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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凌南并没有理会叫嚣的宗亲,反而对在座的南朝官员说,“下官失礼。南北的文化存在差异,而北朝的几个亲贵因为无知,误导了几位大人,这是下官唯一觉得抱歉的地方。下官听说,南朝的官员,好奇北朝的女官究竟是怎样的。今天你们看到了,我们跟男官一样,甚至比某些男人更清楚,是非黑白曲直。”
    南朝的官员听到她这么说,连忙起身来见礼。其中一个其貌不扬的官员,带着几分兴味说,“我听你们北朝的人说,女官和官妓没有什么不一样。刚刚见到在座的几位女官,虽不情愿,却无人敢言语,还在想,北朝的女官也不过尔尔。如今见了你,才知道,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们多有冒犯了。”
    话已至此,他们不便再留下,陆续离开。
    女官们如释重负,纷纷站到裴凌南身后,怒目看向在场的几个亲贵。
    “有胆就报上名字!”一个亲贵指着裴凌南说。
    “御史台监察御史,裴凌南。”
    “好,你给我记住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那亲贵的话音刚落,门外就来了很多禁军。有两个人从禁军让开的空隙里走出来。一个是秦书遥,一个是刚刚陪叶齐站在鸳鸯湖边的太监。
    秦书遥对裴凌南点了下头,指着屋中的几个亲贵说,“就是他们!”
    老太监的眉头一拧,叫道,“全部抓起来!”
    禁军蜂拥而上,把亲贵们尽数压住。有的亲贵不知老太监的身份,大声咆哮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居然敢抓我们!”
    那个太监清了清嗓子,不急不缓地说,“杂家是大内总管郭承恩。特奉当今天子之命,来抓一些侮辱朝廷命官的败类。你们应该感谢杂家,没直接在南朝人面前把你们抓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带走!”
    听到天子,亲贵们目瞪口呆,没敢作任何的反抗。
    裴凌南连忙问秦书遥,“你居然能请动那个顽劣的小皇帝?”秦书遥反问,“咦?我以为是你跟皇上有交情,郭公公才会来救场呢。”
    两个人正面面相觑的时候,少年走到门口,口气不悦,“女人,朕何时顽劣了?四处败坏朕的名声!”裴凌南看过去,顿时惊得跳起来,“叶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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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花事二十 ...
    少年摇头,“朕是当今天子,昭圣帝,耶律齐。”
    所有的女官都倒吸一口冷气,纷纷跪下来,齐呼万岁。裴凌南虽然慢了半拍,但也连忙跪下。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有着数面之缘,在自家天井里与大蛋他们一同读书的少年,竟然是当今天子!
    耶律齐难得看到裴凌南惊慌失措的表情,不由得心情大好,“都起来吧。”
    “谢皇上。”
    耶律齐想了想,亲切地说,“亲贵侮辱女官一事,朕一定会命人彻查,对涉案人员,定严惩不贷。但如今是南北两朝和谈的关键时期,朕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影响到两国的外交,你们,能够体谅吗?”
    女官们能得一朝天子软声安慰,早已经心神荡漾。何况耶律齐长得俊俏,很讨人喜欢。她们哪里还有什么怨言?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耶律齐高兴地点了点头。因为晚上的晚宴,现在宫中急缺人手,御史台女官和秦书遥都先行回宫。而裴凌南就杵在包间的门口,不知是走是留。耶律齐没开口,她自然也不敢动。
    其实继上次她在沈家数落了耶律齐一顿后,耶律齐因为要去皇陵拜谒先帝,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裴凌南不知道沈流光听到这个惊天的消息之后,会作何反应。毕竟无意之中,他竟成了皇帝的老师。
    “女人,之前你顶撞朕的事情,朕可以不计较。但你要答应朕一个条件。”
    “是,皇上请说。”
    “不要让他和他们知道朕的身份。”耶律齐吐了口气,声音很小,“对于朕来说,那是人生难得的快乐,朕不想失去。”
    裴凌南点了点头,“臣一定照办。”
    郭承恩从门外走进来,“皇上,太后已经回宫了。她听说了醉仙楼发生的事情,很生气,召您回去问问情况。”
    耶律齐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然后伸手指着裴凌南,“带她一起去吧。”
    自从裴凌南嫁做他人妇之后,太后有好一阵子没有“召”她来永福宫。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朝中接二连三地发生大事,太后也顾不上和阮吟霄的私情。
    “儿臣给母后请安。”耶律齐在殿上跪下来请安。楚玥要去扶他,他却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些,自己了站起来。
    楚玥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让林素琴搬来一张软凳给耶律齐坐。
    楚玥转而问裴凌南,“醉仙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哀家听那些被抓回来的亲贵说”她故意停了一下,加重语调,“你以下犯上?”
    裴凌南吓得跪在地上,“请太后明察!”
    耶律齐道,“母后,你一定要这么是非不明,黑白不分吗?如果裴卿家不出现在那里,我们北朝的脸,早就被朕那些兄弟子侄给丢光了!”
    楚玥收敛了神色,斥道,“皇上,这就是您跟母后说话的态度吗?”
    “我只知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裴凌南没有做错!”耶律齐急了,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孩子。
    楚玥双手交握在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凳子上的耶律齐。她的目光很严厉,甚至有一种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