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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康王此举何意?”
李衡辞不答,反问:“二娘有何高见?”
关明溪冷笑一声:“关子茹当然是对康王有利,用得着多说么?”
王爷风流,却是见过京中不少美人,必不会是因着相貌。
只是一个在侯府呆了不过几月的嫡女,又以极为难堪的方式从京中离去,脚下套的是禁锢枷锁,不知是哪里能让那位康王看得上眼?
关明溪呷了一*口茶,重重磕在了桌上:“一个还没有咽气的人,在关子茹面前,她视如草芥,而她又高贵到了哪里去?”
茶水洒在手上,她丝毫不觉。
巧儿拿了帕子要擦,李衡辞自然接过,拉起关明溪的手轻轻擦拭着。
关明溪猛地回神,收了收手,却没挣脱开来。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盯着李衡辞,脸色微红。
李衡辞将一根根手指擦干净后,才放了回去。
关明溪攥了攥手,再抬眼已是神色如常。
“皇城司的察子不出三日便会查到,二娘安心。”
“查到又如何?”
“二娘想如何?”
“要她偿命。”
关明溪眼中满是坚定,而后又道:“大理寺既然已经判定,没有跑了的道理。”
本来关侯爷下月便能自由出府,因着关子茹不知所踪,官家派了身边的大监又去传话,要关侯爷谨身节用。
官家敲山震虎,京中自从进了金人,他便夜夜难安。唐侍郎与金人勾结一事败露后,皇城司那些察子又提起路引,这朝中表面风平浪静,内里不知有多少人躲藏在暗处。
李衡辞近日也心力憔悴,官家说再给他三月。
康王最近狐尾巴收得紧,派出去的人都说没有半分异动。
关明溪觑了他一眼:“罢了,是我多嘴。”
“关子茹记恨于二娘,我今日便是来嘱咐要你多加小心。”
关明溪应了,两人再无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桌上佳肴。
最后一道菜是吴承远亲自端来的,一盅牛骨汤。
他连个眼神也没给李衡辞,拿了一只小碗给关明溪舀上满满一碗:“这天儿冷得很,吃完便回家去,叫阿贵驾马车。”
关明溪笑眯眯道:“知道了爹爹。”
“就你嘴贫,不是去了徐家?又怎么来了这,也不早些来。”
吴承远说着看了一眼李衡辞,将托盘拿在手里,像是才看见他一样:“王爷也在。”
李衡辞低低应下,手掌合拢放于唇边,有些手足无措。
关明溪瞧了两人脸色,便道:“让阿贵候着,我稍后便回了。”
她这样一说,李衡辞便唤了逸风护送关明溪,自己骑了马离去。
第47章 该不会是有了
到了十一月中旬,京中各家各户已经预备买年货,潘四娘也开始忙忙碌碌起来。
自那日在瑞和楼和李衡辞道别后,关明溪再没见过他,容纯公主也因着年底时常入宫,也没了功夫再缠着关明溪。
倒是翰林院年底不大忙碌,张舟远在被李衡辞“折磨”一月后偷摸着溜了出来。
之前做的芋泥奶茶受夫人、姑娘们喜爱,关明溪又在徐家茶坊中琢磨了一道红豆奶。
她午后去的,刚把提前一晚泡发好的红豆捞了出来,巧儿就说张状元来吃茶,问了一句二娘在不在。
关明溪将红豆放在锅中,加了两碗水,一块糖、半勺蜂蜜。
细心盖了盖子才道:“找我做什么?”
“说是找娘子切磋丹青。”
巧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上次知晓*关明溪会一手好字已经惊讶了好几日,难不成娘子当真会丹青?
“回他,就说我不拿笔了。”巧儿转身,她又道,“罢了,我去见见。”
熬这糖红豆需小火,约要一个时辰,将糖水完全浸在红豆中,所以关明溪便交给了茶坊的茶博士看火。
张舟远冬日里头还拿了把折扇,桌边摆着一壶茉香奶绿。
关明溪推门进去,见他望着窗沿便问道:“状元郎在作诗?”
“窗边有燕子做了窝。”
张舟远伸手指了一指,关明溪顺眼望去,果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还真是好兴致。”关明溪也没有打趣,随口说着一句。
张舟远这一月被李衡辞揪着,不是在翰林院里,便呆在善王府中,直到夜深了才许回。
先前张大人说的提亲,也不了了之,张夫人没劝张舟远,张大人只说要同善王相争,恐怕难上加难。
张舟远有些风骨,只说男未婚女未嫁,关明溪和善王的婚约不作数,他也没有做出僭越之事,又为何不能与关明溪相交。
一月不见,张舟远眼底有些乌青,好在远观倒是看不真切。
关明溪又道:“特意来寻我画丹青?我可不会。”
“二娘切莫妄自菲薄,我早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