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碰到, 季凌舟的嘴唇突然动了。
    “！！！”
    盛寒一着急，猛地缩回了手, 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立刻把眼睛闭紧装睡，假装成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的样子。
    季凌舟抬起头时，看到的就是紧张地闭着眼睛的小孩儿。
    “……”
    “宝贝？醒了吗？”季凌舟轻声问道。
    无人回应。
    但微微发抖的睫毛，以及紧紧抿着的嘴唇，甚至是蜷着手指的双手……全部都暴露了对方并没有睡着的事实。
    季凌舟：“……”这是哪来的傻小孩儿。
    他快被气笑了。
    明明刚碰完他的嘴唇, 肯定还想了些什么, 现在就不认账了, 叫也叫不醒。
    不过没关系。
    他会让小孩儿不得不醒来的。
    季凌舟懒洋洋挑眉, 松开原本交握的手，慢条斯理地攀着小孩儿的手腕，伸到被子里，抓住了小臂，继而往上。
    盛寒：“！”
    辣鸡鸡要干什么！？为什么摸我胳膊！？
    虽然很紧张，但他依旧一动不动。
    ……不是他不想承认，主要是装都装了，现在再承认刚才是装的，就太傻了。
    季凌舟见对方没反应，直接理解成默认自己可以继续。
    触及小孩儿肩膀的手翻腕一挑，把被子掀开，随后站起身，膝盖搭着床沿，单手拄着枕头，俯身去亲小孩儿的嘴唇。
    盛寒：“！！！”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我被扑倒啦！！！
    ……
    在季凌舟分明没给对方做过几次，却分外娴熟的技巧之下，盛寒面红耳赤，喘得厉害，眼角溢出泪水，顺着脸颊往耳后淌。
    身体也软得一塌糊涂。
    “宝贝，”季凌舟轻轻一笑，覆在耳边问，“还没醒吗？”
    盛寒：“呜呜呜……”
    季凌舟：“醒没醒？”
    “醒了，醒了嘛，”盛寒受不住地掉眼泪，委屈巴巴的，攥紧被角的手指泛白，“我还是个病人，你怎么可以对病人做这种事，你不关爱病人……”
    季凌舟毫无愧疚之心，坦然道：“我在关爱啊，很认真地关爱。”
    盛寒：“……呜。”
    ·
    结束之后，盛寒浑身无力，赌气地背对着季凌舟躺：“哼，你走吧，我不要理你了。”
    季凌舟没答话，兀自躺到床上，从背后轻轻搂住小孩儿。
    “哼，”盛寒往前躲，“不要碰我，讨厌你。”
    季凌舟把人搂紧。
    盛寒：“哼。”但不再躲了。
    过了不到一分钟。
    盛寒：“你不要对着我脖子吹气，也不许亲我脖子。”
    季凌舟刚才只是用鼻尖蹭，现在像是刚被提醒了似的，开始亲小孩儿皮肤细嫩的后脖颈。
    盛寒：“哼。”但并没有反抗。
    “……”
    从结束到现在，季凌舟一句话都没说。
    “哼！！”盛寒暴怒，用力往后拱，“我生气你都不理我！！我都‘哼’三遍啦！！！”
    季凌舟被这臭小孩儿逗得想笑，搂着腰把小孩儿转过来，封住了嘴唇。
    ……
    他们在床上闹了很久，到了十点多，盛寒就又困了。
    ——主要是累困的。
    “宝贝，饿不饿？”季凌舟拉着小孩儿的手，问道，“从吐过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胃都空了。”
    盛寒：“不饿，不想吃……明早再吃叭，我想睡啦。”
    “嗯，好，”季凌舟揉了揉小孩儿乱乱的头发，起身把灯关掉，又躺回去搂住小孩儿，“睡吧。”
    盛寒：“？你，你……”
    “和你一起睡，”季凌舟顿了顿，笑着问，“还要不要抱枕？”
    “……”盛寒脸红了红，“不用啦，抱你就够了啦。”
    ·
    第二天早上，盛寒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
    有季凌舟抱着他一起睡，他睡得比以往都香甜，更是因为昨天睡了太多，已经睡饱了，闹钟还没响就醒了。
    盛寒精神抖擞地站在洗手间镜子前，和季凌舟一起刷牙，满嘴泡沫，还在含含混混地讲话：“一一，五门一回儿找点……”
    季凌舟打断：“刷完再说。”
    “唔吗，唔吗，”盛寒努力说清楚，“五门……”
    季凌舟无奈地漱了漱口：“我知道，你想今天早点去吃饭，多吃一会儿。”
    “！？”盛寒惊奇于对方听懂了，张开满是泡沫的嘴巴想继续感叹，被季凌舟拍了下屁股，低声威胁了几句后，红着脸安安静静地刷完了牙。
    上午的课，盛寒听得很认真。
    以前因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原因，他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就算想认真，也逃不过最终睡着的命运。
    季凌舟课间时候逗他：“宝贝，今天怎么那么乖啊，上课没溜号，笔记也记了这么多。”
    盛寒被握着手，美滋滋地答：“因为有男朋友陪着，当然不一样啦。”
    季凌舟：“哦……是吗？”
    他眯了眯眼，直觉小孩儿忘了点重要的事，但不忍心提醒，以免打破这难得的励志。
    直到中午吃完饭之后，季凌舟才问他：“我买的那两个东西送到了，一会儿要不要陪我去取？”
    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