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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会先回去,有什么事让珍珠来告诉我就是了,值当的你在这里受冻?前几日刚生了病,又往外边跑,看难受的是谁。顾寒握住顾宁的手,给她暖着手。
两头折返也是麻烦,她倒宁可多等一会儿,顾宁道:后来我碰见大哥了,去他院子里坐了一会儿。
顾寒抬起眼眸。
顾宁解释道:是大哥让我去的,想来是没见过我这种脑子不会转弯的人,怕我冻的更傻了,这才让我过去坐了坐。
顾寒笑了一下,收敛笑容看着她道:大哥也就罢了,其他人叫你去哪里,你也多个心眼,别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
哥哥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呢,我没那么傻的。她肯跟着顾则走,不代表她会跟着其他人走,要是换作顾薇让她去屋子里暖暖,你看她信不信,那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稀奇。
我可没把你当小孩,哪个小孩像你一样操不完的心。顾寒拎过顾宁手里的包袱,这是什么?
给你做的棉袍。顾宁回道。
顾寒的动作一顿,瞬间想起上一次他说错了话,把阿宁气的抱起棉袍就走的事情来,厚重点就厚重点,还是心意重要。
顾寒笑道:这次给了,可不能再拿回去了。
哥哥别装了,上次你都笑了。顾宁幽幽的说道,她做的棉袍很好笑么?!
顾寒一时语塞,哥哥那是高兴。
不嫌臃肿了?顾宁问。
什么时候嫌弃过,厚一点才暖和。
你还说放到桌子上都能支棱起来呢。
顾寒咳嗽一声,我就喜欢这样别致的。
顾宁弯了弯唇,原先她还担心哥哥不会说话,如今看来也还算凑合,肯低头这一点已经胜过无数男子了,应该能给她骗个嫂嫂回来的。
顾寒见她笑了,知道这是把事揭过去了。
进了屋子,顾寒将顾宁拉到火盆前烤火。
你去穿上试试。顾宁说道。
顾寒解开了包袱,抚摸着柔软的布料,你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衣服的?
顾寒转身看她,顾宁侧对着他,穿着家常的衣裳,梳着简单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眉锁春山,眼波似水。
屋子里暖和了起来,暖烘烘的热气中夹杂了一缕幽香,使整间屋子都多了与往日不同的氛围。
顾寒看得有些失神。
他清晰的意识到阿宁长大了。
身后没有响动,顾宁转头看去,哥哥怎么还不去换上?
顾寒低下头,拿起棉袍进了内室。
顾宁交握着双手,等顾寒一出来,她就走了过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怎么样?合不合身?
合身。顾寒转了一圈让顾宁看个清楚,白色的棉袍十分合身,经过顾宁重新改过,穿着很舒适,还是我家阿宁的手巧。
对了,还有这个。顾宁把做好的玉润膏拿了出来,把这个抹到手上,就不会冻到手了。
这玉润膏本是宫廷秘方,有嫩肤美白之奇效,虽说被顾宁改良了一下,但用来当冻疮膏使,还是有种暴殄天物之感。
可顾宁不觉得,有用的东西才是好东西,甭管这玉润膏原来的名头有多大,要是不管用,还不如从药铺里买来的冻疮膏。
顾寒打开小银盒,里面的香膏白润如凝脂,有淡淡的清香传来,顾寒收下,提起了她去靖武侯府赴宴的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去看了看二姐姐。顾宁不愿多提。
顾寒思索道:好端端的,杜氏怎么带你去了呢?
五姐姐和六姐姐也去了的,我怎么不能跟着去?顾宁扯着衣袖,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我不是这意思。顾寒急忙解释,我担心杜氏没安好心,你那天真没别的事?
什么事都没有。顾宁摇头。
顾宁说的肯定,顾寒只好按下不提。
兄妹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谈到了白云书院的一些事。
珍珠不见顾宁回来就寻了过来,时候已经不早,顾宁从顾寒那里离开。
小姐,您走了之后,夫人派人过来了。
顾宁的脚步停住,是有何事?
夫人让您去靖武侯府看望二小姐,说是都是自家姐妹,这姐妹的情谊不能断了,如今二小姐身体不适,身边没个陪伴的,心情也不好,所以让您多去看望呢。我问过了,夫人让五小姐也去,您说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呀?
二小姐出嫁的时候,小姐还不在府上,两个人连面都没见过,这姐妹情谊本就谈不上,让五小姐去探望一番也还能说得过去,但她家小姐不过是那日去靖武侯府赴了一次宴,莫不是投了二小姐的眼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却是小姐的造化了。
顾宁慢慢往回踱着步子。
庭院之中隐隐传来丝竹之声,抬头望去,那片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休。
顾宁!
一声愤怒的女声在顾宁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