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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个亲娘啊!”
小刘在旁边忽然就炸了,看着我恨不得破口大骂:“都什么时候了,大家都紧张着呢!你还合计你头发的事儿!!你还能不能靠点谱了!!”
我懒得搭理他,拿着朱砂起身直接看向表叔:“表叔,家里有吗,有的话给每个人的头上都喷点,不论男女,只要有头帘,都把头发向后固定,露出额头,这是人的阳气最重也是最有时运的地方,我要压压月亮的阴气。”
表叔怔了怔:“那个,没有啊,我也不用那玩意儿啊。”
“我,我有。”方大鹏又举手了:“经常用,所以就带来了,要不我现在就回去取?”
“不用!俺家也有!俺家离得近,我去拿!”二丽在旁边大声的应道,抬脚直接向门外奔去。
小刘登时就没动静了,看着我脸色涨红,半天也没吭一声。
我也没指望他说什么,拿着朱砂倒进一个碗里,活了点水弄湿,随后拿出表叔买回来的毛笔,用热水泡了一会儿,见能用了,直接走到院子里,蹲到之前放好的十二生肖位置上,脚步挪动着一一给每个剪出来的生肖用朱砂点上眼睛,这样,就能真正的借来十二生肖精气神震位了。
古人有说法,画人忌讳画眼,因为化完眼睛,这个画上的人就能活了,会招来邪气厄运,所以现在一些年纪大的人买衣服也很不喜欢穿带人的,带眼睛的,总觉得忌讳,当然,年轻人是不讲究这些的了。
最后,再在八卦的中间点上三根香,待月光升起时,此八卦阵也可借来灵气,只要四姨姥一脚踏进,便可起到画地为牢之用。
忙完一转身,身后的小刘便吓了我一跳:“刘警官,你怎么站在这里不声不响的啊。”
小刘看着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刚才不是故意跟你喊得,你也别生气,我就是着急,这事儿现在已经造成恐慌了,你看这一个下午,一个下地干活还有出来溜达的村民都没有,我怕这事儿今晚要是解决不了,或者是在发生点别的,那明天肯定就会发生躁动,到时候我这儿真就麻烦了。”
我点了点头,洒脱了笑了笑:“你放心吧,孰轻孰重我分的清楚,还不至于生气,我也明白你的担心,但是我能做到的,我就尽力去做,我还要谢谢你这么配合我,希望咱们这次能合作愉快,让这件事,圆满的解决了。”
“那最好了。”
小刘点头称是:“这种事,我这辈子真的就经历这一回就够了,打击活人的犯罪就够让人糟心了,万万没想到,死人还这么难缠啊!”
我轻轻的牵着嘴角:“你以为呢,要真的都那么太平,也就没我这行当了不是?咱们各司其职,这样,就都太平了。”
小刘又点了点头:“哎,行,这件事你要是能搞定,以后,我对这些先生什么的,也算是重新认识了。”
我抬起眼看着他:“骗子的确是有的,我们这行还不少,但是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毕竟我认识的先生都是有真材实料的。”
正说着,二丽喘着粗气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啫喱水:“来,娇龙,你看,这个行不。”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有啥不行的,想着,直接对着头发一喷,然后把额上的头发向后一抹,随后传递出去,没多一会儿,屋子里除了小刘跟表叔这种平头的,剩下的头发都是油光锃亮跟牛舔的似得了,宗宝磨蹭的挪到我身边小声的开口道:“我以前还以为你是臭美弄这个发型呢,原来是有这讲究啊。”
宗宝的脑门子大,也就我们说的那种前奔喽后勺子的头型,所以这额头一露出来,就跟那大头怪婴似得,看着特别的恶搞,尤其是你在放眼看出去,几个人全是背头,那喜感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娇龙,这完事儿了还干啥啊。”
“出门。”
我看了一眼时间随即应道,留宗宝在家交代他必须在我回来前把公鸡按照东南西北方向在院子里的四个角落绑好,然后在吩咐大家屋里的不要出门,等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我开着车带着表叔还有方大鹏直接向山脚方向驶去。
表叔给那个装着鸡血的桶上罩了一层塑料袋子,以防止它溢出来,但是味道还是特别的大,没开多会儿车内就弥漫着一股特别重得血腥气,表叔抱着那个桶看了我一眼:“娇龙,这血好像是有些坏了,坏了没事儿吧。”
我憋着气不想应声,一天一宿没睡所以精神状态特别的不好,闻多了我怕自己吐,所以直接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儿,从四姨姥的角度上来讲,味儿越大越好。
表叔哦了一声,转过脸看着窗外:“今晚儿可真安静啊……”
他这话说的不假,现在也就八点多一点,但从我开车到现在,一个路人都没看着,别说是狗了,连虫子都不叫唤,我这车开在村里的土道上,除了轮胎压着路面的“沙沙”声,剩下的,就是车里我们三人的呼吸声了,静的都要些诡异。
车子开到山脚下,我调好头,稍微的停了远了一点儿,拎着那桶鸡血下车,我抬头又看了看天儿,子亥为阴阳,也就是说九点到下半夜一点是那东西最活跃的时间,但愿四姨姥的鼻子能给点力,这样,方大鹏也少难受一会儿。
闷热,没风,林子里的树叶却不时传来的“簌簌”的声响,我们一行三人往山根儿下走的又近了几步,不知不觉,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一层了,我的身体显然是比大脑更敏感的,控制不住的打了个激灵,阴凉的让我不适应,我想这跟我的休息有关,如果我现在精力充肺的话,肯定不适感会大大减少的,人的休息不好,气就会弱,所以我强打着精神,让自己最起码看起来抖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