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杞好笑：“当然不像，我又不是流氓。”
    陆盛的睫毛颤了颤。
    沈杞的心好像也跟着颤了颤。她想了想，自己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一个男生的脸，穿越之前，姑娘和儿郎们同处一室说说笑笑也没问题, 但这样接触是不行的。穿越之后, 她还没来得及跟其他男生接触啊。
    稍稍不小心一用力, 他就望了过来, 眼睛似能看透人心，沈杞移开目光, 看向他的眉心, 稳了稳心神, 继续扑粉。
    五分钟后。
    “好了！”沈杞直起身, 退后一步，像是欣赏自己新鲜出炉的作品那样，满意极了。
    那处柔软的触感离开，陆盛抬起手, 沈杞阻止：“不能乱摸。”
    “好不容易化好的呢，我们还要去拍照，你可别添乱哦。”像是哄小孩似的。
    沈杞知道陆盛对这个不太适应，所以道：“我们快点拍，拍完就可以卸掉。”
    陆盛已经是个成年人，他记忆里从没人跟他这么说话，心头竟然涌上一点羞耻。
    他清了清嗓子：“我知道。”
    摄影师过来提醒：“好了没，我把自行车推过去了。”
    “就来了！”
    沈杞让陆盛先过去站位试景：“我先弄好我的妆容，很快。”
    陆盛起身：“不急，有时越急越乱。”
    沈杞嗯嗯点头，眼睛专心盯着镜子。
    陆盛回头看了一眼，出去了。
    【我发现他们的对话好有生活气息】
    【真的，我终于知道其他嘉宾为什么能感觉到他们是一对前任了】
    【可能失忆了也能有肌肉记忆？不是，是惯性记忆】
    沈杞化好妆出去时，汤央和许言松已经照在了照相机前，温又宜和周杨正在和摄影师沟通，Lisa和穆小略那里还是空空的，她刚才看到Lisa还在换衣服。
    快步走到她和陆盛的那一块地方，沈杞一眼就看到了陆盛已经骑在了自行车上，一脚蹬在地上，一脚踩在脚踏上。
    她问：“都弄好了？”
    陆盛说：“我想，反正最后只选一张，那我们不用太折腾。”
    沈杞自然地坐在了后座上，“你的意思是大概就围绕这个道具进行就可以了？”
    “对。”
    沈杞就喜欢和这样有效率的人打交道，“没问题。”
    她摆了摆裙子，朝摄影师道：“我们相信你，你要是觉得什么姿势好，我们就拍？”
    摄影师忙摆手：“不行，之前节目组说好了，我们只负责按下拍摄这个动作，其他都由你们来定，你们确定好之后，我会倒数五四三二一这几个数字，然后拍成什么样就看你们自己的动作和表情。”
    沈杞：……节目组好冷酷哦。
    陆盛两手握着车把手，回头看她，用眼神询问接下来的安排，一副听从你指挥的意思。
    “听我的？”沈杞问。
    “听你的，”陆盛解释，“我对这个研究不深。”
    沈杞：“我也——”算了，年轻女生在这方面的确比陆盛要强。
    “我只能说尽量啊。”
    她脑子转了一圈，指挥陆盛：“你头，转回去，不对，望着镜头。”说罢，她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背部，也望着镜头。
    “陆盛，要笑，”她动作不变，“大哥，麻烦你，先帮我们试试这一张吧。”
    摄影师果然像他说的那样，数了五下，咔嚓一声，拍摄完毕。
    这辆自行车比较高大，沈杞坐在后车座上，脚可以一晃一晃地荡着，拍完了，她双脚一用力，轻轻跃了下去。
    “我看看，”她回头招呼陆盛，“陆老师，过来提提意见。”
    摄影师让出位置，笑道：“挺好看的。”
    照片中，女生靠着男生笑得一脸灿烂，男生脸上是浅浅的笑意。
    “小清新？”沈杞摸摸下巴。
    陆盛道：“想要换个风格吗？”
    沈杞瞟了一眼总导演挑的那几张照片：“要不，换一下？”她当然做不出那样亲密，但是也可以活泼一点嘛。
    陆盛还是那句话：“听你的。”
    既然对方服从安排，沈杞就不客气了，她围着自行车转了几圈，又围着陆盛转了几圈，试探道：“你说，我要是跟方才那样……”她伸出手，作势要往陆盛的下巴上碰。
    陆盛侧开了头，看上去更像宁死不屈了。
    摄影师忍住笑意。
    沈杞：“你刚还说听我的。”
    好吧，这一下子，陆盛倒是乖觉了，他试着为自己争取了一下，“那要怎么站？”
    沈杞眼睛一亮，那就是答应了？她笑呵呵道：“不用不用，这么着，你就坐在车座上，我抬起你的下巴。”
    说着她就行动起来，汤央在隔壁打趣道：“干嘛非得费这个劲调戏？”陆盛即便是坐在自行车上，那身量也不矮，沈杞这边呢，得踮着脚尖，手还得抬得老高。
    沈杞头也不回：“我乐意！”
    弄得其他人哄堂一笑。
    汤央暧昧道：“乐意啊。”
    沈杞转身叉腰：“我乐意这样拍！”
    负责沈杞这一组的摄影师带着笑意，甫一抬头，却觉得眼前这个场景更适合拍成照片，沈杞叉腰站在车前，表情生动，她背对陆盛，却没看到陆盛此刻虽然没有弯唇，可看向她的眼睛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