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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
回忆起她毕生耻辱,只恨不能吃于瑾的肉,喝光他的血!
“我师父也不近女色,他不至于对你如何吧?”婵夏看她这反映倒吸一口气。
难道师父入宫前也曾“年少轻狂”?
“他现在入宫当了太监,自然是不近女色,当年他可是夸过我的,他夸我,彩云易散,霁月难逢。”
霁月便是赵侧妃的闺名了。
她到现在也无法忘记,当年那白衣飘飘的少年,站在依兰树下,对着她柔情蜜意,那年的花格外的香甜。
每每想到那时花香,心里的惆怅与怨恨便无处安放。
婵夏吞吞口水,想不到啊,于铁蛋当年竟还是颗花花蛋!
这些酸溜溜的话,怎么看也不像是他嘴里说出来的啊!
他咋不夸她呢,一句也没有夸过!总是敲她头喊她馋猫,怎么对别的女子就这般好?
一股酸溜溜的气儿从心底往外冒,婵夏暗暗骂了好几句于铁蛋你不是个好蛋,这才把酸溜溜的情绪压住。
“既然他对着你诗词歌赋什么的,你为何要解除婚约?”
“那是因为,他从马上落下后,性情大变,我好心去看他,他竟然,竟然...”
婵夏满脸严肃:“他怎么了?”
那颗花蛋若敢对赵霁月做什么,她不介意把他所有的茶水里都下一遍巴豆,帮助他老人家清热解毒!
“他竟然说不认识我,我担忧是他摔坏了头,想用手试探下,他不仅甩开我害我撞墙,还尖酸刻薄说地府怎么会用我这般丑的女鬼当差,他骂我丑!!!!”
赵霁月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的,被昔日的小情郎翻脸不认人也就算了,竟还说她丑!
第113章 尊重死亡还是尊重真相
“我师父不可能一次说那么多个字,你污蔑他老人家呢吧?”
婵夏听完赵霁月痛苦回忆,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
“再说了,他最忌讳提什么鬼神之说,他怎么可能说地府?”
“他原话是,人?鬼差?好丑。”
赵霁月用五个字,生动地还原了于瑾当时的反应。
虽然话只有几个字,可脸上嫌弃的表情却是让人有无限遐想。
侮辱极强。
“恩,这是我师父的风格。”婵夏确定地点头。
赵霁月悲从心起,又哭了一阵,沉痛哀悼她那一去不回头的少年郎。
“我也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好端端的一下变成那样,刚开始还以为他是摔坏了头,过些日便好,谁知他身子好了以后,避我如洪水猛兽,每每见我都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
刚好于家那时已经有落魄的迹象,她家里顺水推舟退掉婚约,赵霁月赌气嫁入了王府。
“解除婚约当日,我还特意约他,想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他肯如原来那般待我,我宁愿找祖父求情,我费尽心思才见他一面,可他,他却...”
想到伤心事,赵霁月泣不成声。
“他对你说什么了?”婵夏心里啧啧两声,于铁蛋这狠心的,到底说什么给人家姑娘伤成这般?
“他对我说,你谁?”
姑娘家千言万语,被这狠心的男人俩字噎回去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绝望的?
从此赵霁月意难平,多年过去了,想一阵气一阵。
“自从我嫁入王府,王爷很少进我的院子,我甚至怀疑王爷都不记得我这个人。”
嫁过来数年,单独跟王爷相处的日子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长夜漫漫,怎一个凄凉了得。
“珍儿也是,她小产没了孩子,王爷都不曾看她一眼,若不是娘娘生前对我们姐妹多照顾,只怕是我们不死也要疯了。”
府内下人也都是势利的,她们这般无宠又无子嗣娘家又远在千里之外的,若不是娘娘平时关照,哪儿有她们的好日子。
“这大渣男真是作孽...”婵夏看赵霁月哭成泪人,起了恻隐之心,在心里把魏王骂了一通。
他若想当那痴情男子,只娶那毒妇相互祸害便好。
娶这么多女人过门,又不去珍惜她们,一丁点怜爱也不曾给,任由这花一般的女子虚度大好年华,成了那郁郁园中柳,随风飘摇。
“娘娘待我们恩重如山,本以为我们姐妹就要在娘娘的照耀下在这宅子里无悲无喜,相伴到老,现在娘娘走了...”
赵霁月泣不成声,此时的她倒是情真意切。
王妃死了,侧妃们比王爷都伤心,说不定魏王哪天死了,这俩侧妃都没王妃不在哭得这般难过。
“我和珍儿空有侧妃之名,并无实权,珍儿虽得了王爷的恩典暂行管家之权,可这府内上下都被西跨院的贱人把持着,对外她那个哥哥张三更是手握大权,根本没人听我们的。”
赵霁月擦擦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