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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
其实龙宽后来是有些后悔的,毕竟在他出国之前,他跟贺方圆的关系已经好了很多,他能够感受得到,可是那一切,都被他自己亲手给破坏了。
三年的离别,又是一个小的成长,等他再回来时,他的圆圆又跟他淡漠、疏离起来,再也没有三年前一起同居时的亲密与无间了。
那天的谈话让俩个人都莫名的感到烦躁,贺方圆干脆与龙宽撕破脸,各种打砸家里的物事,就像是在发泄他的不满。
不满龙宽不听他的话,不满在这种时候龙宽说要走,不满贺名誉的安排,不满意他自己,什么都是不满的。
后来的后来,龙宽用了一个吻安抚了他。
当时贺方圆都傻了,他长这么大,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人亲屁股,龙宽是为了证明他那儿不是什么性病而去亲的,反正不管龙宽当时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贺方圆却是有些意犹未尽的,因为那种感觉他说不上来,快乐似神仙?是的,好像就是这种感受。
贺方圆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舒服够了就抬腿一脚把龙狗踹开,骂骂咧咧的凶着对方,最后脸红的遁走了,一整晚都心痒难耐,最后在梦中一泻千里。
半个月后,贺方圆真的好了起来,屁股后面所有的水泡都消下去了,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没事儿就给鲁意浓打电话,各种上课,让鲁意浓别再去那些低档次的酒吧了,里面的人实在脏哇啦哇啦的说一堆,说的鲁意浓耳朵起茧子,每次通话都是那老三样儿。
要说他跟龙宽那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吧,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怎么就那么顺理成章,打从心里头觉着龙狗为他服务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但如此,龙宽还要对他感恩戴德,那是他这个主人心情好了,赏他这条狗这么做哒!!
虽然当时的确有点难为情,可后来贺方圆自己想通了,哪个主人当着自己养的狗面前撒尿换衣服洗澡拉粑粑的会觉得尴尬啊?狗它懂什么?它就应该冲主人摇尾巴!
贺方圆拿龙宽当自己养在身边的宠物狗,一切都要与他的意愿为意愿就对了。
既然是狗,就必须得忠诚自己,高兴了逗逗,生气了打骂也得照样永远都忠于自己,这才是一条好狗,对待自己的主人无怨无悔的,这一点上,贺方圆认为龙宽做的很好,所以他这个奴才当得很称职。
在龙宽即将离开帝都远赴美国去留学的最后一个月里,俩个人的“同居”生活进入了倒计时状态,而且是从来没有过的和谐。
这段时间里,龙宽已经交接好了公司里所有的事务,学校那边也同样处理得妥妥当当,他做起了全职保姆,日日精心伺候、照料贺方圆的饮食起居,为他洗衣服做饭加按摩,把贺方圆美到了天上去,就是玉皇大帝也没他这种优渥的待遇,恨不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圆圆,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把大学的课程念下来………”
贺方圆爱吃海鲜,虾子跟蟹子是最爱,但他手懒,爱吃不爱剥,嫌埋汰。龙宽的手特别巧,一气呵成地又为他扒了一只虾爬子,整整齐齐的,看上去就像是把虾爬子的外衣给脱掉一样,整个扒下来的。
蘸了辣根,然后伸手过去递在贺方圆的嘴边,鼻孔朝天的贺方圆大爷似地歪靠在椅子上,真就是只动嘴,就差没让龙宽替他吃替他嚼替他咽肚了。
“刚刚我整理出来了一些学习笔记,到时候你会用得上的,走时我会放进你房间的书柜里……”龙宽已经不在叫他弟弟,在他的心里,已经不把贺方圆当弟弟了。
他拿起一只河蟹,手腕一翻,就掰掉了蟹壳,去掉腮跟心脏部位,然后用小勺子挖蛋黄,贺方圆吃得满嘴流油。
“自作多情,你那破玩应儿赶紧自己留着生蛆吧!少爷我到时候自学成才。”
贺方圆吃得意犹未尽,伸出舌头胡乱地舔了舔唇角,张着嘴还要,像只大馋猫。
龙宽的目光明明暗暗,他觉着贺方圆的舌头不是舔在他自己的唇角上,而是舔在了他的心尖子上,让他心痒难耐连脚趾头都跟着蠢蠢欲动。
手竟然有些发抖,哆哆嗦嗦着又剜了一勺子送到贺方圆的嘴唇边儿:“今天吃的够多了,不能再吃了。蟹子属寒,吃多了容易犯湿疹,你得注意。”
“什么?”一听龙宽这话贺方圆急了,“呸!呸!呸!你怎么不早说啊?别跟我提疹,我听了就恶心!!!”
贺方圆心里有阴影了,只要自己皮肤上稍微起个疙瘩,他就揪心,能把自己揪吧死。
“我只是说不能再多吃了,起码这个你还是可以吃完的圆圆………”
“我不吃了,你吃了吧。你说的我有点闹心了。去去去,把这些都撤了吧,虾跟螃蟹都一伙儿的,以后我可不吃了!”
贺方圆毛手毛脚的往前推桌子,试图把刚刚被他吃掉的那些尸体残骸全部推到龙宽的面前,掩耳盗铃地证实自己并没有吃多少。
龙宽笑而不语,看着他在那吹胡子瞪眼睛,怎么看,心里怎么刺挠,他想,如果有一天,他能抱得美人归,一定是他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祖坟冒青烟。
“不吃了么?”
“被你说的我都恶心了,你说我吃不吃了?”
“不吃了……”
“知道你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