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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这里,王鹤看向灼华的眼神里立刻多了几分鄙夷与不屑。
    ——原以为她这样的性子也会保守一点,没想到竟也是个肮脏的荡妇!
    早知道她已经不是雏儿了,他那天就不忍了!录个视频不比拍照片有用?
    艹!
    “我当你为什么铁了心在这里闹,合着是让我当了绿毛龟了啊!”王鹤厌恶地对着灼华骂。
    苏老师霎时变了脸,他倒是好涵养,说不出什么太过难听的话,只硬着拳头怒骂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们做的事儿就不干净!”王鹤骂骂咧咧的,指着两人的鼻子骂:“这就是你们海城大学!老师和学生搞到一起——”
    忍无可忍的灼华直接将手里的水笔扔了出去,尖细的笔尖擦着王鹤的耳边飞过,破空声嗡鸣。
    笔尖直插地下花砖缝隙,笔杆还在风中振动。
    “你——”王鹤被吓得腿脚发软,旋即大怒,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
    恰好此时警卫赶到,见他这面红耳赤的样子,忙拿着防爆叉将人制服。
    王鹤不服,嘴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甚至扬言要把他们的事情捅到网上去。
    一一贴着王鹤录像,嘴里还念念有词。
    【法治社会,讲文明讲文明,不能弄死不能弄死!要交给警察叔叔!】
    灼华默默地报了个警,心里还在不住地盘算着——不晓得这个算不算是情节严重,能拘留几天呢?
    她是一个讲文明的人,一切都要按照这个国家的规矩来。
    所以,是要引得这位犯下更大的错事,还是将他丢到国外再动手呢?
    灼华心想,嘴角微弯,看王鹤的眼神和看案板上的肉似得。
    王鹤捣乱的地方正属于公共场所,又有视频为证,再加上之前他对灼华的辱骂也皆有证据。
    灼华不费什么力气,就让他乖乖进去喝了茶。
    苏老师陪着她做完了笔录,看着灼华欲言又止,斟酌再三才说:“他之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灼华咂舌,惊愕的看了苏老师一眼,心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纯情?分明年龄也不小了啊!
    苏老师被她这一眼看得心中慌乱,又怕她多想,忙对着她说:“我的意思是,你年龄还小,我大了你这么多,又是你的老师,我……”
    “老师,进梁老师的实验室有什么要求吗?”灼华冷静地问。
    苏老师长舒一口气,他看着灼华白皙的面容和沉静的眼睛,心中不见暗暗惋惜。
    ——这样的一个女孩儿,怎么就被王鹤那个渣男迷了眼呢?
    好在她及时止损,没有酿成大祸!
    一眼看穿苏老师的心思,灼华嘴角微抽,顺带给他吃了一粒定心丸。
    “老师放心,我之前是傻了点,但如今也知道流言害人,谁对我不好,我心里清楚。”灼华说:“我说找了律师,也不是空话,我会用法律的武器保护好自己的。”
    看着小大人似得灼华,苏老师心中安定,他欣慰的看着灼华,颇有感慨地说:“经此一事,你也算是长大了……”
    灼华无语地看着苏老师,忍了又忍才对着他说:“老师啊,咱们也差不了多少,您这么说话倒像是比我大了一辈儿似得。”
    苏老师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又一次红了耳尖。
    她这边倒是一身轻松,另一边麻团却是不太顺。
    傻宝本就是一个痴傻儿,就算麻团表现地再正常,身上也带着一股子畏缩之气。
    她也不多干什么,只在有人来问时,表现出一副被打怕的样子而已。
    这些人一面心疼她,一面却又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傻宝继父要是抓进去了,谁来照顾这个孩子呢?
    “苏念别怕,姐姐问你,妈妈有向你提到过外公外婆或者别的亲戚吗?”
    那个可可爱爱的警员姐姐又来了。
    麻团抱着她送来的麻团,啃得直流口水,还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她。
    这事儿要是傻宝在这里,还当真未必想的出来。
    麻团将脑中的记忆细细过了一遍,绷着脸想了好一会儿,才抽出桌上的纸擦了擦油乎乎的爪子。
    她抽了抽鼻子,拉着警员姐姐的手,牵着她往门外走。
    警员姐姐心中生疑,不禁问:“苏念,咱们要去哪儿啊!”
    麻团吸了吸鼻子,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只是一个劲的扯着警员姐姐:“跟我来,跟我来!”
    她拉着满脸困惑的警员姐姐,一路绕过小区,拍响了他们楼下一户人家的门。
    “谁呀?”一个暴躁的大妈踢踏着拖鞋过来开了门。
    见到麻团和警员之后,大妈吓了一跳,先是摸了摸麻团的脑袋,而后才警惕地看着警员姐姐。
    “上午不是来问过了吗?”大妈皱着眉头问,胖乎乎的脸上满是褶皱。
    “外公……妈妈……手链……”麻团吸着鼻子,口齿不清地说。
    警员姐姐一头雾水,倒是大妈想起了什么。
    她撩起围裙擦了擦手,让开身子让两人进来。
    “您先坐。”大妈对着警员姐姐说,又给麻团抓了一把糖果,而后才絮絮叨叨地进了屋。
    屋中也没旁人了,就她一个老人独居在此,屋中布置简单又温馨。
    她进屋翻腾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话里话外满是抱怨与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