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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便又覆上。
吴承远不知要说些什么,便止了话头。
屋内其*余几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儿也不敢出,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瑞和楼百年老字号,朝中大臣倒是接待不少,只这出宫建府的王爷家中都有照顾膳食之人,鲜少出府进食,又不年不节的,谁也拿不准他是何意。
别人想不通,关明溪自己也想不通,她也不愿去想。
雅间中,马安放下筷呷了一口茶,那几人见此也跟着放下筷子,自顾自抹了嘴。
马安带头,走到李衡辞跟前停下,双手抱拳弯着腰:“王爷,还请吩咐。”
李衡辞挥了挥手,叫他们免礼,眼底多了一分狠厉:“昨日边关来报,那些金人伪装成商贩,手中还有路引,这路引又是从何得来?”
外来之人入京中,没有路引万万不能进城,更何况是胡人打扮的商贩,寻常便要多加查探。
几人一听,心底直犯嘀咕,是哪一处出了错?要说那城门守卫,属于皇城司管辖,要是真如善王所说,那便是皇城司中有人通敌。
这通敌的帽子要是扣了下来,脱层皮都是少的,恐还要连累九族。
马安自是知晓其中利害,这时便也率先出了头:“臣应当自查。”
皇城司上下五千余人,一层一层关系密切,大多都是幼时收养捡来的孩童,这样的人官家才放心重用。
就连马安这样的人,即便与先皇后有所渊源,他也聪明地知晓避免把柄。
皇城司之人,官家重用,明面上清白得很,可要是真的暗地里做出通敌一事,要查定是难上加难。
所以,“自查”二字说来轻松,却并不是那样容易,其余几人已在心底捏了一把冷汗。
李衡辞漠然点头,又问道:“康王那头近日可有动静?”
“并无,康王整日招猫遛狗,要么就是吃酒捉蛐蛐。”
这几日皇城司的察子特意在康王身边绕了一绕,康王手下不怎么干净,是众人心里不可说的秘密,毕竟官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只有善王李衡辞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叫了去监视。
李衡辞问完了话,便让他们几人退下。
指了逸风说道:“去容纯公主府,问问兰瑶可有什么喜欢的物件儿。”
逸风不解,却朗声应了。
第22章 一位身着白杏色的女子撞……
一连五日,李衡辞日日下了早朝便会来瑞和楼,也不多言语,驾轻就熟地带了逸风便往雅阁坐下。
不是看书写字,便是拿了密报琢磨,时不时还有皇城司的大人来往。
那些小伙计虽说待客已久,冷不丁见了王爷还有那些察子,心底总归是发憷。
百姓眼里,这些察子无孔不入,就连你昨日吃了什么饭菜,去了几趟茅房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李衡辞饿了便点菜,银钱也从不少给,一张张交子①就那么随意地从逸风手里递出来。
京中常用的货币是铜钱,一个铜板就能买下一个烧饼,瑞和楼即便是消费奢华的酒楼,倒也用不着这么财大气粗。
另*外,逸风一日三趟找了姑娘家喜爱的宝贝,李衡辞过目后便往关明溪跟前送,今日便是宫中库房的一颗夜明珠。
关明溪眼神都没有留下,转身便避开了。
逸风向李衡辞禀报时,虽说面不改色,他拿着那卷书的手却微微僵了僵。
容纯公主说她喜爱外头那些个甜甜的糕点,还有甜汤,胭脂、口脂也没有不爱的,华贵的首饰亦有两个箱笼,依旧不嫌多。
李衡辞便让逸风一一记下,日日出去搜罗,再送予关明溪,哪曾想这女子目不斜视,一件也不喜。
他随口“嗯”了一声,要逸风回府中,将他书房那副前朝学士遗留的丹青拿来。
逸风未动,梗着脖子抬了抬头,对上那双锐利的眼睛后又快速低下,开口道:“王爷,二娘子不是不喜这些东西,是不喜您送的。”
他声音不如往常铿锵有力,虚弱了不少,想来也是并无底气。
李衡辞两岁识字,三岁拿剑,样样都比他人要做得好,其余王爷在他面前像是陪衬一般。他又怎会不知关明溪不是真的不喜?
他知,却想蒙骗自己不知。
逸风抖落出来之时,向来雷厉风行的善王,手下使着劲儿,那书卷都给捏褶皱了。
李衡辞记得,他和关明溪打小便见过的,可那会儿的她是一个端庄的深闺女子,那双圆滚滚的杏眼中,是灰败的。
后来,约莫两年前,京中忽然有一姑娘,入了百姓的眼,进了高门的耳,世家夫人凡是见过的,都说这关明溪如何如何,向来挑剔的夫人们,挑不出这姑娘的半点儿错来。
听说她前能替爹爹、兄长解忧,后能将宅院打理得齐齐整整,面貌更是不必多言。
李衡辞初此听见这话,哪会放在心里。
后来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