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明愣了下神，又是让陆佳过来签合同？
    倒没想到别的地方去，他只是觉得，看来陆佳工作上确实没什么问题，也挺尽心的，客户对她的印象都不错。
    不过这应该是熊康裕带出来的功劳，他身为主管，其实就是先锋将军，对手底下哪些兵有哪些本事自然了如指掌，方靖明很清楚熊康裕对谈客户的方式，一般都是先推销自己。
    因此，前段时间哪怕整个公司单子被集体毁约，熊康裕那里却没出什么大问题，客户粘性很高，主要是客户认可他这个人了。
    有些人就天生适合做业务，因为他们有能让人心安信任的本事，陆佳肯定也学到了这一点。
    不过很可惜，这小姑娘太浮躁了，不然还真可以培养一下。
    想起前几天陆佳临走时给惹出来的麻烦，方靖明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这时候也不可能跟夏腾说人已经走了的事，只是笑道：“好，那到时候我就让她过来跟你联系，怎么样？”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先应付一下而已，到时如果产品在凯月商超真卖得不错，再换人过来，夏腾也就不会在意那么多了。
    夏腾不知道这些，笑呵呵应了声：“好，没问题。”
    两人又聊了几句，方靖明起身告辞。
    货送到后，自然是要打上标签上架销售的，方靖明在催厂里尽快把尾货交掉的同时，也会去凯月商超闲逛。
    并不是想买东西，而是要看看东西是不是卖得动。
    在工厂还没建起来之前，集团就花钱在市里做推广了，路边的广告牌，电视里的插播广告，还请了明星代言，钱花了很多，效果自然是有的。
    虽然比之本土一些常用的牌子还是差一些，但并不至于无人问津。
    所以东西刚一上架，很快就有人来看了。
    第一位客户是两个女孩，大学生模样，应该是宿舍里的洗发品用完了，过来买新的，见她们挑来挑去，方靖明很想上去专门给介绍一下，但自己又不是超市工作人员，人家能信你是谁么？
    而两个人看来看去，目光却死活没落到自家产品身上去，方靖明有些急了。
    他急自然是有原因的，那就希望超市里的销售量能好起来，只要东西能卖得出去，就不愁凯月不再进货，到时对他来说将是至少大几百万的大单子。
    焦急中左看右看，方靖明看到旁边有一个超市女员工在闲逛，便走了过去：“你好。”
    “需要买什么？”女店员倒不是在打酱油，虽然闲，但有客人来问，立刻就会接待。
    方靖明拿出名片：“我是姚氏集团的业务部主管，我姓方。昨天刚来你们这边送完货，今天过来看一下，我看到那边有两个客人正在选洗护用品，你看能不能过去给介绍一下？”
    “介绍一下？”女店员露出疑惑的神情，她只是一个小员工，并不知道姚氏是什么，更不知道他们的产品是什么。
    “对。”方靖明点头，然后小声说道，“着重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东西...”
    想了想，补充说道：“我跟你们夏经理是朋友。”
    女店员是知道夏经理的，这才露出恍然的神情，问道：“你是要介绍哪个？”
    “就中间第四排那里的两排货，是我们的。”方靖明给她指了出来，然后简单说了一下产品的功效以及与其它同类产品的特异性。
    女店员记不全，但也听了个大概，点了点头，抬步走了过去。
    方靖明就在后面看着，店员跟两个女生聊了一会，然后她们拿起了姚氏的产品，他心中顿时大喜。
    这是要成了！
    虽然只是区区两瓶，也不过几十块钱而已，但积少成多，肯定能促成下一次的合作。
    只是随后，那两个女孩又给放了回去，摇头表示不需要，这可把方靖明看傻眼了。
    等店员回来后，他赶紧问道：“怎么又不要了？”
    女店员苦笑道：“她们觉得东西有点贵了。”
    方靖明有些挫败，贵？也还好吧，比同类不过多了几块钱而已，真不算什么，但功效可是实打实的好啊！他自己家里用的就是这些东西。
    女店员笑说道：“这俩小姑娘都是学生，没什么钱，就想省着点，找便宜点的东西，没办法的。”
    方靖明也无奈了，这也确实是一个理由，很多大学生普遍没什么钱用，只靠家里资助，自然是能省则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