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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都睡着了。
    这些家伙们的小心思,他怎么会不懂。
    但他又不能公然的昭告天下说,他闻漠北,拿得起,放得下。没有避讳。那多没面儿啊。
    回到住的酒店,董川辉没回自己房间就一路跟着闻漠北走。
    “有什么事明天说,我今天想早点睡。”
    闻漠北没走到门口,就开始给人下逐客令。
    “我不说,今晚估计会睡不着。”
    “睡不着你就睁着眼。”闻漠北已经推开门进去,“或者你可以打听一下,这酒店有没有哄睡服务之类的,可以叫一个。我报销。”
    董川辉冲人飞了个大白眼,哄你姐!
    他依旧立在门口,没动。两手抄进上衣口袋,看闻漠北换鞋,看闻漠北摘表,闻漠北稍显不耐看过来,他还是站在那不动,跟个傻子一样。
    半晌,眼看闻漠北准备下第二次逐客令的时候,他磨磨唧唧,开了口。
    “关于钟寒烟的,你听吗?”
    有些时候,闻漠北最不喜欢他那假模假式的一本正经。
    “你记不记得你有说过一句话,再提是——”
    “是狗!”董川辉接完话,直接汪汪两声。
    “......”
    “行,我认了,我现在就是狗。”说完一脚将门踢的更开,从闻漠北旁边侧过身直接进了房间。
    可闻漠北哪里知道,两个小时后,董川辉这条狗睡得鼾声雷动,换他睡不着了。
    叫两声,可太便宜他了。
    深夜里,阳台的风有点大,吹在身上有点冷。
    天不好,也看不见星星。
    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阳台一点火光隐现,就是闻漠北夹在指间的那半截烟。
    董川辉的女朋友,没人跟他提过。
    也可能是他们有意避着不说。
    自己素来忙,对一些人一些事,也懒得过问,不爱过问。
    偶尔见到,也只觉得好像是见过,但具体也说不上来。
    就算是现在董川辉明明白白的说给自己听,他依旧是没想起来什么时候见的。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钟寒烟的学姐。
    她的朋友。
    她们老家一个地方,也上过同一所高中。
    她几乎知道关于钟寒烟的一切。
    不管是之前亲眼见的,还是之后听家里长辈说的。
    “你现在听到的,可能跟我上次跟你说的有点出入。但我保证是最终版本,而且是最详细的。因为我去过朱珠,也就是我女朋友的老家。钟姑娘,你也看的出来,她家底颇丰,她家......在平城,算得上出名。”
    刚开始闻漠北有点不耐烦,他自认自己不是那种喜欢藕断丝连、可以缠缠绵绵几年过去,还能惦记一个人的那种。所以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他是真的不想听。
    关于一个骗子的故事。
    不想听。
    过去就过去了。
    这个句号,在他看来,五年前就已经变成了圆。
    虽然家里安排的相亲,目前为止没有好结果的,但是不代表以后。一年后,或者两年后,甚至三年后。在他觉得合适的年纪,或者某方面相投情况下,然后结成伴侣的可能也不见得不会有。毕竟他不打算绝后,也不准备出家。
    闻漠北半躺在沙发上,半阖着眼皮,似听非听的,不在状态。
    董川辉自顾自的说,也不知道何时从哪里捞来一瓶矿泉水,就放在手边,就在刚刚,他已经拧开喝过一口。
    “她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
    “感情不合。”
    “只不过家里人都瞒着,没让她知道。可能是想着她太小,怕影响到她成长。”
    “她母亲杨琴患有偏执分裂情感障碍精神疾病,比较极端。但是对她这个女儿很好,不会做出伤害她人身的事情。”
    “她呢,算是——”
    “就是——”
    “这种家庭一类的电影看过没?你懂得。”
    董川辉说这些的时候,有点形容不上来。
    “所以性格方面肯定也会,受家庭影响,就有缺陷。”
    “她一只耳朵聋了听不见对不对?”这句话董川辉是反问的沙发上半躺着的男人。他刚刚半阖着的眼皮,此刻微微撩起,斜斜的正看着自己。
    闻漠北闻言蹙眉,斜斜盯着人的目光变得凌厉,直言反驳:“是弱听。”
    “反正就是听力有问题么,我看她之后时常带着助听器。”董川辉清了清嗓子,好像发现了自己用词不好,遭人嫌的事情,“那不是先天的,我听朱珠家里人说......小时候她父母一次争执,她从楼上掉下来摔的。大半夜叫的救护车,街坊四邻都知道。”
    “其实你看,就从我们尼斯那次比赛,车子被动手脚,导致发生事故就可以看的出来,她妈妈杨琴跟常人的处理事情的方式是有偏差的。但是,谁能想到她有病这一点啊,是不是?”董川辉接着又补充了补充,“我说的是真的有病那种。”
    闻漠北眼神明明白白告诉他,自己听得懂。
    “当时我们的第一次判断依据是钟姑娘跟Kiven的合照,Kiven是Mot的技术人员,关键事情出来后她丢下我们所有人走了,所以就直接臆断了这件事。”
    “认为是钟姑娘做的。这点说实话当时情况那么乱,是个人都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