于白马寺一事。”
    淳于文越颇有些意外。刑部和禁军全都参与调查此事,然而至今给出的结论仍然是查无所获。“你说说看。”
    “儿臣听说当时太子妃摔下山坡,却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面被人发现,便觉得有些蹊跷,就托人到那个山洞查看了一番,发现了一个不属于我国的火石。这个证物如今在宜兰宫,稍后可以让儿臣的侍女拿过来呈给父皇。而且儿臣还找到一个很重要的证人。”
    淳于文越沉思了一会儿,冷冷地开口,“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徐又菱进一步说道,“太子妃若是没有人相救,怎么会安然无恙?但她回宫之后,只字不提摔下山坡后的事情,难道不是心中有鬼?儿臣联想到当年宇文家勾结西凉,在敦煌发生叛乱一事,心底不由地一寒。荀大将军当年不就是在宇文乱贼手底下效命吗?”
    淳于文越觉得心口有什么地方被狠狠地击中,那种切肤蚀骨的痛,就算多年以后忆起来,仍然异常清晰。他最心爱的女人,是叛将的女儿。当年,三大军中实力最强,最有威望的宇文家,居然公然起兵造反,直捣凤都。没有人知道,在他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刻,他的皇后,居然夤夜出宫,不知去向。后来月山家和炎家联手攻入凤都,才平了这场浩劫。而那个时候,他躲在一个阁楼里头,孤立无援了整整七日。那种恐惧,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虽然后来,宇文云英被萧
    沐昀之父萧正梁暗暗地找了回来,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但他恨这个女人,恨她在最危难的时刻抛弃了自己。所以直到她死,他都没有去看一眼。
    “若朕知道你说的不是真话,你会付出代价!”
    徐又菱俯身说,“儿臣可以跟太子妃对质!”
    “好!黄一全,你速去传太子妃。”
    *
    荀香自从脚受了伤,立了功之后,就安心在瑶华宫养病,再不用回寺庙里头当尼姑。但抄佛经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习惯,她仍然每日都花一些时间抄写,觉得心胸比以前宽广了许多,心态也平和了。虽然她几乎不懂佛经在说什么,只是依葫芦画瓢地写下来,但抄写完佛经再去看那些四书五经,顿时觉得也没有那么难。
    黄一全派人来宣荀香的时候,荀香正在看《孙子兵法》。
    “太子妃,皇上召你前去上书房问话。”
    绿珠端了汤进来,先向黄一全行了个礼,“公公,太子妃的腿伤还未痊愈,恐怕行动有所不便。不知道皇上急召太子妃有什么事?”
    “具体的,恐怕要到了上书房才知道。”黄一全是皇帝的心腹,侍奉在皇帝多年,自然是个嘴严的人,不会透露半个字。
    荀香放下书,站起来,“绿珠,你就别为难黄公公了。你扶我一下,我们这就去上书房。”
    到了上书房,绿珠照例只能侯在门外,不能进去,黄一全便亲自扶着荀香走进去。
    荀香看见徐又菱规规矩矩地跪在中间的地上,淳于文越则一脸严肃地坐在书桌后头,上书房的气氛显得十分僵硬。
    荀香行了礼,刚想说话,淳于文越便对黄一全说,“你扶着太子妃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便自行退下。”
    “是。”黄一全照做。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之后,淳于文越才问荀香,“腿伤可好得差不多了?”
    “好得差不多了。”
    “那你可还记得白马寺出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荀香看了徐又菱一眼,不慌不忙地说,“那天儿臣滚下山坡,然后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山东里面,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淳于文越眯了眯眼睛,双手交叉在一起,“你没有见过什么人?”
    荀香有些心虚地答道,“没有。”
    “你在说谎!”淳于文越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冲门外说,“让那个小和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