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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次,我和零君窝里反,吵架了。
零君朋友给他上眼药,说:她脾气这样,你忍得了?
明明和我还闹得正凶,零君也不许其他人说我半句不好,冷冷扫过去一眼,说:我女朋友,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说起来,在我刚刚出国的时候,我是住在表哥家里的。
恰巧,我表哥是零君朋友,和他一起回家的时候,偶然贱兮兮提起一句:我家来了一个小表妹,还挺可爱的,不去看看?
零君鄙夷地看他一眼,估计觉得这人实在可恶猥琐。
他家的表妹,他去凑什么热闹?
于是回绝了。
偶然翻起旧事,想想。
零君扼腕长叹:如果那时候去他家了,会不会再早一点认识你?再早一点恋爱?
我的内心:你还嫌认识得不够早是吧?一手养大的小妹妹,还不够?
零君有个朋友,唤k君。
k君长相不错,嘴甜,是以在泡妞撩妹这条路上一贯走得很远。
某日,他新交了女朋友,就急不可耐到零君面前秀恩爱:这衣服,这裤子,这鞋都是我女朋友给我买的。你女朋友给你买吗?买吗?
她的钱,花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你这可不行,现在哪能都男的出钱,我们要与时俱进!
零君沉默了,大概不知道该如何和这混不吝的家伙沟通。隔了好久,才出声:你这样吃软饭,真的没问题吗?
吃软饭也是我的能力啊!k君沾沾自喜。
聊到了钱,我倒是和零君说过:如果我挣到第一笔钱,我先给我们买房子吧?
零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的爱巢,我想用我自己挣来的钱买。
近日,和零君一起玩梦幻西游,他会帮我练号。
接通电话,他自言自语一句:要不要给你拜个师?
我敷衍,随你啊。
零君想了许久,坚定地说:还是不了,拜我为师好了。
我一口老血喷出来,说:你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出师之后,就嫁给我。他突然说出一句煽情的话,害的我毫无防备地中招,心脏猛地一跳。
这真是大逆不道!但我喜欢。
从小到大,零君都是给我收拾烂摊子的那个人。
他不许别人说我半句不好,一旦回家,又会亲自管教我,让我苦不堪言。
平时我在他家闯祸,砸碎了碗,零君妈妈问起,他就喊:我砸的。
把地上弄得一团湿,零君又高喊:我放的水。
关冰箱太用力,差点把冰箱门拆下来,零君又立马反应过来,我关的。
至于最近几天,我不知道在他床上玩了什么,跳了两下把床板跳断了。
零君忍无可忍,在底下垫了砖头,正打算教训我时,他妈妈问起来了,你床怎么了?
零君咬牙切齿,冷飕飕盯着我:我跳的!
真可谓的背的一手好锅。
闹脾气的时候,我会怒气冲冲喊:我讨厌你!
零君就会压低声音,委屈地回答: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又觉不够,他再补充:反正你讨厌我,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我厨艺很差,堪称黑暗料理界女王。
相反,零君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和我形成了正义与邪恶的对立面。
反正他会煮饭,从小到大,我也就没在这事情上操心过。
偶然一次,听闻零君想吃我亲自下厨煮的荷包蛋,就连我煮的泡面他都能吃出感动的味道。
实在是觉得这厮烦不胜烦,于是答应了给他下厨,煎蛋。
零君很开心出门了,中午回家,桌上果然摆了一叠荷包蛋。
他用筷子夹起来,小心翼翼咬了一口,蹙眉看这样欲语还休的表情,好像不太妙啊。
我不满地说:怎么样?味道不好吗?这次我特意控制了火候,也没焦啊!
零君抿了会儿唇,嘀咕:但也没熟。
话音刚落,黄灿灿的蛋液就从破皮的蛋体流出,流到了碗里。
我这才想起来:零君不爱吃生的,一点都不吃。不喜欢吃肉,也不喜欢吃海鲜,挑剔的很。偏偏我只爱吃肉,牛排不带血就无法下咽。平时就习惯在他的碗里挑挑拣拣,抢肉吃。
早上吃油条,在碗里加醋。
零君阻止我,别加了。
正倒在兴头上,我是昏君我不听。紧接着,手间一滑,泼了零君满身醋。
他深吸一口气,复而睁开,看我,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因为我和零君的学校在别的城市,所以每天早上都要时长半个小时的火车去上课。
他会煮好早餐,热好牛奶倒入保温杯里,带到火车上喂我。
我舔了舔小杯子,端着牛奶趴到零君的膝盖上,暧昧不清地说:你想看漂亮的女孩子喝牛奶吗?
零君皱眉,看了一眼我与他腰部的距离,风轻云淡地说:敢倒在我身上,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