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也觉得，”盛寒想了想，“那你要不要拍下来做纪念？”
    季凌舟摇摇头：“不拍。”
    盛寒：“为什么？你不喜欢吗？不想留作纪念吗？”
    季凌舟：“喜欢，但对宝贝来讲不安全，所以我只看看就好，不用留纪念。”
    盛寒：“……啊？”
    这哪有什么不安全的？总不能是拍照片有辐射吧？
    “宝贝好单纯，”季凌舟失笑，把盛寒搂到腿上，一边轻吻着发烫的脸颊，一边低声解释，“这种照片这么私密，和普通的照片都不一样。不管是存在手机里还是存在电脑里都不安全，一不小心泄露就会被别人看到。”
    “我不想让穿成这样的宝贝被别人看见，一点可能都不想有。”
    “而且，宝贝就没想过，万一我其实很坏呢？比如会偷偷把宝贝的照片发给别人看，或者卖出去，甚至分手后还想用这些照片威——”
    盛寒刚要点头说知道了，瞬间抓住了其他重点：“你想分手！？”
    季凌舟：“……我只是举个例子。”
    盛寒当然知道对方说的不可能是假话，但就是想趁机作一会儿，在怀里拱来拱去：“你举例子你为什么说分手！你一定是这么想过！！”
    季凌舟：“没有。”
    盛寒不管：“你就有！不然你为什么这么说！”
    “好吧，”季凌舟叹了口气，“我有。”
    盛寒：“？”
    “那怎么办啊，我想了不该想的，”季凌舟下巴搭在小孩儿颈窝，声音很轻很低，带着点缱绻，“该不该……惩罚一下我？”
    盛寒：“！！！”
    一般被惩罚的人都是他，被惩罚的方式也层出不穷，但他还从来没想过要怎么惩罚对方呢！
    他咽了咽口水，语气难掩激动：“怎、怎么惩罚？”
    “让我好好想一想，”季凌舟在小孩儿的脖颈上轻轻亲了一会儿，直到亲出个可爱的草莓印，才道，“不然就惩罚我，待会儿只能看着宝贝，但不能吃……”
    盛寒本来被亲得脑子很乱，听到这，突然眼睛一亮。
    只能看着，但不能吃，那不就是忍着吗？他很想看到对方忍到难受，只能眼睛通红求他说想要的样子！
    只是随便脑补一下，他就开始跃跃欲试了。
    “可以，那就这个吧！”盛寒猛点头，还不忘小声暗示，“你要是想让我放你一马，求我一下就好了哦！”
    季凌舟笑了：“嗯，好。”
    两人简单把惩罚商量完，季凌舟就把盒子再次拿了过来。
    这东西今晚已经看到过不下三次，再次看到时，盛寒又是一瞬间就红了脸。
    ……紧接着立刻羞耻地把眼睛闭上了。
    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盛寒却依旧很紧张，手指死死抓着被角，没想到刚“唔”了一声，就顺利地放好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盛寒背对着季凌舟，不知道他此时是什么表情，但就是想看一眼，便缓缓转过红到要滴血的脸，看向季凌舟——
    只见对方眸色深沉，正盯着自己看。
    有那么一瞬间，就好像一只饿极了的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盛寒再次紧张起来，咽了下口水，声音也开始发颤：“然、然后呢……”
    片刻后，季凌舟挑了下眉，轻轻按下了开关。
    ·
    夜晚空气凉爽，屋内的空气却温热黏湿，带着些令人无法忽视的燥意。
    枕头被歪歪扭扭地堆到角落，床单和被角被抓得皱到不成样子。
    女仆装的裙摆也皱了。
    季凌舟坐在旁边，眼神幽深又晦暗，目光几乎是钉在小孩儿的身上，整个人却是一副悠闲的模样，还翘着二郎腿。
    仿佛他身体的状况，和他本人是没有关系的。
    盛寒咬着嘴唇，几乎要哭出来了——为什么辣鸡鸡什么反应都没有！还坐得那么淡定！这到底是在惩罚谁呀！！
    季凌舟见他不专心，还有时间想别的，指尖微动，作势就要……
    “不、不要了！”盛寒头皮发麻，控诉出了哭腔，“你太讨厌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是个性冷淡吧！”
    季凌舟：“？我不是。”
    盛寒：“我不管！你就是！不然你就快一点！让我早死早超生！”
    季凌舟：“……”
    盛寒受不了了，越说越气：“呜呜呜呜！你怎么还不让它停下来！你是不是不爱我啦！！”
    ……
    闹了半天，到最后忍到难受、红着眼睛求着说想要的人，变成了盛寒自己。
    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盛寒愤愤的，结束后洗澡的时候都在生气。
    “宝贝，怎么了，”季凌舟圈住他，贴近耳边故意问，“我是性冷淡吗？”
    盛寒：“……不冷淡！不冷淡行了吧！！”
    他哪里敢回答别的，要是再说点什么放肆的，估计对方又要再证明一下有多么不冷淡了。
    他可顶不住了。
    洗完澡，盛寒坐在小凳子上，季凌舟帮他吹头发。
    吹风筒风声很大，他一边舒舒服服地靠在季凌舟怀里，一边小声哼哼：“但你是忍者神龟。”
    季凌舟动作一顿：“……”
    我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