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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么客气知礼,时清警惕极了,“肯定有事。”
钱灿灿眼皮抽动,“我就不能是来蹭个晚饭?”
她一展手中扇子,摇了起来,眉眼得意,“伯父刚才还要我一定要留下来吃饭。”
“我爹那是客套。”时清睨她,同时让蜜合切点瓜果送到庭院里。
六月份的傍晚,太阳落山,热气散去,坐在庭院石桌上吹着悠悠晚风最是舒服。
钱灿灿左右看都没看见云执,问她,“你夫郎呢?我找他有点事儿。”
“喂兔子去了。”时清给她倒杯茶,“怕我知道他把兔子藏在哪儿,非得自己亲自去喂。”
“你找他什么事儿?”时清好奇。
钱灿灿掏出金瓜子,放在桌子上,“找他配点药。”
“那你这诊费有点少啊。”时清边嫌弃,边伸手扒拉桌面上的金瓜子。
钱灿灿扇子往腰上一别去跟她争抢,“嫌少你还要?”
虽然云执不在,但事情说给时清听一样。
“母亲的事情我跟阿姐会查清,”钱灿灿捏了捏手指,看向时清,“只有一件事,想求你夫郎帮忙。”
钱母毕竟是两姐妹的亲生母亲,毒死她怕是不可能。
两人的意思是,能不能弄点药,让她卧床不起,感受一下被人摆布的滋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执上回给钱灿灿配的药膏,涂抹伤口一段时间果真是连疤都消了,可见医术并非唬人。
到底是钱家自己的事情,时清并不打算直接掺和进去。
留钱灿灿吃罢晚饭后,时清交给她两个小瓶子。
“钱大人火气大,红色这瓶是用来平心静气的,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不能动怒生气,否则气血攻心,会有什么后果可不好说。”
时清点着绿色那瓶,“这瓶就是万一动怒后昏迷在床时服用,立马能好。”
时清表示,“我把两瓶都给你,怎么用就看你们自己了。”
钱灿灿懂她的意思,接过瓶子,站在马车前郑重地跟她行了个大礼。
时清再次提醒,“用药后,可受不得太大刺激啊。”
钱灿灿攥紧瓶子,目光闪烁,“我知道了。”
钱焕焕最近负责君后生辰的操办,其中有一项节目就是请了京城最大最好的戏班子来唱戏。
她跟阿姐,刚好送给母亲一场大戏!
第75章 “我不了解啊,我不知道呀,你……
钱母清晨起床后,皱紧眉头坐在床沿边,让下人送了杯温水过来。
她有个习惯,早上先喝一杯水醒醒神。
只是今日起来,一想到时清要来户部任职,就觉得脑仁疼。
茶水端过来,钱母伸手接过,跟往常一样仰头喝下,才觉得心绪平静很多。
钱焕焕已经过来了,就候在门口等着。
钱母由着下人整理好自己身上的官服,抬脚出来,“走吧。”
“是,”钱焕焕恭敬行礼,转身时顺势侧头朝屋里茶托上看了眼,随后垂眸跟钱母说,“母亲,礼部最近想为君后生辰排一出新戏……”
钱母对于戏新与不新没有半分好奇,钱焕焕还没说完,就被她皱眉打断。
钱母侧眸看她,“你别把全部心思放在了礼部,那到底是沈媛的,你还是想想怎么调回户部的好。”
没有半分闲聊的姿态,公事公办的语气跟态度,像是上峰提点下属。
钱焕焕顿了顿,低头应道:“是。”
坐上轿子,钱母闭目养神,钱焕焕犹豫了一瞬,再次轻声挑起话题,“灿灿最近在巴宝阁帮了很多忙,连许掌事都夸她有长进。”
“长进?”钱母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缓慢睁开眼睛,“我说过多少次,莫要把心神精力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钱焕焕搭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攥成拳,眉头微皱,“灿灿她不是……”
“她是。”钱母斩钉截铁地拦下话茬,“跟你仕途比,她无关轻重,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钱焕焕定定地看着钱母面无表情的脸,在上面找不到半分母亲该有的神色。
压在腿面上紧攥地手指缓慢放开,她淡声道:“女儿懂了。”
她这次是真的懂了,她跟灿灿在母亲眼里都是工具罢了,只是分能用与不能用。
钱焕焕彻底失望。
心头对母亲最后的那丁点期待被她今早两句话击碎,半分奢望都没了。
钱母重新闭上眼睛,没听出钱焕焕语气的变化,或是根本不在意,“你最好是真的懂,往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前她的事情,我听着心烦。”
从上次钱灿灿有目的招惹长皇子起,钱母就没拿钱灿灿当成亲女儿,若不是钱父拦着,她都想随便找个理由把钱灿灿送回老家,永远不要回京。
母女两人在宫门口分开,一个往户部众人走去,一个