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管局一行人在加急走完手续后，火速在L国警官陪同下赶往了L国，能收到凌三藏的情报更是意外之喜。
    “是有什么新消息吗？” L国的卷毛警官萨姆尔询问道。
    程向北没有在L国一众警官下表现出什么来，淡定道：“没什么，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会议室中传来一声嗤笑，一个金头发警官双手一抱用英文嘲讽道：“你们华国人就是事多，没事来我们这里添什么乱。你们不过……”
    “丹尼尔，注意你的措辞！” 萨姆尔打断了金发警官后续要过分起来的话。
    “切。” 丹尼尔往后一瘫，并不怎么认真对待这次会议。
    放眼望去整个会议室里以坐在中间的程向北为界限，左右两边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股势力，一边是坐的端正，眼里略有不满地看向对方的萨姆尔等人，一边是眼底不屑，拒绝信管局众人的丹尼尔等人。
    若是L国诚心合作，程向北当然不会对自己这边的情报有所隐瞒，但结合之前萨姆尔在华国时就沟通过的情况，L国警局的水也不浅，同样掺杂着不同的势力斗争。
    “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基本能确定RG制药和激进党背后有关系，这次俞殊文在华国闹得很大，正是抓住他们尾巴的好机会。” 萨姆尔翻动着电脑上的幻灯片，在会议室中一边展示一边疏离他们已掌握的线索。
    然而丹尼尔一伙人显然不屑一顾，他开口：“你拿这些又用什么用？到时候不是还会想之前一样被上面压下来，何必白费功夫。”
    “这次不一样，涉及到他国势力，而且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影响深远，如果被纰漏出来，一定会得到国际社会的关注，这样就算激进党也会老实点，你不觉得维护治安，保护民众的权利才是我们警察的责任吗，丹尼尔？” 萨姆尔质问道，眼神直视丹尼尔，丝毫不退让。
    丹尼尔被这眼神盯得难受，退了一步，说道：“行了，有话快说，我们还忙着呢。”
    程向北对临头的这两人还有警局的两拨势力稍作分析，便参与到了讨论之中。在场所有人中，最急的便是看起来最镇定的程向北，但是为了安全的救援，他是最能沉得住气和L国好好沟通的人。
    “激进派从大约十年前就开始有隐性资金流入RG制药，经常有线人提供俞殊文和激进党派高层聚会的消息，不能忽视的是沃特家族，他们在L国扎根已久，但是□□出身，现在的生意也在灰色地带，明面上洗白了但实际上有不少案子都和他们有牵扯，他们对背叛者毫不手软……” 丹尼尔讲到自己所经历的几起案件，情绪也被牵动的激动起来。
    会议结束后，程向北和丹尼尔到小房间里私谈。
    丹尼尔递给程向北一杯纸杯装的速溶咖啡：“L国警局常备，比外面卖的管用，提提神吧。”
    程向北见他灌了一大口，问道：“你确定你们内部真的没问题吗？”
    丹尼尔苦笑：“如果不是这边情况太复杂，也就不需要叫其他国家的人掺和进来了。”
    “你叫我来，还有什么要说的。” 程向北一眼看出对方还有未尽之言。
    “虽然我很不想这样说，但是警局内部，已经被激进派渗透了不少，滥用权力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尤其是丹尼尔，他这几年连连晋升，背后收了不少好处。”
    程向北抬头看他，就听丹尼尔一字一句的说。
    “这次行动，可能早就暴露了，警队中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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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地内。
    “这里是什么地方？”陆一帆问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R计划的进度吗，实际看看不是更快。” 俞殊文到底还是小心，没有把绑着陆一帆的电子手铐松开。
    白色的墙壁几乎要反光，一个个透明的房间内用玻璃墙围起了一个个实验体们。和想象中混杂血腥的场面不同，如果不是这里的实验体都是活生生的人类，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十分现代化的研究所了。
    “谢教授。” 陆一帆终于看到了失踪了许久的谢霖。
    “一帆。” 谢霖神色复杂，眼神担忧的看向站在陆一帆后方的俞殊文。
    “好歹也是你的前老板，不再多说几句吗？” 俞殊文在一旁看好戏。
    谢霖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又害怕激怒了俞殊文让他对乐乐下手。
    “更正一下，” 陆一帆说道：“他还没办离职手续。”
    “哈哈哈。” 俞殊文越看陆一帆越觉得有趣，更想拉他入伙了。
    “那，师兄，你就给你的小老板展示一下研究的最新成果吧。”
    谢霖沉默了一阵，说道：“目前R试剂已经基本完成Alpha 和Omega 与Beta间的信息素转换，第一阶段会停止产生信息素，第二阶段弱化腺体功能，第三阶段体内器官会适应与beta信息素互相影响，不再有发情期，第四阶段在恢复后与正常Beta无异。”
    陆一帆联系到了国内那些对的上号的案件，原来他们的实验早就开始。
    谢霖没说出口的是，这些实验风险极大，经常有AO因为信息素紊乱而陷入狂躁状态，有些则因为身体不能适应改变后的信息素而器官枯竭，更有人精神上出现问题，崩溃到结束生命。更别说那些方向实验的Beta组，在转为A/O时出现了更多身体无法承受的情况。
    “为了更好的未来，一些必要的牺牲总是不可避免的。” 对俞殊文来说，那些鲜活的生命不过是一个个在报告单上出现的数字而已，不能让他有什么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