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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替身我来当 第50节

      浪荡江湖的天才剑客与囿于深宫的华贵太后,无意相识,怦然心动,最后剑客浪迹天涯成就天下第一,太后留在深宫争权夺势,看似相忘于江湖,然而当太后遭遇逼迫不得不自尽时,剑客却又不顾一切回到她身边。
    唯一可怜的是《辰元旧事》里服侍期太后为期太后守陵一生的红姑,她在电影里守陵的画面被作者剪成了乌瑞霜,从此之后,天才剑客守着陵墓里再也不会醒来的爱人直到死亡。
    热度高居全站第一,播放量数千万,一点开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弹幕,害得陆星津不得不关掉弹幕来来回回看了七八遍。
    就,觉得花音好像不是那么吸引他了,反倒是能把三个角色演的截然不同却又魅力十足的戚缘更让陆星津心跳加速。
    她真的挺优秀的,这么年轻,还不是科班出身,陆星津把这几个视频刷了好几遍,最终没忍住,忍着对杨伦的讨厌,点开了原版电影。
    原本以为有杨伦的画面肯定会恶心到他吃不下饭看不下去,结果却出乎意料的挺能适应,这角色……杨伦演得既有问题,又没问题。
    因为一开始去试镜过,角色到手就是合同没签,陆星津是看过剧本的,剧本里的晋王是个雄才大略、韬光养晦的白切黑,但杨伦这演得像个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只能靠宗族正统来做遮羞布的小人,这是有问题的地方。
    而没问题就在于他演得实在是太好了……虽然观众都在夸演技,但陆星津认为杨伦这是本色出演,小人演小人那还用演吗?
    一部电影最难得的就是在有限的篇幅里,将每个角色人物都刻画的令人记忆深刻,《辰元旧事》做到了,在人物群像成功的同时,又不会喧宾夺主抢走属于主角的风采,整部电影无论从哪个方面来挑剔都很难找到瑕疵,真要有,陆星津觉得一定是杨伦,换个人该多好啊,光是这张脸看着就叫人不适。
    感觉感冒都更严重了。
    本来《辰元旧事》里红姑跟期太后这对主仆cp热度很高,结果水仙视频横空出世,乌瑞霜瞬间上位,红姑只能往后站。
    除此之外也有不少拉郎视频,陆星津试着用自己的名字检索,发现少得可怜……
    戚缘的同人视频大多是单人向,几个cp向也全是水仙或百合,其中剪得最多的不是别人,正是跟《你追我逃》的常驻女嘉宾陈琪,可能是因为戚缘在节目里抓了其他人惟独放过了小甜妹,现在陈琪又真的去拍了戚缘工作室出品的《谈情说案》,所以戚琪视频最多。
    陆星津觉得这些人眼光很差,连杨伦的拉郎视频都比他多,这也太离谱了。
    他原本因为感冒身体很不舒服,结果就躺着看电影刷视频,看着看着时间也就过去了,等经纪人跟助理回来,俩人都很兴奋,跟陆星津讲他们在外头玩得多开心,助理感慨:“谁说外国人审美刻板的,我看那都是他们故意的,找戚缘搭讪的帅哥可多了!”
    陆星津瞬间看过来:“她不会接受了吧,要是被拍到可不好。”
    “没有没有没有,我们一堆人在一起呢,大家各自去彼此感兴趣的景点,她又不是单独一个人,怎么可能接受啊?”
    于是陆星津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那就行。”
    “可见全球审美都差不多,大美女大家都能get到,不过戚缘是真好看诶,那腿长的,都赶上我肩膀了。”
    陆星津幽幽道:“你这一米七还五五分的个子,谁腿不到你肩膀啊?”
    助理突然被扎心,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诶,陆哥,你去哪儿?”
    陆星津踌躇了下,“我有点事想找导演,你们不用跟,我很快就回来。”
    说是这么说的,但陆星津并没有去找聂宝泉,而是去找戚缘。
    他出了房门就感觉自己一时上头太冲动,可他分明又感觉这次跟以往因戏生情的心动不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也许见到戚缘就会明白。
    戚缘住在酒店走廊尽头,此时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鞋子踩在地毯上是软绵绵的,不会发生任何声响,唯一让陆星津听到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心跳,怦怦、怦怦、怦怦……像是有一只手在轻叩门扉,稍稍揭开那一层窗户纸,就能让人目眩神迷。
    这会儿是尔慕苏的晚上八点十七分,外面霓虹闪烁、车水马龙,酒店走廊却安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陆星津抬手敲了敲门,过了几秒钟,房门被打开,正是戚缘。
    她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没来得及吹,身上却穿了件很可爱的卡通睡裙,款式宽松,但因为她个子太高,长度只到大腿。
    也就是在尔慕苏,如果在国内,陆星津肯定不会这么大胆,被人在监控里看到就完了。
    但尔慕苏,这里跟国内相隔千万里,根本没有人认识他,没有蹲点的狗仔也没有狂热的粉丝,就像ken一样,陆星津默默无闻,连心理防线都更加柔软且脆弱。
    人在陌生的环境就容易放飞自我,戚缘手里拿着浴巾吸头发上的水,房间里只有她一个,对于陆星津的来访,她挺意外的:“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
    “那是要干嘛,找我斗地主?你不是还有经纪人跟助理,三个人不正好?”
    陆星津站在门口踌躇半天:“我能进来吗?”
    戚缘眯了下眼睛,“进吧。”
    陆星津进来后,被戚缘指了指沙发,很听话地坐了上去,然后时不时抬头打量她,一旦戚缘跟他对视,他立马就低头。
    “到底找我干什么?”
    她胡乱擦了擦头发,不滴水就行了,然后坐穿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撑着床面,慵懒又妩媚。
    有点像花音,但又不是花音。
    “我觉得……”
    陆星津囫囵说了几个字,他之前虽然也跟女演员因戏生情,但大家的好感都是双向的,所以表白起来压力不大,戚缘却不一样,她摆明了对他没什么兴趣,不过陆星津还是想试一试,他没敢跟经纪人说,就是怕被拒绝,也是怕自己打脸。
    上次分手后他就发誓断情绝爱再也不在剧组里交女朋友,现在看来好像又要食言了……
    戚缘等他说。
    “……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半天陆星津憋出这么句话来,他是真心这么认为的,他看了她出演的三部电影,还看了她参加的那一期综艺节目,虽然她完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陆星津还是心跳加速,杀青后就没他戏份了,两人之后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他不想错过,想试一试。
    “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对我来说很特别”、“想介绍我的朋友们给你认识”、“我想带你去见我妈妈”……这种话一出来,好像能把他们追求的女生拔高一层,不少女生都会感动不已,但戚缘从小到大从来不缺追求者,这种车轱辘话她不知听了多少。
    “哪里不一样,我是比她们多长了只眼睛,还是少了张嘴?”她似笑非笑地问,“除非我下面多长了个针头,不然我跟所有女人都一样。”
    陆星津:……
    说得那么文艺做什么,还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戚缘在剧组跑龙套时没少遇到男演员想约她,许诺交往的、给角色的、买包买衣服的……男人真可怜,他们知道自己本身没有吸引女人的魅力,只能靠物质去诱惑。
    给得不够多,戚缘看不上。
    她歪了歪头问陆星津:“想约我?”
    陆星津脸都涨红了,他想表达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可他也无法否认,自己就是对戚缘有反应,那场浴缸里的戏,他差点控制不住。
    距离结束上一次恋爱已经过去了两年,他这两年是真的别说交女友,约都没约过,全靠自己解决。
    第57章
    上一个敢约戚缘的男人叫曹圣杰,据说进局子了,到现在没出来。平心而论,不管是外表还是咖位,陆星津都远胜曹圣杰,曹圣杰是开空头支票,好歹陆星津还能表现出几分春心萌动。
    由于陆星津没有回答,戚缘又问了一遍:“是想约我吗?”
    陆星津有点不好意思,但想到彼此都是成年男女,互相看对眼的话春风一度是很正常的事,他也不知道自己对戚缘到底是种什么想法,惟独要她这个念头最真实,就轻轻点了下头。
    戚缘笑意不变:“我这个人比较传统,你知道吗?”
    陆星津急切说:“如果合适的话,我可以跟你交往的,但我就是希望能够暂时不公布,你知道的,很多人都认为我想因戏生情,说我是什么女神收割机,这种外号太难听了……如果以后感情稳定的话,我们可以结婚。”
    戚缘:……
    这人可真敢说啊,又不想加深因戏生情这个大众印象,又想约她,好歹也是准满贯的影帝,追求同行时不拿点大制作好资源,却说“以后感情稳定可以结婚”?
    他的婚姻是皇位?不然怎么这么珍贵?
    “你误会了。”戚缘诚恳地说,“我除了传统之外,还挺保守的,像你这种跟很多女人接过吻还拍过亲热戏的,我不行,我洁癖严重。”
    陆星津原本以为戚缘说的传统是指感情传统,就是不约只谈,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一时间愣住,险些以为是耳朵出了问题。
    “想约我的男人呢,首先得是处男,这是最基础的了。让你穿别的男人穿过的内裤,你肯定也不乐意对不对?其次呢,最好从小到大手都没让异性碰过一下,跟亲妈也能保持完美距离,从头到尾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戚缘一边说一边换了个姿势,双手拍在一起,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陆星津整个人已经石化,毕竟戚缘这要求太过奇葩,从来只有男人要求女方是处女,哪有女人要求男人是处男的?
    他讷讷道:“这、这怎么证明?男人也没有处|女|膜啊……”
    戚缘:“一个人人都该懂的知识,那不是处|女|膜,叫阴|道|瓣,只是人体的组织器官,如果真的能被捅破,那月经从哪里出来?”
    别看陆星津女朋友交往过好几个,也早就被破了处,可他听到戚缘说月经这个词,立马比戚缘都要羞耻,“你、你怎么能跟我说这个?”
    戚缘奇怪道:“你都能找我约了,我还不能跟你谈谈这个?说这个怎么了,你跟女人做的时候,没意识到那也是月经出来的地方吗?”
    陆星津整张脸都涨红了,他嘴唇动了两下,“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说这种话来膈应我?”
    戚缘哦了一声:“我不愿意啊,这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如果我是你,早就走了,你还坐在这等我给你倒茶?”
    陆星津觉得戚缘这些话不是出自真心,只不过是想拒绝他找的理由,顿时感到难堪,他难道差到需要女人用这种荒谬的借口来拒绝?
    一时冲动,他质问戚缘:“你要求我是处男,那你是处女吗?如果你不是,凭什么来要求我?”
    戚缘:“真有趣,女人哪有处不处这个说法,你别因为自己不干净,就想拖我下水。”
    她朝他努了努下巴,“喏,门就在那,好走不送。”
    陆星津要是还能在这儿继续坐着,那戚缘都要佩服他沉得住气,然而陆星津是谁?人家是准满贯影帝,粉丝无数,向来被人追捧,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留下来让戚缘羞辱?
    虽然戚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就羞辱人了,她这不就是随口问问吗?总不能别人跟她求爱她就答应吧?灵魂上的干净很难要求,身体上的干净已经是退而求其次了。
    玩不起又容易急,因戏生情这破毛病,下回再进组应该会好不少,戚缘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大大好人,免费帮人治病还不收费。
    打这天起,陆星津就再也没搭理过戚缘,哪怕两人迎面遇着,两边助理打招呼,他也一语不发。
    戚缘更不可能主动跟他说话,这人不烦她挺好的,说实话拍戏对戚缘来说就是份赚钱的工作,工作结束的时候谁乐意被同事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
    尔慕苏的戏份拍摄完毕,陆星津杀青,剧组直奔港城,俞月山到底是年长些,不像陆星津那么没眼色,除了拍摄时间,其他时候知道跟戚缘保持距离。
    有分寸感的人相处起来显然更舒服,论演技,俞月山也要胜陆星津一筹,戚缘跟他搭戏观感还算不错,而且他俩也不需要多么熟悉,本身花音跟蒋先生之间就不是多么亲密有爱,无非是她因为父母选择屈服,而他想要一个美丽年轻的小妻子。
    “婚姻”让这桩买卖得到了法律庇护,老夫少妻的搭配并不稀奇,外表的光鲜亮丽恰好映衬内里的灰败腐朽。
    俞月山年轻时的长相不算特别出众,资源跟观众缘也都不咋地,但过了三十五之后气质激增,反倒越看越有味道,演外表儒雅温和实际却是个自大狂、控制狂的蒋先生,演技暂且不提,倒是真有那味儿。
    离开尔慕苏,心里的爱情被骗到死掉的花音不再像出走时那样兴奋而喜悦,她像是认了命般回到蒋先生身边,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切在尔慕苏发生的故事都成了过去,相隔万里,甚至不会有人知晓。
    她换上华丽昂贵的长裙,化着精致美丽的妆容,挽着比自己年长二十余岁丈夫的手臂在衣香鬓影中穿梭,在这里她没有名字,她不是花音,她是蒋太,人们面上恭维着她,私下笑话她为了钱陪一个老男人睡觉。
    曾经花音以此为耻,觉得每个人看自己的目光都鄙夷而不屑,经历过尔慕苏的欺骗之后,她突然明白一件事,自由跟爱情不值一提,只有抓在手里的东西最永恒。
    聂宝泉要的是花音的迷失与堕落,展现“爱”、“自由”、“物质”对人造成的腐蚀与痛苦,戚缘演出来了,但她的堕落跟聂宝泉想象中的堕落不一样。
    戚缘版的花音不像是堕落成了乖巧的金丝雀,倒像成了食人花,从她本性中盛放出的贪婪,不再执着与“爱”或“自由”,她想从笼子里的囚鸟,变成攥住锁链的主人。
    电影最终是开放式结尾,回到蒋先生身边的花音没有人知道她未来会怎样,只是电影画面最后又给到了尔慕苏那片碧蓝无际的海,还有从花音无名指上已经消失的婚戒——那是蒋先生为她特意定制的,内里一圈刻着他的名字。
    这枚婚戒就是扣在金丝雀爪子上的镣铐,聂宝泉在看过戚缘的表演后选择了这个开放式结局。
    港城的戏份拍摄进度比较快,两个月,《错轨》彻底杀青,庆功宴后聂宝泉跟戚缘说:“你的天赋跟悟性都是极好的,不过有点太自我,这也许会成为你突破的枷锁。《错轨》虽然是讲爱情,但更多是在讲堕落,你还年轻,想法不要总是那么悲观,世界上还是有美好感情存在的,像我一样活到老爱到老,不是很好吗?”
    戚缘安静地听着,也没反驳,只对聂宝泉笑:“你放心,我都记住了,我会努力去爱,努力去生活的。”
    聂宝泉真心欣赏、看好戚缘,所以才对她这样苦口婆心,不然不会几次三番修改剧本,就为了配合戚缘发挥。
    戚缘很能接受别人的好意,聂宝泉都这个岁数了,她怕自己把导演气出个什么好歹来,以后还想再合作呢,聂宝泉在国际影坛的地位不容小觑,华瑞有的只是钱,聂宝泉拥有的却是更灵通的消息与数不清的专业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