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明以为自己听错了：“夏经理，你说什么？”
    夏腾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顺嘴不小心说错话了，一时间竟然有些紧张。
    这种紧张跟方靖明没有关系，主要陆佳过来谈业务就答应是江总交代的事，说出去会不会不好？
    可是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需要保密的，隶属公司的大多数门店负责人都知道这事，只是方靖明不知道而已，今天自己不说，哪天他也会从别人那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便笑说道：“我是说，只要你让陆佳过来，我们就都能签下来，而且你想要多少合同金额，就有多少合同金额。”
    方靖明一度认为夏腾是在说醉话，可他不过也就喝了三四杯白的而已，酒量不可能差到这个地步吧？
    “为什么这么说？”方靖明递过去一根烟，同时问道。
    夏腾接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没带火，方靖明赶紧把火头送了过来，出于礼貌，夏腾双手拢着将烟点着，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白烟飘到雅间顶部隔板附近，然后被风机吸走。
    “怎么说呢，太具体我也不能告诉你，这么说吧，是我们领导这么安排的，如果陆佳过来谈业务的话，我们都会答应她。”
    “所以你是说，之所以一直签不下来，是因为去的不是她，而是我？”
    夏腾嘿笑一声：“可以这么说吧，你谈也不是不行，但签字的...必须是她。”
    “为什么会这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
    方靖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饭店里走出来的，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
    难道说，真得把陆佳叫回来才行？可她已经走了啊！
    而随后，他又觉得必须得请才行，如果不请的话，这个单子泡汤的概率太大了，他没时间了！
    可人请回来了，自己以后怎么办？
    完全是个两难的问题。
    陆佳跟凯月的高层人员到底有什么关系？！
    女儿侄女？可凯月高层里没听说有姓陆的啊？
    他们对凯月集团也有所调查，下面有多少员工，哪个员工叫什么不知道，但高层那些人肯定是清楚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姓陆。
    难道...？
    他又想到了那种可能性，该不会真这样吧？那陆佳也太敢拼了...
    再一想似乎什么都合理起来了，如果陆佳真的做到了那个地步，而业务却被自己中断，也难怪会发那么大的火，当场宣布辞职走人。
    而且决定这个事情的肯定是凯月那几个有限的高层之一，可能是吴安平，也可能是别的...
    等等！
    方靖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吴安平的儿子，那个不管是纨绔圈还是商业圈里都小有点名气的吴凯，该不会...跟他有关系吧？
    陆佳二十四五岁，吴凯也不过二十六七而已，两人年纪对得上，一个漂亮身材好，一个多金纨绔，是能凑到一块去的。
    如果真是这样，也说得通为什么那边能一句话让所有门店负责人同意或者不同意签单了。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方靖明甚至感觉自己闯了大祸，赶紧就回了公司，把事情给刘亮说了一遍。
    刘亮听完极为震惊，又把情况当面汇报给了姚冰，姚冰一脸愕然：“只有那个员工去才能签下来单子？”
    刘亮面色凝重地点了下头：“很可能是这样。”
    “陆佳...有点耳熟，她是什么人啊？”姚冰问道，她身为董事长，不知道下面具体某个员工的名字，是很正常的。
    刘亮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方主管说得是，她很可能跟凯月吴安平的儿子有关，也可能就是吴凯让所有门店负责人不同意签单的。”
    姚冰思索了一下，摇头说道：“不太可能，吴凯是凯月大公子没错，但他还做不到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听，而且...也不太像他的做风。”
    姚冰对凯月也较为熟悉，那个吴凯她不熟，却也见过，好像还听说，吴凯这个人有原则，自己怎么玩都行，就是绝对不会插手凯月的事情，原因就是怕他父亲吴家主责骂。
    这样的一个人，可能因为一个女孩子，而做出这种影响公司策略方向的事情么？显然是不可能的。
    刘亮就不太清楚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方主管汇报过来的。”
    姚冰点了下头：“好吧，你让方靖明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