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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老师,你在忙吗?”声音听上去阳光健气。
    陆高懒得关免提,反问:“什么事?”
    “下周F国有场秀,我想去看看。”
    “行,我给你批假。”陆高神色冷淡。
    对方期待地问:“我可以邀请老师一起去吗?”
    陆高皱眉,正想着如何拒绝,虞秋忽然开口,委屈难过的语气拿捏得死死的:“陆高,你下周要去F国?不是说好陪我的吗?”
    陆高:“……”
    对面:“……”
    寂静之后,对方率先开口,似乎强忍着什么,话里话外都带着醋味:“老师,你和朋友在一起?”
    陆高维持住老师的威严:“嗯,我还有事,先挂了。”
    通话结束后,他无奈地朝虞秋竖起拇指,“不愧是当年顶流,演技杠杠的。”
    虞秋:“他喜欢你。”
    “比我小五岁,不合适。”
    “年富力强,很合适。”
    陆高无情反击:“原来你喜欢年轻有劲的,所以是嫌沈总年纪大了……”
    “他才三十三,”虞秋下意识否定,“年纪不大,也很有劲。”
    “你怎么知道他有劲?”陆高一脸兴味。
    虞秋:“他照顾我,我当然知道。”
    “照顾你什么?”陆高双目放光,“喂你吃饭?抱你洗澡?陪你睡觉?”
    “……”
    虞秋一时语塞,耳根微红。
    什么睡不睡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第72章 无责任番外
    虞秋和陆高的合作搞得有声有色,几次秀展之后,两人都名声大噪。
    邀约纷至沓来,虞秋却已无暇顾及。
    已经到了治疗的最后阶段,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腿上。
    “不着急,慢慢来。”沈明登稳稳托着虞秋手臂,看着青年竭尽全力地想要站起来。
    虞秋背后的衣服被汗水浸透,全身都在颤抖,尽管这些年双腿保养得当,但依旧比正常情况要细上几分。肌肉的缺失,让他的腿很难支撑起全身重量。
    他攥紧沈明登的手臂,吃力地弓着腰,试图完全站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额上青筋暴起。
    “我不行了。”虞秋颓然地坐回轮椅,酸涩委屈的情绪染红了眼眶。
    从第一次感受到腿疼,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年。这两年他一直在坚持治疗,双腿终于恢复了神经,但还是没能站起来,更别提正常行走。
    心中的焦虑无处诉说,他低下头,眼泪珠子般往下掉,混在汗水中看不真切。
    沈明登半蹲着,将他抱进怀里,温声道:“已经很好了,今天不练了,明天再继续。”
    “快六年了。”虞秋埋进他颈侧,闭上眼,睫毛根湿漉漉的,看起来颇为可怜,“我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很拖累?”
    情绪的崩溃不是突如其来的,他在心里已经压抑太久太久了,为了能够重新站起来,他付出了太多的汗水,忍受了太多的痛苦。
    无数的失败将他击溃。
    沈明登心里像被一只手狠狠攥紧,疼得快呼吸不过来。他不会安慰人,只沉默地将人抱起,像以前很多次那样,替他脱衣洗澡,再放进被窝。
    青年哭着哭着睡着了,眼角还坠着一颗泪珠,下一秒没入鬓角,仿佛落进沈明登的心湖,泛起无数涟漪。
    他用指腹轻轻拭去青年的泪痕,替他捻好被角。
    哭过一场,又睡了一个饱觉,虞秋神清气爽地醒来,正要睁开眼,就被双眼的肿胀和酸涩惊到了。
    他忍着酸胀掀开眼皮,拿起手机一照,嚯,肿成桃子了!
    太丑了,真是太丑了。
    他连忙坐上轮椅,还没洗漱就下了楼,想去厨房先蒸几个鸡蛋。
    未料,正好碰上早起健身、买回早餐的沈明登。
    两人对视一秒,虞秋猛地转过轮椅,背对着沈明登,匆忙往电梯里钻。
    他还没洗漱!眼睛也肿得难看!
    一只手拖住轮椅,“干什么去?”
    虞秋低着头,“上楼洗漱。”
    “刚才要做什么?”
    “没什么。”
    男人极短促地笑了一声,“给你蒸了两个鸡蛋,记得敷眼睛。”
    “你怎么知道——”他转头去问,却在看到男人满是笑意的眼睛时,蓦然顿住。
    沈明登说:“你刚出事时,没少哭过。”
    但当时虞秋沉浸在双腿瘫痪的痛苦中,根本不在乎形象问题。
    虞秋:“……”
    他在沈明登心里,真的早就没有形象可言了。
    他耷拉着脑袋上了楼,刷牙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觉得丧。
    陆高就会乱点鸳鸯谱,他和沈明登,怎么可能呢?
    日子就在复健、复健、复健中煎熬度过,很快就到了虞秋二十八周岁生日的前夕。
    十八周岁生日宴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认真过过生日,瘫痪后就更没有心情了。
    以前混娱乐圈时,他经常在外地拍戏或进行其他商演,向姨都会送上生日祝福,给他寄生日礼物。出事之后,这个习惯依旧没有变。
    奇怪的是沈明登。
    他已经连续几年都送他生日礼物了——以前的他从不记生日的。
    虞秋越来越搞不清楚沈明登到底在想什么,他像个谜题,不断引人去探索,却又始终不曾露出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