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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没想要找什么机会做个亿万富翁——她并不记得多少上辈子赚钱的机会,除了所谓的“房地产”就没啥印象了,再就是那些科技产品……她是想要用高科技产品,但是对高科技产品的技术半点儿不懂,所以,她能想到的就是脚踏实地的干活。
人,只要有一双手,努力脚踏实地的工作,那就不会运气太差。
她在镇子上找到的临时工作也不难,就是做裁缝铺子的帮工。
这个活儿现在还是很有需求的,她曾经还是很会蹬缝纫机的,再加上见过那么多的衣服样式,她也不做大工,就给人做小工,接待来做衣服的人,偶尔提出一点建议……现在的人已经学会爱美了,虽然不敢花花绿绿的传出去,但是给军装加个掐腰,给那布口袋一样的军装裤子改一下腰之类的都还是特时尚的事儿呢!
即使现在才刚刚有点儿春风,但人们已经渴望脱下棉鞋了。
在裁缝店里干了小一个月之后的一天早上,就在清晨街道上叮铃铃的自行车铃与走街串巷的打豆腐的声音中,金秋迎来了自己的邮件。
军绿色的自行车,军绿色的衣服,军绿色的邮差包,迎着东北清晨那干冷的风,在这个清早,冲到她所在的房子门口。
“金秋!京城的挂号信!”邮递员在门口冲着门里大喊。
京城来的挂号信啊!
一时间,听到这声音的街坊邻居都竖起了耳朵。
这时候别说京城来的挂号信了,就算是省城来的一通电话都会让人把耳朵竖起来认真听听有什么话要说呢,这一封从京城来的挂号信,顿时就好像是一个引信,一个信号弹,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头,叮铃铃,让所有人都精神了。
金秋也精神了。
她正在院子里洗漱呢,一听是京城来的挂号信,马上就跑了出去。
雪白的毛巾搭到肩膀上,她拉开门,走了出来:“我是金秋!”
邮递员把信递给她:“拿,签个字!”
金秋签好字,把挂号信接过来,直接就撕开。
果然啊,一封大红的录取通知书被抽了出来。
邮递员见了录取通知书,也高兴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原地跳了两下,乐呵呵地又去送信去了,而金秋还没觉察到周围的人家都打开了门,有那胆子大的,已经往她这边摸索了。
“哎呀呀,真的是录取通知书呀!”有人走过来看了一眼,也不管认识不认识,但话说得是漂亮,“真的是呀!这上面的字是金子的不?太厉害了!”
“是北京大学呀!”又有人凑过来看了一眼,“我听说过,说是老厉害了,比咱们这边的那个什么什么……说是最好的大学还厉害哩!”
“你这不是废话嘛!”有人蹭过来推了一把说话的人,“这就是状元啊!是女状元!”
围观女状元的人瞬间就又多了一倍。
因为这些邻居都不怎么熟悉金秋,只知道她是在裁缝店干点儿杂活儿,是个小姑娘,家里没爹没妈了,农村乡下还有老房子的,她就是出来赚点儿钱……这样的身世,对于城市里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不值得关注的,因为她是一个孤儿又有老家,大家也觉得指不定她就回老家去了,过分的关注她,再给介绍对象什么的,简直是有毛病——又不是知根知底儿的,哪里敢随便介绍对象呢!
至于说亲近起来就更不可能了。
大家都想早点回家休息,又有想要节假日出去玩儿的,没事儿跟一个新搬来的邻居套近乎……太累了。
这个年代的人,内卷是没有内卷的,绝对不会内卷的。
所以,当金秋考上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大家也没有对她特别的嫉妒,就是觉得她太厉害了,太能耐了,简直是女文曲星下凡啊!
“这还真的是好事儿!”街坊邻居只是觉得高兴,还有让自家孩子过来蹭蹭运气的。
旁边一个三十几岁的大姨却看得更远,连忙回家,把过年买的高粱饴抓了一口袋出来,拿给金秋:“去,给人家分分喜糖。”
金秋一愣,她确实忘了这时候最流行的庆贺方式了,而且……她看了看大姨,忽然就愣住了。
这大姨,她认识。
上辈子她害死了那谢赖子之后,警察还真的是要追查她的,但是就是这个大姨,当时都六十几岁了,都从妇联的岗位上退休了,还气势汹汹地跟人据理力争说不是她故意的,是那谢赖子一直以来都输耍不成人,是个混蛋,又是个酒鬼,出去跟人耍钱喝酒,喝多了在外面乱转,没穿厚实衣服冻死了,并不是她的问题云云,终于说服了警察不再调查……就是这个大姨!
金秋瞬间眼睛就热了。
大姨名叫任天女,真的是如同仙女一般的人物。
这大姨身材小得很,不过一米四几的身高,容长脸,一双眼睛吊起来,看着就十分凌厉,鼻子高,嘴唇也薄,身子是小,但是看着就有力气得很,每走一步都要留下脚印才罢休。
金秋当年得她帮助良多,没想到,这辈子还是遇到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