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队，陆哥！”
    大家很快到会议室集合。
    二人拿资料的间隙里，眼尖的顾念念突然拽住梁芷的袖子，小声道：“姐，你有没有发现陆哥身上穿的好像是程队的衣服啊！”
    这么一提梁芷也反应过来，她就说这套黑色运动服怎么这么眼熟，和陆一帆平时的穿衣风格完全不一样。
    “所以说……”
    “对，你懂得……”
    “嘿嘿嘿……” 两人一块偷笑，给旁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几人吓得够呛。
    陆一帆跟在程向北身后进了会议室，大了一号的运动服穿在他身上没有任何违和感，看着就和oversize风的潮牌一样，果然人长得帅，什么衣服都撑得起来。
    程队的快乐，我们真的是想象不到。两只眼尖的单身狗被塞了一嘴粮，眼里投射出羡慕的光。
    不过这点小心思在开始说正事后马上就消散了。
    “这案子牵扯的多，顾念念，Explore那家公司查的怎么样了。” 程向北问道。
    “这家公司是L国的分公司，刚刚开展咱们这儿的业务，据他们说并不清楚那名经纪人和他手下的外国艺人，可能是被人盗用了名号。” 顾念念就现在了解到消息汇报。
    “他们合作过的公司呢？没有进行过审核吗？” 陆一帆问道。
    “他给手里的艺人接的都是些小角色，基本是剧组或是广告商不会过问的那种，从小公司手里直接买来的名额顶了自己的艺人上去。” 顾念念调查后才弄明白为什么明明都是些好苗子却热度都不大。
    “宋燃他们公司审查还是比较严格的，那个Explore公司完全不知情的可能性不大。” 陆一帆补充。
    “这条线继续查着。” 程向北示意顾念念坐下。
    “这次事件非同小可，幕后组织的行为越发嚣张，也证明着他们对影响信息素的技术更加成熟，这种技术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程向北严肃道。
    “这是和扫黄打非还有刑警队的又一次合作，马上研究院和网警也要加入，我们要全力做好其中的沟通汇总，资料你们都好好看，之前相关事件的线索不要放过，调有心理咨询经验的去医院守着。不多说了，接下来有的忙，散会。” 程向北想来不搞冗长的□□，只求高效。
    “是！” 众人拿着资料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和各方警力联系。
    “一帆，跑一趟港口吧。” 程向北拿起外套。
    “有新线索吗？”
    “之前那群搞高利贷的要逃的地方也是L国,我觉得不像巧合。那边的警员说找到了一个知道些消息的船员。” 程向北解释道。
    “走。” 陆一帆也不耽误。
    说起L国，确实神奇，在百年间世界政权没什么大波动的情况下，硬生生的从原先的国家里分离出来，一半领土在陆地，和原身国家接壤，一半在海岛，自然和旅游资源丰富。
    不过这国家最神奇的地方不在于此，L国新政权的组成可谓是在世界上独树一帜，全员Beta，没有任何Alpha或Omega参与其中，这在大多数国家都是Alpha掌权的制度下显得尤为突出。
    很多人把L国都描述成理想乡，哪怕并不是经济强国，他宽松的性别、婚姻政策每年都不断在吸引着新移民。
    不过在程向北看来，那L国实在谈不上是个理想乡，倒像是罪犯的避难所。跨国案件抓捕困难，不知道有多少贪官，嫌疑人正在L国海岛享受“自由”。
    从船员哪里得到确切消息，那伙人的确是要逃亡L国后两人神色都不轻松。
    “如果这组织背后有L国政权的支持的话……” 陆一帆从贩卖机里买了瓶水递给程向北。
    审问了许久的程向北接过水灌了一大口：“要是他们一直躲在L国，倒真是有些麻烦，不过我觉得这伙人快忍不住了。”
    “怎么说？”
    “你有没有发现，和试剂扯上关系的案件大多集中在B市，尤其是那几起影响很大的。”
    陆一帆点头，他看过全国其他省份的报告，近期人为引发的信息素紊乱事件大多集中在B市，仿佛是被盯上了一样。
    “我怀疑那个组织的领导，或者至少是有能力做决策的人，一定对B市非常了解，还有一定的人脉在，不然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及时清理马脚。”
    “对，那份名单也是，几乎囊括了B市所有世家的Omega,连有些在海外留学或者家里保护的很好的也在上面，在B市的关系网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深。而且，总让人感觉有些别的目的……” 陆一帆接着说道。
    根据刘队的调查，其他房间都是干净的，只有宋燃的房间被布置了微型摄像机，其他客人也没有接触过特殊试剂。
    这样的特殊对待，并不会让人开心。
    “有了些方向总是好的，我去和刘队说一声。” 程向北拨通电话。
    原地等待的陆一帆也想趁这会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就看到一个极少出现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来电人：陆丰
    陆一帆全身都写着抗拒，没想到还能有接到他爸电话的一天。
    他看着手机渐渐变暗，没有动作。
    本以为对方会就此放弃，谁知电话铃再次响起。
    陆一帆这次按下了接听键，陆丰不满的声音传来：“怎么刚才不接电话，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