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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家说是沈家的生意伙伴,其实多年来一直依附于沈家,但因转型失败,近年来江河日下。马韬是独生子,被马家养成废物点心,马家只怕是要倒了。
    当然,就算马家不倒,沈明登也不会轻易放过马韬。
    “沈哥,我就是开个玩笑,我……”马韬试图挽回局面。
    虞秋坐到椅子上,托着腮,乌溜溜的眼睛清澈而明亮,他笑着打断马韬:“你说了诚心跟我交朋友,不如让就我看看诚意?”
    闻策更直接,呼叫服务员又送了好些瓶酒,包括马韬在内,每个小弟面前都有一瓶。
    这意思显而易见。
    沈明峰再怎么混,也只是十八岁的学生,见到这阵势,心里面虚得不行,苦巴巴地看向沈明登:“哥,我们真的只是跟虞秋开个玩笑,没有别的意思,爸妈还等着我回去呢,我……”
    “你的事,他们会知道的。”沈明登淡淡瞥他一眼,不再理会。
    言外之意,攀扯亲戚之情没用,把他爹妈叫来都没用。
    沈明峰后悔不迭,他这次是真的得罪沈明登了。
    马韬心知今天躲不掉,他素来能屈能伸,便将愤怒压下,满面歉意道:“今天是我眼拙,冒犯了沈哥的人,这酒我喝。”
    说完果断对瓶吹。
    这不是啤酒,而是高度数的白酒。
    虞秋眼中的漫不经心渐渐收敛。
    马韬是小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这次有沈明登压着,他落了面子,不得不喝酒赔罪,他不敢招惹沈明登,肯定会把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以后尽量避免和这人撞上。
    马韬都喝了,沈明峰和其他小弟只能跟着对瓶吹。
    一个个灌得面红耳赤,反胃作呕,喉咙火辣辣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沈明登靠着椅背,垂下睫毛,掩住眸中的幽邃冷光。
    他慢条斯理道:“一个星期前,马叔向银行抵押了几处厂房,并找上我爸。我爸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没有拒绝,但合同还没签。”
    男人冷漠的话砸入马韬耳中,马韬顿时愣住。
    他突然想到,最近家里的气氛的确不对劲,爸爸总是紧锁眉头,白头发冒得更多了,妈妈也似乎很久没有出去做SPA,他还以为爸爸和妈妈只是跟以前一样吵架了,并没有太在意。
    万万没想到,他们家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刚才心里冒出的“报复虞秋”的计划瞬间荡然无存。
    他不能再得罪沈明登了!
    马韬非常识时务,他红着眼,咬着牙对虞秋弯下九十度的腰,又颤抖地开了另一瓶酒,就要往嘴里灌。
    “沈哥,时间不早了。”虞秋忽地起身,朝沈明登笑了笑,“咱们回家吧。”
    在沈明峰眼里,虞秋就是向他哥进谗言的奸佞!
    他抓着酒瓶,嫉妒得牙都要咬碎了。
    明明他才是亲弟弟,凭什么虞秋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
    沈明登颔首起身,看着目露祈求的马韬。
    “马叔不容易。”
    马韬眼珠子一下子就红了,他从没像现在这么后悔过。
    如果沈明登因此拒绝扶助马家,他岂不是成了马家的罪人?他以后还能戴名表开豪车吗?
    出了包厢,虞秋实在有点憋不住,直奔洗手间。
    沈明登和闻策在外等着。
    “唉,流年不利,好好的一顿饭被糟蹋了。”闻策摇首叹息。
    沈明登沉着脸不说话。
    “不过,我看你刚才开门那架势,还以为你要打人。”闻策揶揄道,“以前你当交换生的时候,可没少揍人。”
    沈明登:“事情闹大了不好。”
    “哪里不好?”闻策先是困惑,而后恍然大悟,“你是担心虞?”
    沈明登没答,只掏出手机点了几下。
    “给你转了账,明天别忘了绣品。”
    闻策讶然,看了看手机:“六万?你不是说无偿?”
    怎么一下成了十倍?!
    这还是那个老谋深算的沈明登吗?
    沈明登神色淡淡,眼底却生柔色。
    “不值吗?”
    问完抬眸,恰巧虞秋出来,两人目光对上。
    青年朝他一笑,清朗明净,仿佛没受丝毫影响。
    沈明登心尖遽然一刺,刚才被强行压下的暗火歘地又冒了出来。
    被马韬看上并纠缠,不是什么好事。要是传出去,说什么话的都有。
    虽然男生被说几句不痛不痒,但沈明登就是不想听到任何污浊的词和虞秋联系在一起。
    “回家?”虞秋在他面前站定,笑着问。
    沈明登板着一张俊脸:“嗯。”
    出了餐厅,夜晚的凉风吹来,清清爽爽的,瞬间带走餐厅里的不愉快。
    虞秋轻舒一口气,煞笔没有资格占据他的大脑。
    他坐上车,看向侧脸英挺的沈明登,真诚地道谢:“刚才的事多亏有你在,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摆脱马韬。”
    “是沈明峰起的头?”沈明登冷声问。
    虞秋惊讶:“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他。”
    虞秋:“……”
    敢情是在诈他。
    沈明登握紧方向盘,手背青筋突出,他压着嗓子,郑重道:“不用担心他们再欺负你。抱歉。”
    “你道什么歉?”虞秋顿了顿,垂眸浅笑问,“因为他是你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