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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早逝原配的女儿 第127节

      “嗯!那我走了。”
    “在我退役前,我等着开可以做眼镜蛇动作的国产战斗机。”
    “嗯嗯!我一定抓着陆师兄,让他跟着他爸爸和师爷爷搞出来。”
    “这不是你的事儿吗?”
    “人脉啊!人脉!你不懂了吧?未来要成功,很大的要素是你跟谁在一起,谁带你玩。”
    庄玲玲被朱队长拍了一下后脑勺:“别玩了,快走了,我要回去报到领签派任务的。”
    车子往前,她探出头跟大家挥手,直到基地的大门关上。
    朱队长开着车,庄玲玲想到一件事问:“师傅,我二师兄说你前面还带过徒弟?”
    “我带过的徒弟多了。”
    “我大师兄是干什么的?”
    朱队长原本非常畅快的脸色陡然变化,有些落寞:“他不在了。”
    “啊?”作为军人,总是会有牺牲,庄玲玲想起对着她行礼的刘剑。
    “他是在战场上牺牲的吗?”
    “近几年哪有出动空军的战争?”朱队长看着她。
    “那?”
    “j6的事故你知道不?”
    “知道,螺旋飞行会导致断轴,飞机失控落下,还有上仰的时候会导致一些列的失效……”
    “都不是。”朱队长叹息,“那时候他开着去跑道开出去没多久就发生发动机起火,起火后油箱和挂弹接连起爆……”
    庄玲玲想问弹射座椅为什么没有工作,一下子停顿,这个年代弹射座椅还没过关,她问:“事后调查结果呢?”
    “残骸损毁太严重,没有结果,后来第二年,又出现类似事故,那一次,总算找到了发动机里的一块部件上有裂痕。关键是飞机都是才飞行没多少天的飞机。”朱队长说,“最后调查出是因为弹簧上的镉造成压气机盘镉损害。”
    显然师傅也不过知道个大概,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压气机盘那里怎么可能出现镉元素,她真的想不明白,回学校,学校里一定会有资料,宣教授肯定知道。
    “他是我带过的,除了你之外最具天赋的飞行员。”
    她哪儿算是最具天赋的飞行员,她不过是块回锅肉,重新炒一炒而已,所以熟得快。
    “你说,咱们国家,火箭都能升空,为什么就搞不定一个发动机呢?”
    “火箭发动机是一次性的,上天了就不用了。但是飞机的发动机是循环使用的。这个不一样!”
    开车回到机场,回到家里略微整装,庄玲玲上了飞机,坐进了驾驶舱,驾驶舱有八个位子,这个年代飞机驾驶需要五个人协同,有些飞机,还会配上两个额外的人员。
    从江城一路飞往京城,中间还有空乘姐姐给她来喂了糖水水果和一小块巧克力之后,飞机降落了,庄玲玲从飞机上下来,狠狠地吸了一口京城的空气:卤煮、烤鸭,我来了!啊不!是阿远,我来了!
    第152章
    在卤煮还是烤鸭之间,庄玲玲选择了卤煮。
    火烧垫底,吸饱汤汁儿的豆干,油亮的小肠,软糯的肺头加上已经成油花的肥肉,浇上老汤,抓一把香菜,来上一勺辣油,满满一大碗进肚子,这个味道!绝了!
    季允晟八月中旬就回了美国,他还有一学期的课程,熊海健和容远九月一日就开学了,庄玲玲没回来,宣教授一下子抓不到人,叫了诸蕴佳去学校帮忙。
    原本许清璇会下班回来陪她吃饭,容远大老远跑了回来,看见庄玲玲已经晒得变了颜色,伸手揉了揉她的脸:“怎么晒成这样了?”
    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把脸颊贴过来:“这叫健康的蜜色皮肤,你要不要舔舔看,是不是跟蜜一样儿甜?”
    容远被她给逗得满脸通红,却又下意识地伸了伸舌头,终究是没好意思下嘴。
    庄玲玲还笑他,气得他想要暴走,问自己到底喜欢了个什么玩意儿?。
    听见容远回来了,许清璇在电话里略有抱歉地说:“我今天晚上还要连着会议,晚饭你们俩自己吃。”
    于是两人来家边上的卤煮店,庄玲玲这般大口往嘴里塞卤煮,大口喝汤,这?看把她饿成什么样儿了?
    初秋的天气,并不凉快,庄玲玲吃着热乎乎的卤煮,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容远拿出手帕给她擦。
    “军营里的饭很难吃吗?你都没吃饱?”这是一个月没吃饭吧?容远想。
    “不是啊!挺好的,炊事班的小哥哥们很努力色香味俱全,还努力开发新菜色。他总是给我留鸡腿。”
    “那你?”
    庄玲玲把最后一口给扒拉进嘴里,吃完之后说:“你不知道我那个二师兄,就是个作精在世。我跟你说,他是怎么练兵的……”
    远方正在食堂吃饭的黄大军,有点寂寞,没了那个特别贫嘴,特别话痨的小姑娘,今天的饭有些不合口味,突然他打了两个喷嚏。
    “黄大队,你这是着凉了?不用天天拉着我们晚上跑啊!这不着凉了?今晚就别折腾了吧?”
    “滚你的!”
    “那就是有人想你了?”
    黄大军想起家里飒爽的媳妇儿,吃过晚饭,去给媳妇儿打了个电话,生产大队值班的人,跑了十分钟去找他媳妇儿,他媳妇儿跑了十来分钟过来,就听他问:“媳妇儿,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我?”
    他媳妇儿一听,火冒三丈,啐了一口:“我呸,黄大军你个死不要脸的,老夫老妻了,还想你呢!美得你!让人大队值班的同志一来一回跑这么远?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没有个正儿八经的事,你以后别想进家门了。”
    “我想跟你说,你来随军的事儿,应该有眉目了。”这事儿黄大军原本想等事情完全落定之后跟媳妇儿说,这会儿只能搬出来。
    刚刚说了两句,他又打了两个喷嚏,对过他老婆一听:“真着凉了?我就告诉过你,也不想想,你已经不是毛头小伙子了,要注意。随军的事情,你再想想,我最近被他们拉去跑供销,过两天要去江城参加订货会,到时候跟你好好合计合计,我还是不想随军了,随军了咱们村这个小厂子可怎么办?”
    “我好不容易给安排下来,这里总算有房了,你总不能?”
    “你等等啊!我要是摸清楚了,到时候去江城开个办事处,不跟随军差不离?还能带孩子过去,小花儿都十七了,我合计着还是得让她多学点东西……”
    黄大军跟媳妇儿打电话,在京城的庄玲玲总算把黄大军那罄竹难书的事迹给说完,顺带干掉第二碗卤煮。
    从饭店里出来,隔壁的食品商店还开着门,里头柜台上摆着糯米纸包着的糖葫芦,见庄玲玲眼睛盯着,容远去给她买了一串儿糖葫芦。
    庄玲玲咬了一颗山楂下来,见他看着自己,递给他:“你吃?”
    容远摇头:“你吃吧!”
    山楂外头裹着冰糖,酸酸甜甜,味道真好。
    两人一起走回家,进了家门,庄玲玲把最后一颗山楂给吃进嘴里,竹签子给扔到了墙角的簸箕里,准备烧水,擦身洗澡,毕竟今天一整天也很累了。
    她刚要去厨房烧水,被容远一把拉住,还没反应过来,脸颊上湿热传来,她整个人轰地一下,好似被烧了起来。
    她恼羞成怒想要捶人,抬头却见容远舌尖上有一小颗冰糖葫芦的糖渣渣,他把糖渣勾进嘴里,明明是朗润的一双眼,却显得如三月桃花,他轻声说:“跟蜜一样甜。”
    原本已经像是要被煮熟了,这会儿更是热得冒火。
    老天爷呀!她从来没有被男性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做过这么亲密的举动,要死了,她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烧着火。
    庄玲玲看着容远涨红着脸,低着头说:“我去烧水。”
    他进了厨房间,他烧了水出来,他替她兑了水放在房间,整个过程庄玲玲一直偷看他,他一直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准确地说,这孩子是做错事了,说好的是期货,还没到期交割,他怎么能越界呢?
    可这事儿起因不是自己嘴贱吗?以后不能这么贱。早点谈恋爱是可以,发乎情止乎礼还是要懂。
    庄玲玲进屋擦了身,出来把水给倒了,看他的房间门紧闭,伸手敲门。
    容远打开门:“我知道我错了。我只是……”
    “你只是节约粮食,可以理解!”庄玲玲一本正经地说。
    容远笑出声:“嗯,我只是节约粮食。”
    “那,晚安!”
    “晚安!”容远这下心花怒放地进了房间。
    许清璇回来的时候,看见床上小东西已经开始打着小呼噜,跟小猫儿一样睡着了。
    得亏小朱进局里,给她做了心理准备,说小丫头晒得成了黑里俏,果然黑里俏。
    许清璇擦洗过头,上床来,刚刚上来就被小丫头贴了过来:“奶奶,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
    庄玲玲临睡前在想一件事儿:“奶奶,等爷爷回来,我跟蕴佳睡吧?”
    “不用。学校和局里一起商量了。你王大妈住的也紧张,所以学校里愿意出一套两室一厅的新房,跟他们家换,他们一家四口现在挤在一间西屋和一间西耳房里,也挺难的。这样整个朝南的正屋都是咱们家的了。”
    “那怎么不是我们把房子让出来?”庄玲玲可不认为奶奶知道皇城根儿的四合院以后会涨到天价。
    “你爷爷考虑我工作方便,就想住这里。”
    爷爷倒是很体量奶奶,紧接着庄玲玲听许清璇说:“你爷爷打算进口一辆小轿车,到时候他自己开车上下班。”
    好吧!这倒是个解决办法,这样是不是她和蕴佳也可以不住校了?噢耶!
    许清璇轻轻拍着她,庄玲玲蹭着奶奶,抓紧跟奶奶睡一张床的时间,她是没办法跟奶奶睡到出嫁了,天要下雨,奶奶要嫁人啊!
    第二天,庄玲玲在容远的帮忙下,大包小包地上了公交车,去了学校,容远送她到寝室楼下。
    “庄玲玲,你怎么跟变了个人儿似的,黑成这样?”
    自家班里的同学都快不敢认了,庄玲玲拿出一包糖果,一包糕点,拍给他:“给咱们班的男生的。”
    “呦!这是发喜糖了啊?你们要结婚了啊?”
    “滚!不想吃,还我。”
    “想,哪有不想的。”那个小伙子抱着吃食上楼去。
    庄玲玲把第一波东西拿到宿舍,宿舍里的姐妹们,路程远的昨天,甚至前天都到了。
    林月娥刚刚刷好牙进来:“庄玲玲,你怎么晒这么黑?这是步陆大才子的后尘啊!”
    还在梳头发的张琪不高兴地说:“能一样吗?金誉哥是去学开飞机晒的。”
    庄玲玲把东西放下,刚要准备出去,她转头说:“压根就一样,我也是学开飞机给晒的。”
    张琪把梳子往桌上一扔:“有什么了不起的!”
    诸蕴佳扎好辫子:“是没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我压根都没说玲玲在学开飞机,不知道谁昨晚说陆大才子学开飞机的事,说了那么久。说来说去,不就是开着初教机上天了吗?”
    “金誉哥可以单飞了,她行吗?”
    楼底下,庄玲玲接过容远手里的东西,刚要准备上楼,就见同样肤色的陆金誉走过来:“庄玲玲,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